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些世族门阀在削减私兵人数的同时,却一直在增加私兵的装备,可惜世族门阀也没有陈应这么先进的技术,他们自己打造一副甲胄,质量不如陈应手中的重甲,由于小作坊制造,成本几乎高达二百余贯,世族门阀也抗不住这样高昂的价格。可是陈应卖出的重甲居然只有几十贯,简直就是白送没什么两样。
于是,陈应身在函谷关城之下,世族门阀就带着他们的羊、猪、鸡、鸭或布帛,与陈应进行交易。
陈应此时手中的重甲已经不足一千套了,可是换来的却是他的辎重营,各种辎重堆积如山。
陈应每天在函谷关下城让部队轮流展开攻防演练,居然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密密麻麻、整整齐齐的唐军士兵,推着云梯车、巢车向城墙发起进攻,可把王仁则给吓坏了。王仁则如临大敌,让所有将士做好战斗准备,可偏偏距离函谷关城尚有一箭之地的时候,主动撤退。
但是王仁则却不得不妨陈应什么时候,变虚为实。所以他必须亲自盯在城墙上,带着部曲严防死守。
陈应表示,你愿意严阵以待就待着吧。他每天都要举行三五次全军进攻,同样无一例外,都是一触既走,毫不拖泥带水。时间短,王仁则和其麾下的将士还可以坚持,可是七八天下来,别说普通士兵,就连王仁则都快被陈应折腾疯了。
王仁则这天夜晚,刚刚躺在床上,还没有来得及睡着,突然城外战鼓声敲得震天响。这七八天王仁则都没有睡一个好觉,他听着战鼓声响,反而赶紧闭上眼睛。竭斯底里的咆哮道:“这狗日的陈应,又来这一套……”
可是王仁则活该被打脸,当他的话音刚刚落。就听见亲卫在门外紧急的大叫:“禀告将军,唐军攻城了!”
此时,西面半边天已经被映照得通火,仿佛烧着了通天大火。看到这一幕,王仁则自然知道,这肯定是唐军将士手中的火把,正所谓众人拾柴火陷高,两万多颗火把同时点燃,这简直就像山木大火爆发一样。
王仁则无奈之下,只要披着甲胄,赶紧登上函谷关的西城墙。
只是当来到西城墙的时候,唐军已经如同潮水一般退去。
留给王仁则的,是无数唐军将士的背影,和城墙上斑驳的血迹和上百名残缺不全的尸体。
王仁则冲着夜空,竭斯底里的吼道:“陈应小儿,你别走,各位决以死战!”
只是王仁则注定白费力气,就在王世充刚刚爬起床的时候,陈应已经返回大帐,躺在大软床上,呼呼酣睡。
王仁则无奈,只好留下部分人手,继续睡觉。
深夜子时,陈应像往常一样起床,然后命人吹响浑厚而苍凉的战号声。随着呜咽的战号声响彻底天际,陌刀军与越骑军就完按照命令,赶紧起床集合。
脸上带着紫金色的虎头面具的单雄信非常奇怪的问道:“大将军若说疲敌之计,如今也差不多了,为什么还不进攻?”
陈应望着如同远古巨兽一般匍匐在夜空中的函谷关道:“我在等!”
单雄信疑惑的道:“主上在等什么?”
“我在等东风!”
单雄信非但没有明白,反而更加疑惑了:“东风?就眼前这天气,估计三五个月,东风都不会来。”
陈应叹了口气道:“此东风非是彼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