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朗声道:“第一:在陛下仿隋制开科取士,延揽天下黎庶中的士子进入朝廷;第二:修治耕筑,免除杂税。”
李建成边听边不住的点头。
房玄龄又接着道:“第三:对所有将领手中的军队进行整编和训练,裁汰那些战斗力低下纪律松弛的部队,罢免那些不称职的军官,用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训练出一支精兵来。”
房玄龄说完了,静默的看着李建成等待结果。
李建成向着房玄龄深鞠一躬,毫不犹豫的全部答应下来道:“好,全都按照玄龄说的做,朕答应,朕全都答应!”
魏征接着道:“眼下,只等着陈大将军的捷报何时传来!”
房玄龄望着魏征笑道:“战场之上,瞬息万变,玄成就不担心有意外吗?”
李建成道:“没有意外,陈大将军从来没有让朕失望过,不是吗?”
在李建成的命令下,长安十二卫大将军,以裁撤的名义,各精减一至二团不等的将士,这些将士名义上去军职还家。
事实上,却已经分配进入剑南道,进行山地训练。
……
康延居城,一场不期而遇的春雨,淅沥沥的从云缝间倾泄而下,混合着那一汪汪的污血肆意流淌,很多吐蕃伤兵泡在这发红的污血中瑟瑟发抖,痛苦地哀号着,他们坚持不了多久了。
没有受伤的吐蕃将士也木然站在雨中,雨水裹着血水顺着袖子、裤脚成一条条直线注落地面,那一张张曾经充满杀气的脸如今已经满是迷茫。
这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战败,康延居城内的背嵬军将士伤近两千人,而吐蕃大军死伤则超过万人。虽然说,背嵬军的交换比例占据着绝对的上风,然而,刘统却不满意。
最让吐蕃人感觉无奈的是,所有的伤兵伤口上都发出恶心的臭味,整个伤兵营更是臭气熏天。
付出了无数这么大的代价,吐蕃人仅仅消耗掉了康延居城的牦牛与战马。
那帮卑鄙的家伙靠着牦牛与战马,让无数吐蕃勇士含恨而死。
“真是见鬼!”
一名吐蕃东普穷阴沉着脸,向松赞干布行礼,然后拿出一枚湿淋淋竹筒双手呈上。
松赞干布掂量了一下,份量还不轻,莫约一斤余重,正准备扯开竹筒上面的棉布,茹达仁急忙制止住了松赞干布。
可是,茹达仁还是慢了一步。
松赞干布还是扯开了棉布条子,他问:“就是这玩意?”
结果,松赞干布差点被这股臭味熏晕了。
那名东普穷咬着牙说道:“就是这玩意!那些杂种拿出这玩意往我们中间一扔,它就炸了,一炸一大片!”
其实,这只是背嵬军的一种原始武器。采取经过提炼的猛火油,混合着粪便,只要点燃了之后,猛烈的火油燃烧爆炸,这种手擂可以在方圆十步之内,形成火海,最关键的是,这是一种非常有味道的武器。
不光是加剧细菌感染,对于吐蕃人的士气也是一种严重的打击。
数十名部落头人围在一起,对于这个包围中的老鼠,他们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事情是明摆着的,在苏毗国在投靠大唐之后,曾经的手下败将鸟枪换炮,战斗力个突飞猛进。
苏毗国的败类对于吐蕃人而言,有着巨大的威胁。苏毗国熟悉雪原的一切,又装备着最为精良的武器,如果不趁早将他们除掉,生活在雪原的各部落休想安生,
为将来计,他们必须穷追猛打,痛打落水狗,打死了不算,还得炖了吃进肚子里才能安心!感觉到危险的各部落积极响应,那些精壮的吐蕃汉子纷纷骑上战马,往康延居这边汇集过来,吐蕃大军的兵力急剧增加。
苏毗那珍特别心疼的是,她麾下的部曲正在飞速减少。虽然背嵬军损失不足千人,可是苏毗部却阵亡超过两千人,此时苏毗部不过六千余人,损失一半,如此惨重的伤亡让他的心尖都在滴血。苏毗部族名义上还有六千人,其实大多是寡妇老人拉扯着一堆孩子,或者两个老人相依为命,完整的家庭没几个,青壮更是少得可怜,在不影响放牧和保护牧群、部落的前提下,她所能动员的士兵也仅仅三千出头而已,现在一下子折损了将近千人,她死的心都有了。
如果不时陈应的旗号隐隐可见,她甚至都有投降松赞干布的心思。在苏毗那珍眼中,此时的抵抗已经没有了意义,虽然这座康延居城没有丢失,但是苏毗人已经没有剩下多少了。
其实,心疼的不仅仅是她,松赞干布也心疼。
只是,陈应铁石心肠窝在五十里外的山谷中不出来,时而不时的威胁吐蕃军队的侧翼,让他手忙脚乱。
当然,陈应并不是不想解救康延居城,关键是,陈应此时已经不山谷中了,留下的只是陈应的旗号,以及便宜行事的刘仁轨,以及麾下不足三千人马。
陈应已经率领其他的安西军将士,共有万余人马,以及郭孝恪部抵达了那曲城,原背嵬军的根据地。
进入雪原,陈应这才发现,他最擅长的钩镰枪骑兵突袭,已经失去了发挥的地方。这里地形狭窄,平原非常少。而且安西军将士多少出现不适的反应,虽然战斗力可以保持,却无法像西域那样,发动集团突击战术。
看到这个情况,陈应决定改变战术。
来到那曲城后,陈应派出背嵬军留守部队以及熟悉吐蕃语的信使,联络吐蕃部落的头人。
“我们现在必须搞清楚吐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