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记性极好,北漠皇宫只来过两回,但凡他走过的路,都记住了。
不用人带路,直奔御书房而去。
皇宫里宫女太监多,但没人敢上前问一句,更不敢带路了。
甚至有聪明的怕苏阳瞧见了喊他们,匆匆离远。
毕竟是驸马爷啊。
万一叫他们,他们能当作没听见吗?
大齐东乡侯的儿子,皇上花了三十万担粮草和十万两黄金换回来的驸马爷,皇上可不敢打,可他一个带路的公公,那不直接就被皇上踩蚂蚁警猴了吗?
苏阳脚步大,李大人要小跑着才能追上。
然后——
他就看到了让他颤抖的一幕。
北漠太子正好要出宫,结果看到苏阳往御书房方向走,直接掉头从小道走了。
北漠太子啊,看到驸马爷都绕道走了,李大人一颗心都颤抖成筛子了。
离远了点儿,北漠太子停下脚步,望着往御书房方向走的苏阳道,“他怎么进宫的?”
身侧跟着的护卫摇头又摇头。
皇上下令严守宫门不让驸马爷进,守门侍卫不敢放行才对啊。
可要是打进来的,不会这么风平浪静。
再者,硬闯进宫的,有违赌约,驸马爷这么做,非但拿不到堵住,还会挨皇上的训斥。
北漠太子脑壳疼。
这小子从小就欠揍,还以为长大了,性子会沉稳点,谁想到比小时候更欠揍了。
成天的换着花样的找打,还没有被打死,可见生命力有多顽强了。
想到自家父皇已经上了年纪了,北漠太子还真怕被苏阳气出好歹来。
不想见那欠揍妹夫也得去看着点儿啊。
北漠太子想了想,还是转身往回走了。
苏阳闯进宫的事,没人禀告北漠王。
谁敢禀告啊?
看守不住宫门,让驸马爷进宫了,这是办事不利。
去禀告皇上,皇上气头上,没摘了他们的脑袋。
反正这又不是他们的事,何必掺和一脚,安安静静的看热闹不挺好的?
庥惺涛篮凸人把守,侍卫不知道苏阳和北漠王的赌约,宫人是知道的。
苏阳进御书房,宫人没有阻拦,还面面相觑,眸带担忧。
皇上和驸马爷打赌输了啊。
虽然钱不是很多,才一万两,皇上没放在眼里。
和损失钱财事小,丢面子事大啊。
皇上最羡慕的就是东乡侯和大齐皇帝有何好女婿可以使唤。
结果轮到皇上自己,没有使唤的女婿,还有个不顾他帝王脸面,打赌赢了来要钱的。
在公公们眼里,来的不是驸马爷,那就是一根磨的光镜的箭。
拐着弯的直接朝他们皇上胸口射过来。
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迈进御书房后,苏阳脚步故意重了几分,北漠王在批阅奏折没反应,公公一抬头看到苏阳,当时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口凉气凉了点儿,北漠王一抬头,就看到苏阳望着他,十分欠揍道,“岳父大人,小婿来看你了。”
北漠王,“……!!!”
刘公公,“……!!!”
瞥了眼北漠王,刘公公赶紧招呼小公公道,“快,快去皇后那儿把公主叫来。”
苏阳瞥了眼漏更,然后才看向北漠王。
什么都不用说,都在那轻轻一瞥中了。
北漠王气的想叫人把苏阳拖下去打了,他问道,“你是怎么进宫的?”
苏阳未说话。
李大人颤巍巍的上前道,“回皇上的话,驸马爷是坐微臣的软轿进宫的……。”
皇上脸一沉,“竟是你帮了他!”
李大人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下道,“皇上息怒。”
“您让臣找到解出驸马爷难题的人,带进宫见您,臣不敢不照办啊。”
“那人呢?!”
一时间,北漠王没能反应过来。
李大人望向苏阳,声音仿佛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飘过来的一般道,“就,就是驸马爷解的。”
北漠王,“……。”
北漠太子一脚都踏进御书房了,最后还收了回去。
这不是一般的丢脸了。
之前在接风宴上丢的脸,好不容易才给父皇糊了回去,这还没晾干呢,又被撕下来了。
嗯。
不但之前的又掉了,还又扯下去了一圈。
谁能想到解题的是苏阳啊!
随便出了个题,难住了所有人,最后还得他来解,保住北漠颜面。
北漠太子担心自家父皇会被苏阳活活气死了。
北漠王被气的头晕目眩。
一想到这女婿是他花了十万两黄金和三十万担粮草换来的,那真是要气吐血了。
他好像再花十万两黄金和三十万担粮草把他吊在城门上抽上半个月。
他当时到底吃了谁给的迷糊药,一定要和东乡侯结亲家?!
苏阳看了看北漠王的脸色,虽然难看了点,但距离气晕还早。
他便放心大胆的伸手了,“岳父大人,小婿赢了。”
刘公公,“……!!!”
要疯了。
驸马爷真是向天借胆啊,居然敢说皇上赌输了,伸手向皇上要赌注。
苏阳脸上毫无惧意。
怕人?
他娘生他的时候,这两个字就没一起生出来。
他爹东乡侯在大齐,连皇上都不怕。
他连他爹都不怕,还能怕谁呢?
愿赌服输。
这条规矩,不论是谁都得遵守啊。
既然赌了,输赢都得有准备。
银川公主匆匆跑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