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剧下转的局面让于思奇陷入了十分为难的境况,特别是在自己眼下是否还要继续待在少女身边这个抉择上,他那很久不曾发作的选择型综合症又犯了。
听着越来越接近的脚步声,于思奇把头撇向了后门方向。他有自信能够在十多秒的时间赶到那个矮墙前并翻越过去,但是即便翻过去了又能如何?对方也不是傻子,无非是多花十几秒逮住自己而已。
考虑的时间似乎花得有点多了,马克和魏丽安已经不怀好意地站到了他的面前。收回自己那有些幼稚的逃跑计划,于思奇觉得自己现在只能依靠身边的少女和瑞迪了。一旦她们选择妥协或者是坚定自己原来的立场,那么自己应该就是砧板上的肉了,任人宰割。
又要去期待奇迹吗?
心存幻想的于思奇稍微把手抬高了一点,接着又放了回去。
过度依赖那种东西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处,他深知获取的越多则失去的越多这个道理,这种拥有自己完全不了解情况的物品还是少使用比较好,除非是实在没办法了。
谁也没有对谁打招呼,甚至可以说在于思奇还在用自己的脑子盘算着自己该如何做的时候,马克率先发起了进攻。
手持双刀的马克直接了当地朝着站立在那的少女冲去,赤红色的光菱型刀刃直直地戳向了少女的面门。身材矮小的瑞迪自然是不会轻易地让他得手了,只见他跳了起来,双手摁着木牌的宽头部位,将木牌的手柄插到了地板上,一堵厚实的铁墙凭空地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直接将他们和马克隔开了。
来不及收住攻势的马克只得勉强在金属墙壁前稳住身形,手中的双刀在墙壁上划出了两道深深的纹路,但是很快就消散开来。
这就是之前曾经见到过的记忆金属吗?看来马克还是没有安神父厉害呢!因为同样是面对这样的障碍,安神父只是默默地再来一拳,不多废话,而马克则停住了自己的攻势,口气不凡地叫嚣着说:“以为用记忆金属就能拦住我们吗,瑞迪?天真!”
瑞迪没有搭理马克的挑衅,事实上他也没办法去搭理,毕竟他是个哑巴,交流基本靠文字的他没办法隔着那么一堵结实的金属墙壁来发表什么。
从地板上抽出木牌的瑞迪在上面写了一小会儿说:“我们大概有1分半钟的时间可以思考怎么做。魏丽安现在应该正在赶去后门的路上,我建议趁他们分开的时候逐个击破,这样的话我方胜率在百分之49左右。一旦他们汇合之后对我们形成夹击之势,我方胜率将不足百分之一。”
少女看了看木牌,又看了看故作镇定的于思奇,笑着说:“瑞迪,我口有点干燥,能给我弄点水来吗?”
瑞迪虽然对少女突然的要求有些介意,毕竟都什么时候了,但是他还是选择了听从命令。木牌上潦草地写了句:“桌子上或许还有点能喝的东西,我去看看。”
于思奇对于这个时间点还能讨水喝的少女很是不理解,忍不住问:“现在找水喝,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害怕了?”少女反问:“你怕我将你交出去吗?还是说你觉得我和瑞迪没有那位伤我的先生那样的实力?”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于思奇赶忙地辩解道:“我只是,怎么说来着”于思奇努力在肚子里寻找着可以掩饰自己尴尬的词汇,结果发现一无所获。
他表情有些僵硬地看着瑞迪一路小跑过来,把手中的半**液体递给少女。然后举着早已经写好的木牌说:“这是我之前给自己配的特别饮料,没来得及喝,你可以尝试下放的时候有些久了,味道可能不会太好。”
接过**子的少女毫不犹豫地将**中的液体一饮而尽,眼中的绿光愈发的强烈了。她礼貌地将**子交还给瑞迪说:“谢谢你,瑞迪,我现在感觉好极了。”
“好好极了?”握着**子的瑞迪甚至发出了类似‘呼噜呼噜’之类的声音,发觉自己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之后,他举着木牌写道:“现在的情况到底哪一点能够称得上‘好极了’,我们已经来不及撤离了,魏丽安快到了。”
“不用太过担心,瑞迪。”少女自信地说:“我现在感觉很好,就让我继续保持这份感觉好吗?”
“怎么可能不担心!”瑞迪的木牌出现了这句话之后,他突然把目光转向了手中的空**,表情惊恐地问:“你刚才喝的东西没有问题吧,是不是配方不对?”
少女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笑了笑。
看到少女如此‘不符合常理’的行为,不光是瑞迪有些担心,就连于思奇都开始替她担忧起来了。他怀疑是不是之前受得伤太重的原因,少女的脑子可能有些不太正常了。
对,确实有些不太正常。现在仔细想想,自己从踏进这间屋以来,少女给他的感觉就有些不太对劲。之前一直被其他事情给搅黄了,没有太多的注意。到底是哪里不太对劲呢?
突然在眼前晃动的绿光给了他一丝灵感,没错。少女的眼睛是绿色的,而且自己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现在不算是盲人了吧?失去了盲杖的她并没有显露出任何可以识别的行为障碍,对于瑞迪手中的木牌写下的话,她好像也能够正确地辨识出来。
一切都显得十分地诡异!正当于思奇想要提出自己的假设时,那堵记忆金属架构而成的墙壁开始出现了裂痕,墙壁另一侧的马克似乎已经找到了解决的方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