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原邢国公府,现在的郑国公魏征的府邸。
随着魏征之子魏叔玉被李秀宁麾下的游侠找到,如今魏征并没有给魏叔玉借机谋一个官职,而魏叔书则喜欢上了位于长安城外的清林里大唐工业大学。
虽然长安城距离清林里大唐工业大学只有六十余里,然而在这个时代,六十里的路程,就算骑兵慢走,也需要一个时辰。平时魏叔玉就住在大唐工业大学里的校舍内,在这个时候,可没有什么周末双休。
陈应也入乡随俗,大唐工业大学以及他名下的各地工坊,全部采取一月四体,既初一二、十五六这四天休息。
轮到旬休,魏叔玉就坐着公交马车,从清林里返回长安郑国公府。
在驰道上奔跑的四轮马车,甚至比骑马的速度还要快,关键是省钱,六十余里的路途,单程只收六文钱,如果是购买月票。一个月只需要三百文钱。当然,三百文钱对于普通工匠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负担。
大唐的畅通车行月票,可不是下月作废。而是三百文钱,可以乘坐三十次往返票。每一欠乘车,用打孔机在车票上打下一个圆孔,算作计费。
魏叔玉从清林里回家,就看到魏征微微有些醉意,心情似乎不错。
魏叔玉上前问道:“阿爹莫非遇到了什么喜事?”
魏叔玉也有些疑惑,面对咄咄逼人上门求亲的吐蕃使团,作为大唐政事堂六大相国之首,排名第一的魏征,旬日来几乎看不到喜色。
魏征点点头道:“陈大将军出兵了……陈大将军就是皇帝的一把刀——
魏叔玉诧异的看向魏征。
魏征笑着解释道:“这把刀很好用,切金断玉,削铁如泥,武德元年,突厥进犯灵州,,这把刀屠了始毕可汗麾下两万余众;河东叛乱,这把刀又屠了刘武周;然后,洛阳之战,河北之战,河北之乱,以及西域,这把刀所向披靡……现在是吐蕃人了。”
魏叔玉死死的皱着眉,明显有些不悦。
虽然魏征是他的父亲,可是他毕竟是大唐工业大学的学生。在工业大学里,陈应履历,几乎每一个大学生都可以倒背如流。其实魏征不说,他比魏征更熟悉陈应的一切。当然,这都是明面上的。
魏征道:“这把刀出鞘了,天下要乱了!”
魏叔玉当即毫不客气的回呛道:“吐蕃人辱我大唐,威胁要入寇大唐,难道就不应该反击吗?哦……阿爹的意思是,陈大将军没有请旨……孩儿虽然不懂兵事,也知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授。陈大将军无君令擅自出兵,当是有苦衷的!”
魏征耸耸肩,并不在意魏叔书的恶劣的态度,淡淡的说道:“如今已经开始战争了,缘由……还重要么?”
不等魏叔玉答话,他便对苦笑道:“太平啊……真的很难!”
说到这里,魏征转过身望着魏叔书道:“大唐其实还没有准备好解决吐蕃问题,朝廷顾不上吐蕃了……高句丽有了异动……多事之秋啊!”
魏征有些事情并没有向魏叔玉说明,毕竟,魏叔玉只是郑国公世子,而非官员,其实,大唐的官员,也不一定可以知道这么高级别的秘密。
君不密则失其臣,臣不密则失其身,这个道理魏征还是非常清楚的。
颉利可汗在东突厥的最后关键时刻,异想天开的组建一个反唐联盟,号召大唐周边诸国全部齐心协力,举世攻唐。
只是,由于陈应的出现,打乱了颉利的部署。在颉利还没有完成这个部署的时候,大唐把反唐联盟中中坚力量东突厥给连根拔起了。
此时的颉利可汗正在长安城里禁居,每到国宴或重大节日的时候,李建成都会让颉利可汗去太极宫跳一段胡旋舞。
当然,这对颉利可汗而言则是最大的侮辱。
偏偏,这恰恰印证了大唐对领土没有满足。就在颉利可汗被俘虏,东突厥烟消云散之后,大唐战争机器并没有因而停止。
陈应率领安西军将士踏上了西征的征途,而大唐则开出专项资金,倾力打造五牙战舰,而且利用江淮擅长水性的青壮,组织训练水师部队。就连之前,遣散的萧铣麾下八万水师部队,也在李靖的征召之下,重新返回军营,虽然裁撤老弱后,这原本萧梁国的八万水师,只保留不足三万兵马。
这些种种意外,无疑印证了当初反唐联盟时,颉利联络诸国的预言:“大唐对于领土是贪婪的,他们恨不得将江河所至,日月所照都插上大唐的龙旗!”
靠近大唐西南最近的吐蕃率先有了动作,当然,这种面带威胁的求亲,其实就是吐蕃对大唐的试探,他们试探大唐的底线哪里。
位于辽东的小霸王高句丽也坐不住了。
要说起来,这个高句丽与吐谷浑几乎如出一辙。鲜卑慕容部首领慕容涉归的庶长子慕容吐谷浑(其实,鲜卑族在这个时代没有什么传嫡传长的观念)。慕容涉归在世时,分出七百户牧民给慕容吐谷浑,慕容吐谷浑和异母弟慕容廆两部都放牧马羊。马相互争斗,而慕容廆的马受伤,慕容廆非常愤怒,派人对吐谷浑说:“先父把我们分开,你放马为什么不走开,而让它们互相斗伤?”慕容吐谷浑说:“马是畜生,吃草饮水为生,春天气息发动,所以马群争斗,怎么能对人发怒呢?彻底分开很容易,现在便离开你一万里。”于是,慕容吐谷浑赶着马群向西而行。
后来,这一千七百户鲜卑慕容部牧民,形成了一个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