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当心决定赖上风华忌了。
实在不行他便一哭二闹三上吊,总要缠到风华忌去救命才行。
风华忌坐他便坐,走他便走,死死的盯着不放。
南灵歌坐在榻上打着呵欠道:“唉,我不是说了他会帮你么,你莫要总缠着他,惹了他不高兴不肯帮你了看你到哪哭去。”
药当心不理她。
她说的话有什么用啊,得风华忌说了才算啊。
看风华忌的样子根本就没有要与他走一趟的意思啊,他那可怜的师父啊……
药当心与‘猴子’脸对着脸,愁眉苦脸的问:“真的是因为你吗?你知道自己身上有毒吗?你不知道的吧?你不是故意的对不对?你要是想害我当初就不会救我了,你也不是存心要害我师父是不是……”
‘猴子’也苦着脸,口中‘吱’个不停,像是忙着解释似的。
一人一‘猴’吵的不行,南灵歌忍了片刻叹息一声道:“药师兄,仙尊正在炼药,你还是莫要扰他罢。”
风华忌看着是个好脾气的,实际上又没那么好。
药当心聒噪又多动,只要睁着眼几乎就没个消停的时候,风华忌喜净,再被他闹下去,南灵歌觉得他会倒霉的。
“仙尊在炼药?”
药当心很没自觉的抱着‘猴子’凑到风华忌身边。
“是啊。”
风华忌淡淡道:“我想看看能不能炼出一种能让你彻底安静下来的药。”
“仙尊骗人。”
药当心仍是没有自觉,笑嘻嘻的贴向风华忌道:“仙尊是不是在炼救我师父的药?”
说话间已经要蹭到风华忌身上了,睁大眼睛拼命往炉里瞧。
南灵歌喃道:“你要倒霉了。”
“啥?”
药当心没听清。
下一瞬,他便莫明其妙的出了屋,四周一片浓浓的白雾。
一个形貌模糊的小人蹦蹦跳跳向他跑来,白雾中洒下一片诡异的笑声。
‘猴子’一声惨叫,药当心还没回过神来,屁股上便被重重踢了一脚,葫芦般的滚了出去。
“啊……”
屋外传来药当心的惨叫,南灵歌眉头微微拧了拧,低低问道:“你将防阵改成杀阵,他没事么?”
风华忌道:“死不了。”
他已让阵灵手下留情,但药当心也不会好受就是了。
既然不会有性命之危,南灵歌便放下心来。
在榻上躺了片刻后忽的坐起来道:“哎呀,我忘了单灵还在山下,若是她想上山……”
风华忌道:“她已经回去了。”
南灵歌奇道:“什么时候回去的?”
风华忌淡淡一笑:“我既回来了,你便不需要旁人。”
“……”
这话说的……
南灵歌瞪大眼睛,被风华忌笑的打了个冷战,赶忙转了脸。
“她将游多多带走了么?”
风华忌道:“不知。”
“好歹你才是南谣之主罢……”
南灵歌颇为无语。
风华忌不接她的话,只淡淡道:“日后应会越来越不太平了,有些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是啊。”
南灵歌叹了一声。
薄野藏就是个脑子有毛病的,好像不是在搞事就是在搞事的路上。
当初便是因为捉了鬼众去炼成不尸鬼不的东西才惹得她大怒,现在又炼了魃妇,鬼知道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而且他还不满足于一个人搞事,邪巫之术在加上蛊术,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南灵歌摇了摇头,抛开那个烦人的薄野藏,低低问道:“药当心中的术不要紧吗?”
“暂时不要紧。”
两人的谈话就此终结,因为风华忌闭上了眼睛,全心全意催动瞒天之灵炼起了炉中的东西。
这一炼便是一夜。
天亮后,风华忌睁开眼睛,眸光清亮,熠熠有神。
忙碌一夜,并未在脸上留下疲惫之色。
风华忌慢吞吞由炉中取出一块巴掌大的黑中泛红,软塌塌一滩烂泥般的药膏饼。
药膏饼子一取出来,立时便有浓烈的,令人作呕的气味传来了出来,散的满屋子都是。
南灵歌立刻屏住呼吸,却还是忍不住干呕了几声。
她敢肯定,先前她闻到了烂泥,腐肉,粪便……
总之是许多种恶心气味融合在一起的气息。
这种东西,打死她她也不会吃。
谁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
风华忌则是十分淡然,可能他早就屏了气,所以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看着手中颜色和气味都十分恐怖的东西,风华忌微微叹了一声道:“第一次炼,也只能如此了,也不知会不会……”
后面的几个字只在唇边溜过,南灵歌没听清楚,但是揣测应该是‘会不会吃死人’之类的话。
所以说这丹药是他胡乱炼的?
南灵歌没问,这时她才发觉风华忌的手上覆着一层淡淡的灵气,并不算与药膏饼子直接接触。
她只是安静的看着他将一滩烂泥加了些什么东西揉搓成一个个药丸。
药丸看着像模像样的,若非亲眼所见,没人会知道原型有多么恐怖。
药丸做好了,阵灵便将半死不活的药当心拖到了门口,扔在地上便蹦跳着走了。
怪猴子脑袋钻在药当心胸口里露着屁股瑟瑟发抖。
药当心看着没有外伤,但是双眼无神,嘴巴大张,口水哗哗的流着也不知道去擦。
真不知是经历了什么才变成这副模样。
风华忌随手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