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清清嗓子,抑扬顿挫的说道:“胶东王李道彦,降为郡公,封邑减半;高密王李孝察,降为郡公,封邑减半;淄川王李孝同,降为郡公,封邑减半;广平王李孝慈,降为郡公,封邑减半;上党王李孝友,降为郡公,封邑减半;清河王李孝节,降为郡公,封邑减半;胶西王李孝义,封邑减半……”
被点到名的李家宗室人员,无不垂头丧气。
满殿文武大臣,默默听着,无人出声。
魏征将帛书收起,转身看着李建成道:“陛下,皇家宗室,降封减禄,已宣读完毕。
李建成点点头道:“房玄龄,你将官员裁汰留用之名单,宣布一下。”
房玄龄出列一稽,而后,从袖筒里,掏出一份帛书。
房玄龄展开硕长的帛书,清了清嗓子道:“现在宣读裁汰的官员,鸿胪卿吴世荣、大理少卿赵文恪、民部度支员外郎梁洛仁、民部金部员外郎乔雍……。
房玄龄终于将名单宣读完毕,长长的帛书,早已垂在地上。
满殿文武官员神色惶然。
房玄龄转身,朝李建成一稽道:“陛下,臣已宣读完毕。
李建成满面戚容,语音苦涩地问道:“此次吏部,一共裁汰了多少官员?”
房玄龄平静的道:“启禀陛下,三千一百八十二人。”
李建成问道:“还剩多少官员?”
房玄龄淡淡的道:“还剩六百三十一名。”
群臣顿时,交头接耳,低声喧哗起来。
李建成瞪大眼睛看着房玄龄道:“这么说,朝堂上,岂不是要空出一大半?如此大动干戈,有必要么?”
房玄龄道:“陛下乃武德朝号称名将,带兵多年,当知兵贵精而不贵多的道理。”
……
严法一身袈裟施施然,走出裴寂府邸大门,左顾右盼,而后,趾高气昂地向外走。
一辆马车驶到严法雅身边,两个壮汉跳下马车,上前将严法扭住,堵上嘴巴,拎上马车。
马车快速离去。
萧诺言从僻静之处出来,点点头。
另一辆马车驶过来,萧诺言跳上马车。
长安城外,一处皇庄内的地牢中,囚室里琳琅满目地,摆放着各种刑具。
萧诺言杀气腾腾地从烈焰腾腾的炉子里,拔出一根烧红的烙铁,左右翻看。
一旁的帮手突然惊叫一声道:“将军,那秃驴吓晕过去了。”
萧诺言气得,将烙铁扔回炉子里道:“老子还没动手呢!费那么大劲把东西搬进来。这贼人,芥子大的胆子,给他一桶冷水。”
一名侍卫将一桶冷水浇在严法的身上。
严法缓缓苏醒,看见周围的情形,顿时痛哭流涕,爬着过来,连连给萧诺言叩首道:“将军!不关贫僧的事情啊,都是裴司空……逼着贫僧干的!”
萧诺言气得又踹了严法一脚,吼道:“不准哭,老子问一句,你答一句,说错半句话……”
严法望着萧诺言手中那只烧红的烙铁,心有余悸的道:“将军尽管问,贫僧知无不言!”
萧诺言一脸无奈的捂住脸,半晌,狠狠地又是一脚。
严法大师一声惨叫,捂着脸道:“将军……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