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兄气质比你好多了,他若是莽夫,你就是流氓。”
南灵歌自然要替南枫白说话的。
药当心不服气的怪叫:“你师兄气质比我好?你瞎了么?”
南灵歌傲娇的一撇嘴:“不光是气质,我师兄哪里都比你好。”
药当心恨恨:“情人眼里出西施,我不与你这没见识的小丫头一般见识。”
药当心又说浑话,南灵歌自知不是对手,便偃旗息鼓闭了嘴。
昨日见了西凌国师后,南灵歌夜不能寐,翻来覆去想了好久,才想起自己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是那位体内隐藏的气息引动了她体内的气息,翻翻搅搅欲要破体而出,可她身上有南枫白的缚魂印压着,就像洪水遇到了水坝。
难以倾泻,自是不畅。
她是鬼身,本源自然不是正气,能引起共鸣的,当然便是邪气。
有山精石的身子和南枫白的缚魂印压着都挡不住那股无形的阴煞之气,那两人该有多邪?
四方盛会,来的人既多且杂,其中不乏歪门邪道。
但国师呀……也是个邪的?
南枫白心下不安,便追上南枫白,低低问道:“师兄,西凌国师厉不厉害?”
南枫白道:“西凌重巫,身为国师,自然有过人之处。”
很快的,他便也要接任国师之位。
国师,都是学德兼备的高人。
南枫白接任之后,还要跟老国师学习很长一段时间。
西凌重巫,国师自然是巫术非凡之人。
而习巫之人,为了快速提升修为,大多会走些邪路,所以重巫的西凌与重蛊的东霍,并不为南谣所喜。
南谣一向交好的,是重僧重道的北照。
但北照也是最麻烦的一国。
僧、与道,彼此都想压对方一头,一直暗斗不断,颇为影响修行,已经有千余年不曾有人飞升了。
西凌国师突访南谣,目的有二。
一是替皇子求亲,二是来参加四方盛会。
说来也是巧,走不多远,南灵歌突然眼前一亮,信手向前一指,“师兄快看,就是他们。”
昨日在南繁楼中遇见的一黑一白,正慢悠悠走在前方,瞧着像在游山赏景似的。
南枫白与追过来的药当心随之望去,白衣男子忽然回过身来对着南灵歌微微一笑,居然停步不走了。
此时南灵歌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指点人家被抓个正着。
她有些尴尬的收回手,发现更尴尬的是,人家居然不走了,在前言笑呵呵的站定,似在等待。
南灵歌一闪身躲到南枫白身后。
南枫白淡淡道:“药兄,矜持些。”
他是不经意间瞧一眼就算了,药当心却是眼都不眨死命盯着人瞧。
不多时,南谣队伍便走到了那两位的近前,南枫白目不斜视继续向前,不打算与这两位纠缠。
白衣男子却是对他一拱手,笑容可掬道:“敢问仙友可是来自于南谣仙宗?”
南枫白不是个无礼之人,见状也只好停步拱了拱手,淡淡道:“正是,仙友有何指教?”
白衣男子笑道:“不敢,在下西凌薄野藏,久仰仙尊之名,不知此行是否有缘得见仙尊一面?”
南枫白道:“仙尊在闭关,不会来参加此次盛会。”
“那还真是可惜了。”
薄野藏一脸的遗憾。
说完便退到一边,让南谣的队伍先行走过。
南灵歌脑袋几乎要贴在南枫白背上了,走过薄野藏身边时,还是感觉到了古怪的注视。
那种眼神,不管她是避在面纱后,还是藏在别人身后,都躲不掉似的。
四方山离四方城不远,出了城,走小路,翻过一道矮坡再走上一段,不需快走,半个多时辰也就到山脚了。
不过上山却是需要些时间的。
上山的路有四条,南灵歌一行人走的这条,算是最容易走的了。
像是故意要为难人似的,四方山的石阶又窄又高又滑,脚要抬的高高才能迈上上一级,并肩只能走两人,别说男人了,就是南灵歌几人足够小巧的脚都要斜着放才行。
石阶两旁又没有把扶的地方,让人走起来心肝颤颤的,总觉得一个不小心便会滑倒,骨碌碌滚下山去。
好在这种事情并未发生。
上山的都是修行中人,这点本事都没有的话,还不如回家去种地了。
唯一麻烦的是单灵。
她的身体如今与普通女子没什么两样,只是爬山就够耗费力气的了,还是这种见了鬼的石阶,连累带吓的,没走多远便走不动了。
南灵歌羡慕嫉妒恨的看着一个个弟子飘也似的上了山,对着前方故意慢悠悠走着的药当心道:“要不你背着她吧?”
“哎,我最喜欢背姑娘了……”
药当心‘嗖’一下窜了过来,吓的单灵一声尖叫:“我不要。”
“……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当什么真?”
南灵歌撇了撇嘴,将单灵扶好,继续慢吞吞向上爬。
南枫白职责在身,需要先一步安顿其他弟子,便留了药当心照顾她们。
“你走后面成不成?”
南灵歌扶着个人,走的心肝颤颤,也怕一个不小心便与单灵一同滚下山去。
若是药当心走在后面,至少还能挡上一挡。
药当心笑嘻嘻道:“你叫两声药哥哥,我便走后面。”
南灵歌蹙着眉酝酿了片刻,觉得药哥哥这三个字还是太恶心了,于是便撇嘴放弃,拉着单灵继续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