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胄迟疑了一下,强自压下想要开口的冲动,低头应了一声:“臣奉诏。”
……
直到此时,李秀宁依旧感受自己在做梦,安西的气候与关中的气候截然不同,特别是感受中空气中带着水雾,那种带着水汽的风,仿佛一双无形的手,抚摸在自己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快意。
李秀宁尽管异常疲惫,依旧兴奋的道:“陈郎,你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
陈应望着李秀宁认真的道:“三娘你没有在做梦,我们已经抵达了关中!”
其实这个速度对于后世来说,已经算是蜗牛爬了。在后世如果乘飞机,从安西抵达长安的距离,大约需要三个半小时,如果坐高铁,也就十六个小时左右(至今没有高铁)。哪怕是最慢的慢车,也就是两天不到的时间。
而且野牛号列车,当也实至名归。虽然速度不慢,可是震动非常大,搞得陈应差点感觉耳朵失聪。
八天时间,已经快让陈应感觉崩溃了。
陈应望着李秀宁笑道:“大唐要想统治世界,就必须提高速度,现在有了蒸汽机火车,让一切都变得可能!”
古代一直号称统一,其实这只是字面上的统一,偏远地区,依旧在自治。朝廷根本就管不过来。
不是因为官员不够,也不是因为官员能力极差,而是因为距离。比如从长安到岭南番禹,依旧这个时代的步行速度,那么没救了,至少需要三个月,如果因为天气原因,这个时间更久。
如果岭南爆发叛乱,孩子都有时间生一茬了。
像历史上在怛罗斯之战,高仙芝大败,朝廷随即解除高仙芝的安西大都护职务,委派封常清担任安西大都护。这个时间已经过去了足足一年又五个月二十三天。
记住,这只是委派了封常清安西四镇节度使,至于安西都护府损失的兵马,根本就来不及增派。等封常清率领安西攻打大勃律国(今克什米尔巴勒提斯坦)。进至菩萨劳城(今克什米尔中部一带)时,时间已经是天宝十二年的十二月十一日,距离怛罗斯之战已经过去了足足两年零四个月多。
如果当时有火车,可以随时运输军队和给养上去,怛罗斯之战的结局肯定会改写,唐军肯定可以打得大食人叫爸爸。
作为领军将军出身的李秀宁自然而然的看到了这一点。
有了火车,大唐随时快速反应,快速知道边远地区发生的意外,也可以快速平定内乱或支援外敌入侵。
李秀宁深情的抱着陈应道:“谢谢陈郎……”
“我们夫妻何须如此客套!”陈应搂着李秀宁,望着夜空道:“这正是我想看到的盛世大唐!”
……
洛阳城外郑仁泰的庄院内,郑仁泰醒来睁眼看着窗外透进来的青蒙蒙的光亮,雾气很重。
夜里折腾得他骨头都快散架的两具温热ròu_tǐ滑溜得跟软玉似的一左一右压着他的胸口睡得正熟,微露出来的肩头白嫩似雪。
郑仁泰的手在被子下面朝左手边女人的肥滑大屁股摸过,女人在睡梦中蠕动身子,胸前两团大肉揉得郑仁泰肋下直叫舒服,修长双腿也缠得郑仁泰毛大腿更紧。
郑仁泰来了兴致,勾着手指朝女人肥满的屁股沟挤挖去,这时候“得得得……”急驰的马蹄声踏破清晨的静谧。
大事在期,这连日来郑仁泰也寝食难安。听到像清晨里鼓点似的马蹄声,郑仁泰刚才兴起的那些性致就像给浇了热水的初雪,顿时消融不见,他翻身坐起来,警觉而茫然的望着窗子,不晓得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两个颇有秀色的侍妾也给惊醒,头探出锦被,疑惑的看着郑仁泰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外间侍卫房里的人也给马蹄声惊着,远远的听着有人叫喊:“主上,大事不妙,王仁表王公子出事了!”
“王仁表出了什么事?”郑仁泰爬下床,赤足站在床踏板上,吩咐道:“快拿衣裳来。”
两侍妾见郑仁泰神色严峻,不敢怠慢,忙下了床帮他去拿衣袍,她们光着雪白的身体,也顾不上穿衣服,先伺候郑仁泰穿好衣裳。
郑仁泰等不得衣襟系好,披着敞袍就去了外间,两侍妾这才从容的穿衣梳妆。
外面人都压着声音说话,过了片刻,只见得“哐铛”一声响,不知道谁将茶杯砸到砖铺地上砸了个粉碎,两侍妾给吓了一跳,眉都画歪了,接着就听见郑仁泰阴沉得让人听了心里只打寒颤的喝骂:“废物,废物,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们探的是哪门子军情?都他妈吃屎的!给我查,到底是哪谁把人劫走了……”
这时,一名青衫幕僚喃喃的道:“主上,太原王氏不是小门小户,谁敢动他们的人?”
“你是说……”
郑仁泰迟疑了一下道:“你是说……左监门卫?”
“很有可能!”幕僚分析道:“太原王氏乃天下名望所在,寻常强盗,谁敢得罪太原王氏?”
郑仁泰不是傻子,太原王氏丢了王仁表,绝对不可能是寻常的绑票案。
郑仁泰沉吟道:“这边事我心里清楚,很可能消息泄露了,现在……赶紧通知其他各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让他们把人手和装备准备好,伺机而动!”
说到这里,郑仁泰急忙吩咐属下亲卫,先把老婆孩子安顿好,最好可以送到长安之外,距离长安越远越好!
原本平静的郑氏,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