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贵道:“末将记住了,与政府同心者往之,不同心者斩之!”
陈应无力的摆摆手,示意张士贵退下。
张士贵走后,陈应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历史是什么?
真相是什么?
苏定方被黑惨了。
张士贵被黑惨了。
帝辛、刘彻、嬴政、杨广全部污迹一片。
还有承载着千年骂名的冉闵,
还有背了两千年黑锅的曹操。
然而,汉奸可以立碑著传,侵华日军可以被中国人立碑。
诸如此类。陈应非常痛心。所谓的史,就是满纸荒唐言,是非全凭书生之浅见。就仁义这个问题,陈应很难发表观点。
不过,陈应完全不在乎。
如果嘴巴管用,要刀剑何用?
是非也罢,正义也罢,正所谓族不为已,天诛地灭。很显然,陈应并没有忘记自己的祖宗是谁!陈应的屁股始终坐得很正。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花儿沟唐军大营前,早已死尸如山。空中箭来箭往,刀剑相击,火星四射。
砰砰砰砰!
沉闷的骨胳断裂的声音不断响起,高昌军进攻的兵锋线上人仰马翻,正所谓一招鲜,吃遍天。这些唐军将士翻来覆去,就那一招。弓箭吊射,弩机平射,了不起再加上灰瓶子,金汁伺候。
特别是金汁,就是人的大便,加上棉仔油放在锅里煮沸,里面再加上石灰水、砒霜。
经过三天不间断的进攻,麴文泰所部成功将花儿沟唐军大营里所有的金汁耗尽了。奈何三四万人每天拉的大便,还不够这些高昌军消耗的。
金汁被浇水般浇在身上,无论是铁甲还是皮甲,绝对皮开肉绽。而且由于大便里太多细菌和病毒,一旦被金汁灼伤,伤口很难愈合。
这不是最致命的,满营伤员,哀嚎连天,非常打击士气,关键是被金汁灼伤的高昌军士兵,伤口迅速溃烂,散发着浓浓的恶臭味。
看着天色将晚,唐军将士又祭出金汁这个大杀器。
麴文泰不得不含恨下令撤退。
没有办法,对于金汁的使用,唐军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用锅直接倒?不那太小儿科了,他们现在直接用投石机轰。一个陶罐装满五十斤沸腾的金汁,呼啸着飞去进攻的敌军阵中,轰隆一声,金汁四下飞溅,沾着就伤,中者既亡。
看着金汁飞溅,高昌军调头就跑,督战队上去怎么拦都拦不住。
此时的麴文泰已经疯了,他的部曲已经死伤超过两万人,当然相对于慕容伏允麾下二十万大军而言,两万余人的伤亡,还不到伤筋动骨的地步,不过对于麴文泰而言,这不仅仅是打断了筋,也是要命了。
“只差一步啊!”
麴文泰仰天长叹,无奈的下令撤退。
望着士气低落的部曲,麴文泰喃喃自语:“明天增加一倍的兵力,一定可以夺下花儿沟!”
望着高昌国那群乌合之众的慕容顺幸灾乐祸的道:“父汗,这麴文泰还真够倒霉的,只差一步啊!”
“你真以为只差一步吗?”慕容伏允冷冷的笑道:“三天了,每天都只差一步,从三百人,增加到三千人,明天就算是用三万人压上去,你以为麴文泰能攻破花儿沟大营吗?”
慕容顺道:“难道不行?”
“败了就是败了!”慕容伏允郑重的道:“看来唐人对花儿沟的重视,比我们想象的要多,这里的唐军守军绝对不止上万人,弄不好唐军的主力就在这里!”
慕容顺不解的道:“父汗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简单花儿沟是一个硬核桃!”慕容伏允道:“这个硬核桃,咱们不啃,咱们去金满县,有粮在手,何愁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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