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两天过去了。
这两天,谢景宸忙,苏锦更忙。
自打南安王妃她们来道贺后,南漳郡主就病倒了。
也不知怎么的消息传开了。
来王府的人是一拨接一拨。
一半是来给王妃道贺的,一半是来探望南漳郡主的。
嗯。
这一半一半是指带来的礼物。
一半是给王妃的贺礼。
一半是给南漳郡主调养身子的。
经过这些人的探望,南漳郡主病的更重了。
她本就怒火中烧,悲痛欲绝,结果她病倒,还成为那些人趁机巴结王妃的借口。
这口窝囊气,南漳郡主如何咽的下?
可要一个两个,她还能记仇,回头找机会出口恶气。
可大家都这么做,她能报复谁?
法不责众。
郁结难舒,南漳郡主越病越重。
只是苦了苏锦,天气炎热,王妃又动了胎气,王爷不让她出门,迎来送往的事就落到了苏锦头上。
不过好在还有二太太和三太太帮忙。
当然。
她们的本意不是给苏锦排忧解难,而是趁机结交那些贵夫人。
平常一个个来府里都是围着南漳郡主打转,眼里何曾有过她们。
现在南漳郡主病倒,王妃没空理会她们,开始巴结讨好二太太三太太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南漳郡主和王妃肯定是要斗个你死我活的。
难保将来镇北王府之位不会落到二房、三房头上。
送走最后一拨人,苏锦一脸疲惫的回了屋。
累及的她直接趴在贵妃榻上装死。
歇了没一会儿,有脚步声传来。
苏锦一个头两个大,“可别再来人了。”
小丫鬟停在珠帘外,道,“世子妃,绣房给您送衣裳来了。”
“什么衣裳?”杏儿问道。
“就是明儿北漠使臣进京,世子妃要穿进宫赴宴的裙裳。”
杏儿想起来了,道,“拿进来吧。”
很快,绣房管事妈妈就进来了。
身后跟着一端着托盘的丫鬟。
新做好的裙裳就放在托盘里。
“世子妃先试试,看可有需要修改的地方,”绣房管事妈妈道。
“不用了,放下吧,”苏锦道。
她已经累的不想动了。
杏儿伸手从丫鬟手里接过托盘。
苏锦不愿意试衣裳,绣房管事妈妈也不敢叫她起来。
她福身告退。
只是走到珠帘处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眸光微闪。
“这衣裳好漂亮,”杏儿摸着衣裳上的绣文道。
“姑娘你真不试试?”
“再漂亮我也不想试,”苏锦闭眸道。
这会儿天色已经不早了。
苏锦可以趴小榻上,但杏儿不让她睡觉。
这会儿睡了,肯定要错过晚饭。
到时候饿醒了,吃了饭晚上就睡不着了。
明天是姑娘第一次参加宫宴,一定不能精神憔悴。
杏儿打定主意不让苏锦睡,苏锦能睡着才有鬼了。
吃了晚饭后,去给王妃把脉,回来泡了个热水澡,就上了床。
等再睁开眼,已经日上三竿了。
城门外。
谢景宸和南安郡王他们出城迎接北漠郕王。
烈日当空,南安郡王摇着玉扇道,“这什么世道啊。”
“北漠王都被我们大齐活捉了,北漠郕王应该灰头土脸的来求和才对。”
“结果人家趾高气昂,还要我们出城迎接。”
要不是这差事是东乡侯安排的,南安郡王铁定撂挑子不干。
骑马到三里亭停下。
然后等北漠郕王过来。
和计划的不同,他们等了足足半个时辰,才看到北漠的大旗。
等他们近前了,谢景宸才骑马上前。
南安郡王他们随后。
远远看过来,真是要多养眼就有多养眼。
北漠郕王走在最前面,他是北漠王的王叔,年纪不小,但气势慑人。
他身后紧跟着两人。
一男子,年约十八左右,模样俊美。
一姑娘,年约十五六,容貌娇美,她手里拿着一根长鞭,看到谢景宸的时候,手下意识的紧了紧。
谢景宸给北漠郕王作揖,“我等奉命在此迎接北漠郕王。”
“好个少年郎,”北漠郕王夸赞道。
“莫非你就是先崇国公世子遗孤飞虎军少将?”
被认错人了。
“在下镇北王世子,”谢景宸回道。
话音未落,一个含娇带媚的声音传来,“你就是镇北王世子?!”
谢景宸循声望去,跟着北漠郕王身后的姑娘手里的鞭子一挥,就朝谢景宸抽了过来。
谢景宸身子往后一倒,鞭子落空。
那姑娘收回鞭子后,又抽过来。
这一次谢景宸把鞭子抓住了。
刚刚已经让她一回了,还不知收敛。
抽不会鞭子,那姑娘恼了。
“你放手!”她叫道。
“素未谋面,姑娘却对我出手,总该给我一个理由吧?”谢景宸冷道。
“我是荆山公主!”那姑娘叫道。
她望着谢景宸,昂着脖子,理直气壮道,“你们大齐不是只要女子看上谁,把他捆了带回去就能成亲吗?”
“你们大齐要我北漠和亲,本公主看上你了!”
南安郡王几个一脸黑线。
刚刚还以为这北漠公主看景宸兄不顺眼,所以抽他鞭子。
没想到她是看的太顺眼了才出手的。
“这年头,男人出门在外也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