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吩咐取刀,南灵歌心里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
在那把刀手里吃过一次亏之后,她便再也不想碰第二次了。
上一回她的灵魂被扯进了刀内,被刀灵‘亲切’的招待了一回。
又是风又是雷又是火又是冰的……
要不是南谣仙尊把她扯出来,说不定小命就交待了。
现在还让她碰那把刀,南谣仙尊真是坑人不倦了啊。
就是让掌门传她那三式感觉也很有问题,什么必须以血开刃、封刃,说不定也都是幌子,只为了让她不好受而已。
听掌门先前那意思,扼灵里的刀灵现在基本上是个疯子,六亲不认,管她到底是不是它的主人,都不会给她一分面子。
上回拿刀时,刀灵好似就想弄死她,这一回人家就能改变心意了?
南灵歌满腹疑虑,却是不得不乖乖的回房去拿刀。
刀一直就放在桌上,备じ压着。
眼不见心不烦,南灵歌一直当它不存在的。
结果包袱一拿开,一股深重的怨气立时便飘了出来。
偏长偏窄弧度流畅的刀身上闪着幽幽冷光,像极了弃妇幽怨的眼光,南灵歌莫明的心虚了一霎,更不敢去碰那柄邪器了。
她在这厢犹豫着,那厢的掌门也在纠结着。
不管是南灵歌还是扼灵刀,都让老头觉得不安。
先说刀,虽然它现在的名字叫扼灵,却与传说中的大凶之器扼神极为相似。
那柄大凶之器存出现在千年之前,现在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知道的人极少。
他也只是在幼时听上任掌门偶然间提过一嘴。
刀是鬼刀,与当时的神器诛邪灵塔齐名。
据说是用鬼域幽铁配着鬼王之女的精血锻造而成,除她之外,这世上没人能完全控制这把刀,也没人能彻底发挥出它的威力。
乍见这把煞气四溢的邪刀,老掌门便想起了传闻中的扼神,回到山顶之后特意抽空去查了查鬼王之女。
查到的极为有限,能知道的是当初的她极为凶悍,千年前打遍天下修仙者未遇敌手。
大概是在七八百年前,却莫明的被一个小道士给杀了。
据说是魂飞魄散,刀也随之碎裂随之消失。
刀是女子所用,自然偏精致纤巧,内里别有洞天,能困万千恶灵,并能驱使恶灵化为刀锋为已所用,与这扼灵是一横一样的。
凶器就是凶器,便是毁不了也该封印永不出世。
也不知这刀在南谣多久了,若不是仙尊突然要求他借刀收徒,他根本就不知道此刀的存在。
仙尊莫明将这刀放了出来,还拐着弯交给了南灵歌,还让他亲自传授使用扼灵的方法。
这般作法要说不诡异那可真是见了鬼了。
刀有灵,灵认主,刀要真是传闻中那把,那南灵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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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灵歌提心吊胆的拎了刀出来,一路上刀灵安安静静老老实实,也没能让她悬着的心放下。
见到掌门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掌门老头一杆子直接将她支出了南谣山。
“掌门要我一个人去小戽山历练?还要从外阵一直闯进内阵,将五大阵内的异动全部压下?”
南灵歌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掌门不悦道:“要你去便去,如此大惊小怪作甚?心浮气躁难成大器。”
这跟心浮气躁有什么关系?
南灵歌眼珠子仍是瞪的溜圆。
掌门代某人下这种不人道的命令时,他的良心不会痛吗?
给一把刀就让一个什么也不会的人去斗尸斗鬼?
山里的鬼怪又不是萝卜白菜,不是随便切切砍砍就能下锅煮了的……
南谣真是上上下下皆混蛋!
南灵歌心里忍不住又冒出了这个想法。
只除了她与南枫白之外。
南灵歌悻悻然去与南枫白道别。
南枫白听说后也颇为惊讶,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她手里的刀,思量了片刻后开始从怀里往外掏东西。
一镯一盒和一颗小小的耳坠,都是纯净的白色。
“我不能与你下山,这些给你防身。”
南枫白温声道:“镯能提醒你身边的危险并保护你,坠可与我对话,盒内是九颗灵石,以灵气配合着能够瞬间成阵,不同的颜色是不同的阵法,黑色是最厉害的灭杀阵石,白色是最温和的困灵阵石,蓝色与青色可以用来保护自己……”
南枫白声音温和,详细的讲解着各种石头的各种用处。
盒中九石,九种颜色,只有黄豆大小,每一颗都闪烁着璀璨华光,瞧着十分值钱。
“这是不是很贵重?”
南灵歌便犹豫了,“还是算了吧,万一被我弄丢了……”
南枫白笑着摇头:“不会的,用过之后只要念咒它们便会自动回到盒中。”
说完又变戏法般拿出一条细细的红绳,将耳坠穿了递给南灵歌:“你未穿耳洞,便带在颈上吧,教给你的灵咒一定要记熟,进到阵中有什么不明白的便与我传音,遇事千万不可逞强……”
南枫白殷殷嘱咐,南灵歌认真聆听,满眼满心都是感动。
有所失便有所得。
在她看来自己所得到的,远比失去的要多得多。
因为失去的那些,她并不在乎。
得到的哪怕是点点滴滴,也值得用心珍藏。
如果没有大师兄,她这一路便只有凄风苦雨。
大师兄是阳光,虽然只是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