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陈应安抚河南,成了河南郡的头号军事长官,荥阳郑氏自然是能拉拢就拉拢,看着杜善果不时的朝着陈应使着眼色,陈应会意,冲郑安春道:“河南百姓还如此困苦,我代表朝廷,代表皇帝陛下前来安抚河南,也不能独个儿享福。这座宅府我就不住了。我是军人出身,习惯了居住军营,城中虽然繁华,我还真不住习惯。你城中交通便利的地方,找座结实的房子给我就是了。今晚随便睡一觉就成,明天还要出城,既来到了这里,就要想办法让河南的父老兄弟脱贫,看着他们现在的样子我可真是不好受。”
郑安春一听这话,心中非常惊讶。
陈应是侯莫陈氏出身,虽然侯莫陈早已没落,可是不可否认,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新安郑氏别院虽然不错,可是郑安春仍旧担心陈应会看不上这座宅子,毕竟陈应生在长安,长在长安,又是大门阀家族出身,肯定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可是,没有到想陈应居然拒绝入住郑氏别院。郑安春也是擅长察言观色、八面玲珑的人物,略一想就明白了陈应的用意。他假装着一副为难的样子道:“陈安抚来到河南,郑氏作为河南的地主,若不尽地主之宜,岂是待客之道?”
陈应微微一笑道:“郑总管错矣。”
郑安春一愣。
陈应接着道:“这里河南不是郑氏的,河南是大唐天子的,正所谓率土之滨莫非王土,率土之臣莫非王臣,郑氏难道还想裂土称王不成?郑管事这饭不可以乱吃,话也不可以乱说,说多了,说错了,都是你们郑氏本家招灾惹祸。”
陈应的话,软中带硬,威胁的意味非常明显。
郑安春如果在听不出陈应的潜意思,那他这些年就算白活了。郑安春躬身道:“安春谨受教!”
陈应此时对郑氏的做法,其实非常不满的。因为荥阳郑氏太贪得无厌了,经过初步的摸查,仅仅在河南郡十八县中,荥阳郑氏就控制了超过一万四倾的良田,几乎整个河南郡三分之一稍的良田,都是郑氏的私产。
这其实并不算什么,毕竟拥有十万、十数万倾或数十万倾良田的地主也不是没有,只是荥阳郑氏的吃相太难看了。去年王世充征兵,超着这个机会,荥阳郑氏与地方官员相互勾结,压榨百姓,压低地价,或是放高利贷,或是以强取,或以豪夺,短短半年时期,将八千余倾良田,吃到嘴里。
为些家破人亡的百姓不知凡几。
陈应在新安县城转了一圈,发现整个县城,除了郑宅之外,连一幢像样的房子都没有,只有率领亲卫部队,与陌刀军将士一道,在新安县城城外,背靠涧河扎下大营,陈应就将大唐河南安抚使的行辕安置在大营中。
当了晚上,许敬宗急匆匆的前来,看到陈应,一脸担忧的问道:“大将军准备对荥阳郑氏动手?”
陈应微微一愣:“你怎么会这样想?”
许敬宗认真的道:“大将军先别管敬宗如何想,关键是大将军是不是真对荥阳郑氏下手?”
陈应摇摇头道:“有问题吗?”
看着陈应如此态度,许敬宗就知道了陈应的态度。
许敬宗的望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豁然站起来,激动得满脸通红,说道:“万万不可啊,您千万莫忘记了,太子妃也是荥阳郑氏之女,若是公然对付郑氏,太子妃会怎么想?”
许敬宗也如给冷水泼了一头,没想到陈应会断然拒绝他的好意。
许敬宗如今与陈应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担忧的道:“太子妃恨上了大将军那该怎么办?”
ps:年轻大了,就是悲剧,身体毛病不断,今天更新稍晚,等会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