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冷笑,态度毫不在意的道:”其实事情本来便没有那么麻烦,太子与秦王逐鹿大宝,各凭本事,各施手段。”
李建成嘴角抽搐了一下。
房玄龄接着道:“俗话说,成者王侯,败者草寇,不过是这么回事罢了!
李建成咬着后槽牙冷笑道:“你说的太对了,所以你也不过就是草寇而已。”
房玄龄依旧是不温不火的凉薄态度,甩了甩手上的锁链,更加轻蔑的看着李建成道:“没错,所以,如今朝廷大权,握在殿下手中,规矩便要由殿下来定立,给个把人定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又有什么好说的?房某出生官宦世家,兴于乱世,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殿下何必再把房某叫到这里来,假惺惺的以示公正呢?殿下的手段再高明,能够遮住天下人的眼睛么?”
李建成杀气腾腾踱到房玄龄面前吼道:“你如此冥顽不灵,可知已将全家老小,置于必死之地?”
房玄龄的神色陡然凌冽,同样瞪着李建成道:“房某自修**王之术时,就受恩师提醒,习此术者,位列三公,显耀台阁,又或是名败身死,祸灭九族,房某早有预料……”
李建成道:“对家人如此无情,你房玄龄,也真可谓天下第一残忍之人!”
房玄龄随意的拱了拱手道:“不敢当,房某自问不如太子殿下!”
李建成冷笑道:“你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吧?这些年来,你所辅佐秦王殿下,是如何对待我的?本宫在后方操劳国事,劳心费神,还时时不忘在父皇耳边,进献谗言,极尽挑拨离间之能事,河北十数万名冤魂,江淮十数万亡魂,还有杨文干满门老小,数千将佐,也少了是你的手笔吧!”
房玄龄其实是冤枉的,这都是杜淹的手笔。
不过,他不屑解释。
李建成愤愤的吼道:“我为大唐江山,流血流汗,他为了皇帝宝座,昧着良心,在背后放我的冷箭,这便是二郎的手足之情,兄弟之义?”
房玄龄一语不发地盯着李建成。
李建成愕然道:“怎么不说话?怎么不否认反驳?”
房玄龄笑道:“太子殿下都是实情,我为何要反驳?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房某还做不出来!”
李建成听到这话,被房玄龄噎着了。顿时不知道怎么说话。
在这个时候,魏征从大堂进施施然进来,笑道:“房玄龄,魏征这厢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