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什么负重任任蛙跳,杠铃、哑铃、弹力绳这些东西成了他们的好朋友,训练的目的就是将他们身上每一块肌肉的力量都充分调动起来,让他们拥有更强的爆发力,更持久的耐力,更敏捷的身手,还有更坚强的意志,这种训练无疑是非常痛苦的,往往一天训练结束,第二天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关节,没有一束肌肉不在钻心的痛,甚至连手掌都张不开来。
最惨的是,这种训练并非十天半个月就成了,而是要伴随他们好几年,只要他们还在军营中服役,身体条件又允许,都得这样训练。训练漫长而痛苦,大概只有在打败敌人之后,他们才能享受短暂的快乐吧。
钩镰枪骑兵就更惨了。他们倒没有那么变态的耐力训练,当被狠狠的收拾了好几次,知道军纪和队列训练的重要性之后,他们也痛下苦功,顺利通过了这些训练。但是,接下来的训练就让他们欲哭无泪了:他们必须接受五十多项训练,一半是对付骑兵的,一半是对付步兵的,还有一些是让他们在战场上保命的,别的不说,光是控制着战马与周围的战友同步,形成一道密集而整齐的、不管敌人怎么冲都冲不动的骑兵墙,难度便让人望而却步了。
让人排成整齐的队列很容易,但是想让战马排成整齐的队列,谈何容易?更别提还要一边分心控制战马排成骑兵墙,一边与敌人战斗了!当他们好不容易组成了骑兵墙之后,新的挑战来了,恶魔教官拿来了弩箭,将箭头拆掉,然后在箭镞上包裹上棉花,浸上火油之后,向马群发射火箭。
任何畜生都怕火,战马也不例外。
“咻咻咻……”一阵如同流星般的疾火流星射出之后,战马受惊狂嘶,队形转眼之间便乱得不可开交了,然后,等待他们的又是一顿臭骂。教官的咆哮和怒骂已经变成了他们生活中的重要部分,就没有哪天训练是不挨骂的。当然,骂归骂,他们还是有分寸的,不会侮辱到士兵的家人,也不会太过伤自尊,挨骂挨得久了,大家也就习惯了。
练出一支钩镰枪枪骑兵是非常困难的。像长枪兵,练上半年拉上战场都没问题了,但是枪骑兵不行,练上半年只能算是摸到了一点窍门,练上一年算是初步形成了战斗力,得练上两年,才算是练成了,而且很容易出现伤残事故,不管是战马还是人,想要练出来都很不容易。
陈应虽然不用参与训练,然而在训练场上,他这个镇国大将军却从白天跟到晚上,一身作则。西域的阳光是非常毒辣的,脸会晒掉皮。陈应慢慢的也变得黑了一些,他的脸不再像女人那样白皙,他的肌肤也不像羊脂一般细腻。
躺在浴桶里,李秀宁打量着陈应背上那褪掉的一层层肉皮,还有被晒得黝黑的肌肤,一脸疼惜的道:“陈郎,你这是何苦呢?”
“此间乐,你不懂!”陈应望着浴桶里的自己倒影,自己从完美鹿晗,顺利了变成了郑伊健,心满意足的道:“真是完美!”
李秀宁愕然。
如果让安西军将士自己他们的大将军这么狠心的操练他们,只是为了完全自己小小的心愿,估计会哭昏在厕所里。
陈应对于自己的样貌,一直以来并不满意。
没有办法,你说一个大男人,长得比女人还要妖艳的脸,让陈应这个纯爷们情何以堪?
只是非常可惜,这个时代可没有整容术,陈应对于父母给的这个长相也只能听之任之,以前他也在太阳底下晒过,也在风雪中被寒风吹过,只是效果并不明显。往往皮肤变黑之后,用不了多久,马上就会变回来。
可是经过一个夏天三个多月的高紫外线暴晒,陈应的皮肤褪掉了不至两三层,这样以来,随着皮肤的表层黑色素增加,恐怕不易再变回来了!
“你就不能让军队少练几天吗?”看着那触目惊心背部,可爱的李秀宁眉头紧皱的道。
陈应摇摇头道:“少练几天?开玩笑,我还嫌他们训练强度不够,打算再给他们加点料呢!”
李秀宁苦笑着说:“当你的兵真是太辛苦了!”
陈应轻轻笑笑:“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做得鬼中鬼,方为人上人,没有这样的觉悟,他们还是趁早滚蛋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