“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那名浓妆艳抹,穿着豹纹露背装和包臀裙的女人赤着脚朝楼梯方向走。
她看起来精神涣散,走路摇摇晃晃,手不停的揉着太阳穴。
“那个狗屎马歇尔,把老娘灌醉后骗到了什么鬼地方。”
手扶着墙壁走上一级台阶后,女人又回头冲其余的人臭骂道:“一群狗杂种,折腾了老娘一晚上,临走前连点小费都不给。”
胖子比尔跟白烨对视了一眼,摊手耸了耸肩,用肢体动作和无辜表情来表示他无法理解。
第二个跟着上楼的是沉默不言的独眼黑人大汉,然后是衬衫男青年。
比尔走到白烨身边,催促了一句:“走吧,先上去。”
……
当白烨来到一楼后,发现一楼非常昏暗,只能大致看清楚这里乃是房子的前厅。
浓妆女人似乎在砸门,一边砸,一边还破口大骂。
其余三人也都在黑暗中到处摸索走动。
“拜托,先帮忙把灯打开。”
胖子比尔贴着墙壁摸索,似乎在找电灯开关。
衬衫男青年和独眼黑人在房屋中间停下脚步,那个位置上有个奇怪的物体轮廓,好像有什么东西正摆放在那儿。
就在这时,一阵悚然笑声突然从房顶方向传来。
呜呜呜哈哈哈……
呜呜呜哈哈哈……
这个声音是……
白烨想到了那个古怪的白色申字脸木偶。
伴随着怪异的笑声,房顶上方还出现了两个刺目红色光点,正在飞快的一闪一灭。
“该死的!吓我一跳,那是什么东西?!”
黑暗中传来比尔的声音。
喋喋不休的醉酒女也停止了谩骂。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房顶那个闪灭的红色光点所吸引。
那个怪笑声在循环了几遍后停止,闪灭的红灯却还在继续。
“找到了。”
比尔借助红光的微弱亮度,找到了墙上的开关。
吧嗒!
灯光打亮。
……
这是个十来平米大小的前厅,正对面就是一道关着的双开大门,门上写着此路不通,右侧是上二楼的木制楼梯,左侧是通往另一个房间的玄关。
白烨朝前厅的天花板上看,立刻就见到那里高高挂着一只巨大的铁鸟笼,那个申字脸木偶正坐在鸟笼里,双目不停闪烁着红色光线。
铁鸟笼是被一根绳子吊上天花板的,绳子的另一头就系在楼梯扶手上。
在铁鸟笼的正下方,也就是前厅的中心位置上,摆放着一台奇怪的装置。
该装置有半人多高,乍看之下有点像天平秤,上面有个显示10分钟的计时器,左右则都存在着一个透明的容器,左边的容器那个看起来像个大号烧杯,上面还画有刻度,右边那个则是个密封箱子,箱子上面压着一块黑糊糊的铁块,箱子里面则静静躺着一支针剂。
“那就是解毒剂吗?”
胖子比尔凑到装置跟前,指着右侧透明箱子里面的针剂道。
“怎样才能拿到它?”
比尔用指关节敲打了一下箱子,发出砰砰声响。
“是玻璃,找个东西敲碎它!”
他拐进玄关后面的房间,不多时就招来了一条凳子腿,然后对准箱子上的玻璃用力抡了下去。
砰!
玻璃稳稳承受了这一下敲击,表面连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你这是在白费力气了,这个玻璃是防弹的。”
一旁的衬衫男青年表情绝望的提醒道:“那些门徒不会设置毫无难度的谜题让我们破解,据我所知,在被考验者付出一定的代价以前,是无法破解那些致命机关的。”
“所以……我们应该怎么做?”
比尔停下手头上的捶打,抬头茫然问。
“这附近应该会有相关的线索……对,线索……”
男青年用拳头捶了一下手掌心,便开始满前厅的寻找线索。
“不用麻烦了,线索就在那儿。”
白烨就在这个时候淡定出声,并用手指了指上面。
众人循着他手指方向看去,只见那个铁笼中的申字脸木偶怀中抱了一个银色的收音机。
那收音机跟地下室台阶上的那个一模一样。
“把它放下来。”
比尔是个积极分子,连忙走过去解楼梯扶手上的绳子。
衬衫男青年也跟着搭把手帮忙。
两人把铁笼子放了下来,比尔打开铁笼,取出了木偶怀里的收音机,并按下了播放键。
“哈喽!玛丽,我想玩个游戏。”
四个男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个骂骂咧咧的醉酒女。
收音机里的厚重声音继续说道:“你的人生就是一出悲剧,永远在任人摆布和被人索取,不留情面的说,你就是世人口中的妓女、婊子。”
“尤其是在沾染毒瘾之后,你彻底放弃了自己的生命,像一具行尸走肉般每天在酒精、针管与廉价汽车旅馆之间做三点一线的徘徊。”
厚重声音说到这顿了顿,继续道:
“你需要一些刺激才能找回对生命可贵之处的认知,在你面前的这个装置被我称呼为血之代价,它由一个烧杯和一块沉重的烙铁组成,十分钟内,你必须在烧杯中注入足够多的血量,铁块才会停止下坠……”
“相信你的伙伴们很乐意帮助你完成这项考验,就像男人们很乐意捡走醉倒在路边的你一样。”
“生或死,让我们开始这场游戏吧!”
收音机停止播放后,装置上的计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