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腾之下,妇人终于在晚上的时候,清醒过来,感激的就要从床上跳下来,给几人致谢,却被王李氏给按住了。
“妹妹好生躺着,把身子养好才是正理,这老天爷已经这么刻薄了,咱们更要对自己好一点才行啊”!听着妇人断断续续的说着家乡的惨状,王李氏也默默的流泪。
“娘,我给你煮了面,你快点吃吧”。薛仁贵捧着一个大瓷碗,里面是热气腾腾的面条,在上面,还有一个大大的荷包蛋,碧绿的青菜,看起来就很有食欲。
原本王力还想给浇点肉汁,红烧肉块的,被王治制止了,看样子母子俩饥一顿饱一顿的很长时间了,肠胃不行,贸然吃肉的话,并不一定是好事,而且还有一碗米粥,喝这个对肠胃倒是很有好处的。
在得知大男孩竟然是薛仁贵的时候,王治还真是大吃一惊,绕着大男孩转了两圈,的确是没有看出来,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不过想想,薛仁贵现在才十四岁,太小了,的确是看不出来名将的影子,倒是武艺不错,王治试了试,箭术也不错,箭无虚发,而且,这个年纪,都已经拉的起三石的弓了。
“嘿嘿”。既然薛仁贵家乡遭了灾,王治倒是想看看,能不能把他留下来,这可是一个大大的潜力股呢。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薛仁贵也是早早地就学会了做饭,看那揉面擀面条娴熟的样子,王治就知道,在家里也没少做。
“仁贵啊,你也不小了,算是大人了,对以后,可有什么打算”?薛仁贵自小丧父,和母亲相依为命,是以,以前有什么事情,一般都是母亲薛氏做主,不过现在薛仁贵渐渐地大了,一些事情也能自己做主了。
“仁贵谢谢各位贵人的帮助,等母亲好了以后,我们就去长安城,官府会有救济的,等洪水退去以后,我们还要回到家乡去,救母的恩情,容我以后再报”。既然王治说过,跪天跪地跪父母以后,薛仁贵就大大的做了一个辑。
“呵呵,不用容后再报了,我家里还缺个劈柴的,看你长得挺壮实的,不如就留下了吧”。王治笑呵呵的打趣的说,想看看薛仁贵的反应。
“恩人既然开口了,本来仁贵就应该遵从的,可是我是有一把子力气不假,但是还会有些别的,不一定非得要劈柴吧”。自小与母亲相依为命,省吃俭用之下,才得以读书识字,勤练武艺,一身的本事,只是拿来劈柴,感觉有点憋屈。
“呵呵,憋屈了是不是,那你说说,你还会什么,如果能赢得我们兄弟二人中的一个,你就可以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事情做”。王治猜测,薛仁贵肯定会选择自己的强项,武艺这一项的。
果然,薛仁贵一听王治这样说,来了精神:“我从小就力气很大,勤练武艺,在我们那一片,打遍所有人无敌手,你要是能打得过我,我就听你的”。
对于自己的武艺,薛仁贵显然是非常的有信心,小脸高昂着,信心满满的样子。
本来王治想把阿大喊过来的,不过,就阿大那身高体重,简直就是完虐薛仁贵,毕竟阿大比薛仁贵大几岁,而且身材高大。
王治勾了勾手,就下场了,亲自来试试,这位贞观后期著名的大将,现在有多少水平了。
“啊”!薛仁贵大吼一声,便朝王治扑来,小小的拳头,挥舞的虎虎生风。
王治一看薛仁贵的打法,就明白了,这是军中的把式,可是,也有点不同。
和阿大那样的变态比不上,但是王治的力气,在同龄人中,也是数一数二的,是以,王治直接拳对拳,打算试试,薛仁贵,是不是真的天生神力。
“砰”!一声巨响,王治竟然感觉,自己的手臂有点发麻,手指骨有点疼痛,不过看到薛仁贵也好不到那里去,抱着手在揉搓,也就笑了。
这一次,王治直接欺身上前,对着薛仁贵就是一阵抢攻,硕大的拳头挥舞不停。
王治可是从小习武的,再加上去过战场,有过生死搏杀的经验,不是薛仁贵这个,自己在家闭门造车的人可比的,很快,薛仁贵就渐渐地落了下风。
到了最后,王治一个鞭腿,就把薛仁贵踹到了一旁的角落里,摔了个屁股蹲。
自己依然输了,薛仁贵满脸涨的通红,自己刚才信心满满,没想到输的这么干脆利索,喏喏的张张嘴,最后才小声的说:“那我们比文的”。
在薛仁贵看来,王治一家,也就是一个普通的百姓家庭,根本不像是有读书人的家庭,能够认识字就不错了,也许,自己还可以赢一回。
“既然这样,那你就随便作一首诗让我听听好了”。既然薛仁贵立志做大将军的,读书最多的应该是兵法吧,对于作诗,应该不是强项。
“我,我,我”。薛仁贵小脸都快扭成麻花了,苦着脸,老半天了,也想不出来,可是,又不愿意认输。心里郁闷的不行,大哥,我看的可是兵书,那些整天四书五经的读书人,也不见得说作诗,就能做出来啊!
“看看你刚才吃饭的地方,喝个米粥也能掉米粒,咱们辛辛苦苦的种地,收点粮食可不容易啊,即使是烈日炎炎,也需要下地除草吧,下次可要注意了”。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锄,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王治吟完,背着手就出去了,打算去看看,薛氏怎么样了,可是好转了?
“完了”。薛仁贵一屁股坐在地上,显然是很是颓废,武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