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忌比赤淆如何?
南灵歌记得以前两人打过不止一次,开始时是势均力敌,好一阵子分不出胜负。
后来嘛……
赤淆本身的实力不比谁弱,但风华忌擅用天时地利,很容易便收拾了冲动暴躁一根筋的赤淆。
而且貌似后来风华忌讳有了些不同,好像更仙更缥缈了,实力也不同了。
有时南灵歌会怀疑,难道成仙的记忆回来了,成仙的实力也会跟着回来?
吉白川道:“你很挂念他。”
这算什么问题?
她什么时候挂念风华忌了?
她挂念谁又关他什么事?
南灵歌以冷笑回答,不想再与吉白川浪费唇舌。
他倒是悠闲的可以,赤淆还在不远处苦战着。
一颗巨大的兽头从大洞中挤了出来,对着赤淆不断喷吐着腥红的汁液。
南灵歌也说不准那颗头到底像什么。
只能说那颗头很大,很圆,头顶上长着几颗着鸡蛋大小的紫疙瘩,有双拳头大的红眼,鼻子是两个深坑,嘴极大,长满了尖牙,能张的极开,恨不得翻到脑后去将自己的头反吞下去……
总之只要看上一眼便会让人做噩梦的那种。
也不知它哪来的那么多的口水,每一口喷出去感觉就像在赤淆身边下了一场红雨。
红雨落地之后像是水遇上了火,不断发出哧啦声,并冒出诡异的红烟。
赤淆散出的记体之气遇到红雨也会发生同样的状况,并遭到腐蚀,若是粘到身上,后果不言而喻。
赤淆身边的魑魅魍魉在兽头出现后便一哄而散,想必都知道红雨的厉害。
而红雨在变成烟雾后似乎有了自己的生命,分散成团各自扭动着变成各种形状,向着赤淆侵袭而去。
在这种情形下,赤淆居然不紧不慢的出着刀。
每一刀下去,便有一片烟雾化为乌有,随后便有更多的烟雾升腾而起。
渐渐的,南灵歌只能由一片烟雾消散的瞬间隐约看到赤淆的身形。
她不觉得他有什么危险,但也看不出好的端倪。
吉白川悠悠然道:“你猜他还能支撑多久?”
南灵歌如今一听到吉白川的声音便会暴躁,刚想骂他两句,忽然有一道雪亮的刀光穿透了烟雾,闪电般射向了吉白川。
“呵……”
吉白川不屑的冷笑一声,微微拂袖,想将刀光击散。
没想到刀光像长了眼睛似的,以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绕到了他身后,又在转瞬之间化成人形。
吉白川似乎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却是反应极快的挥手向伸手袭去。
南灵歌只听到一声爆响,随后便看见一座黑色的牢笼将吉白川困在了其中。
一个身形极挺拔的白衣男子就站在吉白川面前,与其淡淡对视着。
一见白衣男子,南灵歌忽然觉得自己眼睛有些湿,鼻子有些酸。
这世上穿白衣的男人很多,身材挺拔的男人也有很多,但没有一个人能像他一般,将白衣穿出萦雪绕霜的感觉。
恍惚间她似乎已许久不曾见他。
他不曾看她,只是用那双清洌洌的眸子,紧紧盯着笼中的吉白川。
笼子她见过,是他亲手炼出来的,赤淆是第一个笼中客,薄野藏是第二个,吉白川则是第三个。
他来了他来了,他终于来了……
南灵歌心里一直盘旋着这句话。
怪不得她一直觉得赤淆有些奇怪,原来他们是一同来的。
他藏在了哪里?
赤淆身上?
刀里?
就连吉白川也没察觉到,只能说明他藏的极为巧妙。
哎,他看起来好像是生着她的气吧。
好像连一个眼风都懒于给她。
也是,他应该生气的。
当初他便坚决不允许她任性行事的,觉得她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
可她偏要一意孤行,入梦便不肯醒来,结果将自己害的无比凄惨,还要连累他们……
想到这里,南灵歌简直羞愧的无地自容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风华忌突然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里没有责怪,只有淡淡的无奈和淡淡的心疼。
被他这么一看,南灵歌的眼泪哗一下便出来了。
可她现在只是只灯笼,灯笼流不出眼泪来。
赤淆也在此时大喝了一声,数道刀光迸射而出,转瞬便驱开了烟雾。
他迈着大步从退散的烟雾中走了出来,周身煞气滚滚,扬起长刀对着洞口处的兽头狠狠一劈。
吼!!!
那看着无比恐怖的兽头被他一刀斩成两半,腥红的液体冲起老高。
赤淆则是冷笑一声走到了笼子旁边,长臂一伸,将南灵歌捞在了手里,沉着脸道:“磨蹭什么呢,直接杀了他一了百了。”
他不管南灵歌身上有什么限制,觉得只要杀了罪魁祸首,一切问题便迎刃而解。
风华忌却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他哪里是不想杀了吉白川,他只是没有足够的把握能在吉白川杀了南灵歌之前杀了吉白川。
南灵歌魂魄里的东西很奇怪,现在他还没想到办法解决。
于是风华忌便淡淡问道:“要什么条件你才会放过她。”
被困于笼中的吉白川既不挣扎,也没有丝毫的慌张之态,悠然一如往昔。
好像身边的牢笼根本就不存在,或者说是根本不放在眼里。
听到风华忌的话,吉白川银眸浮现一抹嘲讽,淡淡道:“我若说用你们两个的命来换,你们换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