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的是三皇子的兄弟,由三皇子保他,也能顾全皇上的颜面。
现在更重要的是填饱肚子。
沈钧山把食盒打开,把饭菜端出来。
三个菜,还有一壶酒。
沈钧山拿起酒坛,拔开盖子,酒香扑鼻。
正要往嘴里倒,一只手伸过来,直接把酒坛子抢过去了。
沈钧山懵了。
抬头就见云初把酒往嘴里倒。
沈钧山把酒坛抢回来,道,“我还没找你算账了,居然敢抢我的酒?!”
他不知道云初就是怕他和她算账才喝酒的。
酒壮怂人胆啊。
抢了人家锦袍和马了,虽然更重要的还是那一万两,但云初不承认那是她故意偷的。
连锦袍和马都抢了,也不怕再多一壶酒了。
烈酒入喉,对云初这样只喝过果酒的来说就跟吞刀子似的,呛得她咳嗽不止。
她酒量很小,一杯酒下肚,虽然没倒,但脸通红了。
她哏着脖子望着沈钧山,“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吧!”
沈钧山还真没见过云初这样的姑娘。
当然了,他见过的姑娘就不多,大部分过眼就忘。
他拿着酒坛子绕着云初转了一圈,笑道,“落到我手里了,还想要个痛快?”
“我想要你的命,直接看着牢头把你掐死不就行了?”
果然是他从牢头手里救下了她。
救命之恩,云初哏着的脖子收了几分。
沈钧山坐下来,道,“过来给我夹菜。”
云初站着没动,“我又不是你的丫鬟。”
“不做丫鬟,难道你还想做我的夫人不成?”沈钧山笑道。
云初脸一红,想咬死他了。
沈钧山就那么看着她,云初能怎么办,牢房就这么点大,她想跑都跑不掉。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想到同样身在牢房的娘,云初鼻子泛酸,眼睛通红。
这明显是要哭了。
沈钧山脑壳疼了。
怎么这么容易就哭呢?
这天又没塌。
就算塌了,不还有个高的顶着吗。
他是最怕人家哭的啊。
在大佛寺还能放她走,这可是在大理寺大牢,难道他要把牢房踹开让人逃吗?
云初走过去给他夹菜,沈钧山一把将她拉坐下,“算了,你还是陪我一起吃吧。”
云初看着他,沈钧山把饭都给她了。
沈大少爷只带了一碗饭来。
狱卒见状,赶紧送了副筷子来。
云初戒备的看着沈钧山,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沈钧山没想到云初的戒备心这么强,他道,“帮我试毒。”
狱卒,“……。”
这饭菜不是沈大少爷送来的吗?
自家大哥还能给他这个亲弟弟下毒不成?
这要是沈大少爷听见了,还不得气个半死啊。
就沈二少爷的身份追个姑娘用得着这么委婉吗?
虽然这委婉的很是明目张胆。
云初望着沈钧山,沈钧山道,“要我喂你?”
“也行啊。”
说着他要端碗。
云初赶紧把碗端起来,吩咐狱卒道,“再拿个碗来。”
她虽然饿,但也吃不下这么多的饭。
狱卒又赶紧送了个碗来。
云初把饭划了一大半给沈钧山。
这顿饭,吃的很平静。
云初不敢激怒沈钧山,尽量顺着他。
沈钧山则担心云初哭,再者他肯定要在大理寺大牢待几天,不愁没机会找她算账。
慢慢来,不着急。
再说沈大少爷回府后,冀北侯夫人问起沈钧山的情况。
沈大少爷道,“娘,您放心吧,二弟在牢里待的挺好的。”
冀北侯夫人瞪着他,“都入狱了,能好到哪里去?!”
沈三少爷一脸好奇。
他大哥可不是不会说话的人。
沈大少爷忙道,“我去给二弟送饭,二弟正给一吃糕点呛着的姑娘拍后背呢。”
冀北侯夫人,“……???”
“男女犯人不是分开关的吗?”冀北侯夫人不解道。
沈大少爷还真没想这么多。
除非是一家人,否则都会分开关的,这是规矩。
“大哥不会是看花眼了吧?”沈三少爷道。
“……。”
“是男是女我还分的清,”沈大少爷黑线道。
“……。”
不过沈大少爷知道的不多,没能打听出云初的身份。
沈三少爷道,“大哥,牢房可不是别的地方,你得使银子才能问出来。”
“晚间我去给大哥送饭。”
嗯。
沈三少爷使了银子,狱卒也没收,因为他们是真的不知道云初是什么身份啊。
除了她是得罪了镇国公府姑娘被送来的,但这事他们不能说。
“她只是犯了点小事,随时能放她走,这不是沈二少爷在,让她陪着吗,”狱卒陪笑道。
嗯。
沈大少爷虽然没能问出云初的身份,好歹和沈钧山说了几句话。
沈三少爷胸有成竹的来,结果连句话都没说上。
他拎着食盒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沈钧山把云初逼到角落里,手撑着墙。
那一幕,怎么看都是要亲人家姑娘了。
本着非礼勿视,沈三少爷把食盒交给狱卒就转身走了。
云初退无可退,一脸紧张的望着沈钧山,“你别乱来!”
“你要敢乱来,我就咬舌自尽!”
沈钧山一脸无辜,“人有三急,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