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的孙燕,手紧紧抓着被角,时不时的摇着头,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水。
“不,不,我求你,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孙燕一直喃喃细语,君临天守在孙燕身边,用热毛巾替孙燕擦着汗水。
“不,不……”孙燕刷的一下睁开眼睛,坐起身来,双眼无神,盯着正前方。
“母后,母后……”君临天唤了两声,手在孙燕眼前晃了晃,孙燕没有动,还是无神的望着前方。
君临天收回手,不出声,只是静静的陪在孙燕身边,过了好半天,孙燕才回过神来,转过头看着君临天。
“临天,你来干什么?谁叫你来的?”孙燕的声音从起初柔和,慢慢变得尖利,“谁叫你来的?谁叫你来的?”渐渐的变成的怒吼,孙燕双手抱着脑袋,缩着身子,想把自己狼狈的面目给遮起来。
“娘娘,是婢女自做主张叫殿下来的,还请娘娘降罪。”老宫女端着热乎乎的粥进来,刚好听见孙燕的怒吼,放下粥,老宫女立马请罪。
而这个时候的孙燕完全就听不进去,一心只想着遮住自己狼狈的模样。
“母后,若不是她告诉我,你还要瞒着儿臣到什么时候?”君临天伸手扳过孙燕的身子,迫使孙燕面对自己,“你告诉儿臣,儿臣帮你想办法。”
孙燕低着眼眸,不敢看君临天,好半天才抬起头来手摸下向了君临天的脸庞。
眼睛红彤彤的,嘶哑着声音,“是她回来了,是她回来了,天儿,是她回来了。”孙燕越说,眼泪就越往下掉,她安稳了十六年,如今她回来了,是回来报仇,是回来报仇的。
“母后,她到底是谁?”君临天从一进来,孙燕提到的一直是“她”。
“天儿,一定是她回来。”孙燕抹了一把眼泪,眼里有恐惧、有慌张、是害怕、有恨。
“母后,你告诉儿臣,那个“她”到底是谁?”君临天紧紧咬着孙燕口中的那个“她”。
“天了,你回去吧,母后没事了,没事了。”孙燕不想回答君临天的问,出声驱赶君临天。
君临天一把抓住孙燕的双手,“母后,你看着我的眼睛。”孙燕闪躲不愿去看,“除非你不当我是你儿子!”
君临天冷冷的冒出“你不当我是你儿子”很明显君临天动怒了。
孙燕一听慌了,“不,你是我儿子,你怎么不是我儿子,你是我的天儿,我的天儿。”
“母后既然当儿臣是你孩儿,那就告诉儿臣那个“她”是谁?”
孙燕喘着气,看着君临天那双眼,渐渐的冷静了下来,不在是之前疯疯癫癫的模样。
“天儿,这是母后的私事,母后自会处理拖档。”孙燕从噩梦中清醒过来,谈吐之间,带着尊贵、优雅,就似刚才发疯的不是她一样。
“母后儿臣只是想为母后分担忧愁,还望母后告知“她”到底是谁?”君临天死死咬着那个“她”不放,这个“她”能影响母后的神情,能让母后像发了疯一样,今日他来了,势必要逼问出母后口中那个“她”到底是谁?
在他印象中母后从未有过如此失态,哪怕遇到棘手的事情,都能冷静思考。
除了那天晚上的为萧俞鸿举办的接风宴除外,他的母后,从不参与这些争先斗艳的事情,可那天晚上她母后竟然破天荒的参与了。
自从那个被逼着揭开面纱的萧雨槐开始,他的母妃就处处针对萧雨槐。
逼着萧雨槐跳舞,那舞让人过目不忘,沉醉其中,可称一个“妙”字。
特别是哪首相思词,“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一首词,道出了难解的相思意,相思情。
而他的母后,在听到这首相思词,脸一寸一寸的便变得灰白。
“这个“她”是不是跟萧雨槐有关?”君临天盯着孙燕,当孙燕听见这名字时,眼里一闪而过的不明情绪,清楚落入君临天眼里。
“天儿,你快些回去吧。”孙燕一次又一次的驱赶的君临天,“相信母后,母后一定会处理拖档的。”
孙燕摆明了不想让君临天参与其中,她的天儿,贵为太子,切不可因为这些繁琐小事,当误了大好前程。
君临天担忧的看着孙燕,见孙燕态度坚决,只好做摆,“儿臣告退,母后好生休息。”
“快些回去。”孙燕催促,君临天起身,转身离开了凤仪殿。
君临天一走,孙燕瞬间瘫倒在床上,眼里的恨意涛涛。
寝殿外——君临天疑视着房屋口,对身边的亲卫道,“去查查那个萧雨槐。”
“是。”
寝殿内——“萧雨槐来宫中,是为了萧俞鸿,皇上下令扣押萧俞鸿,无非是逼着萧雨槐参加这场秋猎,虽本宫不知皇上为何这样做,可恰巧给了我们机会。”孙燕一步一步的分析现在的局面,“再过几日,秋猎就要开始了,你命人下去好生准备准备。”孙燕眼里闪过一抹狠辣,这一次本宫让你有命去,无命回!
“是。”老宫女应了一声,便着手下去准备。
君临天离开凤仪殿后,并没有立马出宫,而是朝御书房的方向而去。
狻—雨槐、沈逸挺直了腰杆跪在地上,入了秋,跪在大理石的地板,凉飕飕的。
前二日,萧俞鸿入宫想为萧雨槐推了秋猎,可君无戏言,有怎能简单的推掉,父皇下旨扣押了萧俞鸿,就是逼着萧雨槐不得不参加。虽他不知其中原由,可父皇对萧雨槐这张容颜可是爱恨交加呢?
萧雨槐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