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
“我给它一次机会,它肯定卯足了劲,出一回威风,”北宁侯世子道。
“另外我还威胁了它一下,要是输了,带回家红烧。”
“……。”
男子懵了。
揣摩鸡的心理就算了。
鸡还能威胁吗?
北宁侯世子也不确定,反正东乡侯府的狗是听得懂威胁的。
想来鸡应该也行吧?
多说一句而已,听得懂最好,听不懂也没什么。
有了钱,北宁侯世子笑道,“走,蹭了你这么多天的饭,我请你吃一顿。”
两人上了酒楼,好菜好酒叫了满满一桌。
吃完了,还剩下五百多两,北宁侯世子满血复活了。
药铺他已经放弃了。
铺子在尽最大努力挣钱,只是因为掌柜的心太软,确定那穷苦百姓没钱买药,又还有的医治便大方施药。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事,他能打断吗?
在他看来,这铺子无可挑剔,虽然没挣钱,但赢得了人心。
药材的事他又一窍不通,可能越折腾越亏钱,干脆甩手不管了。
他都有想回周家的念头了,可这样做无疑是直接认输,就是待,他也得在这里待够三个月。
这么白白浪费时间不是他的性子,要么挣钱要么玩好。
北宁侯世子选择了两样一起来,一边挣钱一边玩。
两个月一过,只带了一千两银子来的北宁侯世子身上有了一万多两。
对于北宁侯世子挣钱的本事,周家管事无话可说。
只等三个月期满,赶回周家,这事就算完了。
然而——
一场大雨不期而至。
哗啦啦的下了几天几夜。
风呼呼刮的窗户哐啷啷作响。
好不容易等雨停了,安溪镇的百姓病倒了一堆。
药铺如今归北宁侯世子管,是趁机挣一笔还是施药得北宁侯世子拿主意。
山洪断路,其他药材已经断药了,他们库房还有不少存货。
北宁侯世子脑壳疼啊。
他往里面贴钱,才保住铺子挣钱。
临走了,还给他来这么一招,这是坑他到底啊。
北宁侯世子犹豫了半个时辰,最后道,“施药吧。”
三个月期满。
北宁侯世子带着他那么没花出去的三个铜板返回周家。
半道上和周家其他几位姑爷碰上。
其他人一个个笑容满面。
北宁侯世子怎么经营药铺的他们很清楚。
其他几位铺子上的生意如何,彼此也都了如指掌。
本来北宁侯世子对他们的威胁最大,必须除掉。
但周老爷选择了公平竞争,北宁侯世子如何是他们的对手?
在他们看来,北宁侯世子已经被他们踢出局了,不足为惧。
同行了三天,北宁侯世子就像是被孤立起来了似的,看着他们互相吹捧,打探消息,猜谁的胜算最大。
亲事讲究门当户对,北宁侯世子和周七姑娘是个例外。
其他几位女婿能娶周家女儿,都是富甲一方的人物,做生意的手段一个比一个高。
和他们比,北宁侯世子那是真菜鸟。
不过这个菜鸟让人嫉妒啊,同样娶的是周家女儿,周七姑娘给他生了三个女儿两个儿子,他还是北宁侯世子。
这爵位可是能传下去的,尤其北宁侯世子和南安郡王他们在战场上立下大功。
别的不说,单说他们救了飞虎军,帮忙查清楚飞虎军被灭真相,就是大功一件,在皇上和北宁侯那里面子备足。
他们虽然有钱,可论身份地位,北宁侯世子甩他们几条街。
若非因为周家,他们成了连襟,可能这辈子和北宁侯世子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只要他不继承周家家产,那就是他们的七妹夫,他们肯定是友非敌。
朝廷有官好做商啊。
撇开谈生意,其他六位周家女婿和北宁侯世子也算相谈甚欢了。
北宁侯世子一一应付。
他还在琢磨到底是谁给他儿子下毒呢。
给他下毒,他还能看在岳父周老爷的面子上忍耐一下,给他儿子下毒,那是决计不能忍的。
三个月一过,周老爷已经恢复如初了。
气色红润,容光焕发。
七个女婿是怎么管铺子的,他很清楚。
几位留在周家的女儿看到夫婿回来,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到底谁赢了。
这也是北宁侯世子他们最想知道的。
虽然知道自己不大可能会赢,但还有一颗八卦的心啊。
周老爷问几个女婿这三个月铺子挣了多少钱。
从周大姑爷到北宁侯世子,一一上报。
尤其是北宁侯世子报数的时候,周七姑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八两银子,他是怎么开铺子的啊?!
北宁侯世子一脸无辜。
他已经尽力了啊。
其他人憋出内伤来。
评判标准在大箱子里,小厮抬来。
七个女婿挨个的上前开箱子。
周家大姑爷把信打开,要呈给周老爷。
周老爷道,“念给他们听听。”
周家大姑爷把信打开。
信里有两张纸。
但字是少的可怜。
一张上面只写了个“仁”字。
另外一张写多了一倍:类我。
看到这几个字,周家几个姑爷脸色大变。
谁做生意最仁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