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坚带来的种子非常多,像番薯、豆薯、马铃薯、木薯、南瓜、花生、向日葵、辣椒、番茄、菜豆、苹果、菠萝、番荔枝、番石榴、油梨、腰果、可可、西洋参、番木瓜、陆地棉……
特别是辣椒,陈应看到红红的辣椒的瞬间,他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足足六年多了,六年多不识辣味。
陈应知道辣椒种植的时候,只需要辣椒籽,除了籽以外,其他部位都可以直接食用,陈应一边用剪刀把辣椒剪断,一边把辣椒筛检出来。
麻椒陈应已经有了,现在有了辣椒,完全可以制造出后世的麻辣火锅,像麻辣系列的菜肴,全部可以做出来了。
陈应让人把一只整羊冻在外面,等到整羊冻成冰雕,这才拿回屋中,进入切片。经过冰冻的羊肉,完全可以切成薄如蝉翼般的肉片。
……
就在陈应把全部精力全部放在麻辣火锅上面的时候,东宫文武官员全都聚集在显德殿的大殿里。
李建成神色凝重地看着众人,深深一稽道:“自太原起兵始,诸公便陆续来到东宫,辅佐建成,这些年来,咱们励精图治,终于有了今日这般景象。承蒙父皇厚爱,建成主持政事堂,兼领国事,侍奉陛下,治理天下郡县。你们跟着建成,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甚至还有丢官去职,舍了性命的,建成一个个,都铭记在心。”
徐师谟躬身道:“太子殿下,臣等辅佐明君,责无旁贷,而今大唐萧墙之祸。大家都知道,我们们无等,险些害死太子殿下,有何面目居功?”
看着徐师谟,向李建成表忠心,其他大臣也纷纷站出来向李建成表达忠心,魏征站在人群最外侧,目不转睛地看着李建成挥斥方遒。
李建成接着道:“目前,长安危机已经解除,然而大唐的危机却没有解除,反而随时都有可能恶化……”
徐师谟激动的道:“徐师谟愿听殿下驱遣!”
李建成连连点头称好道:“自此刻起,东宫卫率全体动员,分成两部。一部封锁关中,赶在秦王逃出关中之前,务必将秦王留在关中,尔等切记,秦王乃本宫之弟,你们只能生擒,不能击毙,;另一部,监视齐王府兵动静,一旦有异常,立刻击灭之。”
徐师谟躬身道:“太子殿下,临湖殿之变,李神通站在秦王那边非常明显……”
李建成摇摇头道:“秦王未生擒之前,淮安王叔不能轻动!”
魏征张了张嘴,还没有开口。
“淮安王叔虽然不能动,但是……”李建成沉吟道:“尚书省左右仆射,裴寂、萧瑀,中书省的中书令,封伦、杨恭仁,门下省的侍中,陈叔达、宇文士及。尚书、中书、门下三省,为天下政务之所系,必须要一些年富力强,又忠勤审慎的人来担任。裴寂自不消说,他的尚书左仆射之位,今日就出旨罢免,魏征,这个位置你来坐。尚书右仆射,王珪你来做,杨恭仁也算半个自家的人,可以不动。萧瑀、封德彝、宇文士及……都要换换位置。三省六部,九寺十二卫,都要换上可靠的人……”
李建成从来没有想过要在三省六部九寺五监上面换上自己的人,事实上,六个相国,没有一个是李建成自己的人。这次出现事变,给李建成敲响了警钟,六大相国根本靠不住。
如果不是陈应力挽狂澜,恐怕六大相国肯定都会倒向李世民。这让李建成揪心不已。
……
戴胄全服冠冕走进大堂,仔细点验了案几上,审案用的各色物品、证据。
韦挺与徐师谟大踏步走进大堂。
戴胄顿时沉下脸,冷声喝道:“本官正要审案,两位若是没有别的公干,还请避退三舍。”
韦挺扬了扬手中的太子令,将敕令,掷在戴胄面前的案几上道:“某家奉太子之命,与戴少卿,一同会审,房玄龄谋逆之案。”
徐师谟默默地看了韦挺一眼,一言不发。
戴胄面无表情地朝两边的衙役招手道:“来人,给这两位官差看座。”
时间不长,房玄龄一身囚衣走进大堂。
韦挺一拍案几,吓了身边的徐师诺和戴胄一大跳,韦挺一种想要开口大笑的冲动,他望着房玄龄笑道:“罪臣房玄龄,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房玄龄瞥了韦挺一眼,将目光转向戴胄道:“大理寺,何时成了太子的私牢?”
戴胄嘴角抽搐了两下,咬咬牙齿道:“韦挺,今日是本官主审,若没有本官允许,阁下最好免开尊口。
韦挺怒视戴胄。
戴胄毫不畏惧地,用凌厉的眼光,回敬韦挺。
徐师谟咳嗽一声道:“还请戴公开始审案吧。”
戴胄低头看了看案几上的文牍,而后抬头盯着房玄龄道:“房玄龄,你可知罪?”
房玄龄摇摇头道:“房某无罪。”
戴胄冷声喝道:“你胁从李世民,收买太史令傅奕,伪言天象,构陷当今太子殿下,私自调集甲兵,妄图弑君……
房玄龄打断了戴胄的话,缓缓的道:“你抓错了人,审错了案!”
戴胄皱起眉头道:“怎么说?”
房玄龄摇摇头道:“就在这几日,就在这长安城中,确实有人私自调集甲兵,也确实有人弑君篡位,长安人……只要双目不盲,双耳不聋,就都应该知道,到底是谁私自调集甲兵,到底是谁弑君篡位。做下这谋大逆之事的人,不叫房玄龄,他叫李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