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映入眼帘,深约寸许,肉还没有长拢,白白的怪吓人。
言心茵抬头凝望着他:“怎么伤的?”
“训练时没有注意受的伤。”郁倾尘轻描淡写一句话。
言心茵冷哼一声:“训练的是近身搏斗?而且是非常锋利的军刀?谁伤的?”
“大家都是兄弟,又不是故意的,你虽然为我着想,我知道你心疼我,也不必去找人家的麻烦吧?”郁倾尘温柔的哄着她。
“要!”言心茵义正严辞。
“别啊,乖宝……”郁倾尘低声道,“原谅别人宽容别人,是我们的美德,是不是?”
言心茵冷笑了一声:“往自己兄弟身上扎刀子,这叫美德?你欺负我去留学了,没有好好学中文么?”
她说完去拿手机。
郁倾尘将她回来抱住,“别打电话!”
“要打!”她认真起来,自己都觉得可怕。
郁倾尘握住了她的小手:“要打就打我!”
言心茵果真是给他的肩膀一巴掌,“啪”一声!
哪知道这一巴掌,没有打疼他,她的手反倒是红了。
“唉呀,乖宝……”郁倾尘马上握住亲了亲,“下次别用手,我给你一把戒尺来打!”
言心茵又好气又好笑:“郁倾尘,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伤口深约一寸,凶器全球最有名的瑞士军刀。而且……”
她说到了这儿一顿,语声有些哽咽:“这根本不是军医包扎的,这是你自己包扎的是不是?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
她说到了后面,眼圈开始泛红。
她昨天如果坚持一下的话,是不是就提早为他包扎了?
谁叫他说他大腿上也有,她才会被激怒了。
他是不是故意在激怒她?不想让她知道?
一想到了这儿,她的眼泪成串成串的往下掉。
就算如此,她也是在紧紧的盯着他,不肯移开眼睛。
郁倾尘也没有再解释,他看着她,轻轻的叹了一声,想拉她入怀,她却是站着不肯动。
他认识她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她哭。
哪怕是上次他从反社会型人格的变态那儿,在实验室里救出她时,危急万分的时候,她也在插科打诨的说着逗趣的话。
“乖宝……”郁倾尘很轻的唤她。
言心茵开始发飙:“谁是你的乖宝?”
“你呀!”郁倾尘赶紧哄着,他被她很大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言心茵的声音更大了:“我才不是!”
“你是!”
“我不是!”
“你是!”
“我不是!”
……
无限循环了n次后,两人大眼瞪大眼,他们怎么陷入了幼儿园小朋友的吵架模式?
他轻声细语:“乖宝……”
“不准这么叫。”她怒气冲天,“郁倾尘,我讨厌你,你知道吗?”
郁倾尘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不知道啊……你说说为什么讨厌我?”
“第一,你总是对我这么好!第二,你总是不把自己当人看!第三,你根本不听我的话!第四,你就是个惹人讨厌的坏蛋!”她列举了四条,字字句句铿锵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