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风暴夸张地做出了一个让人觉得有些幼稚的肢体动作。
众人顺着它指向的地方望去,发现只有漫天的黄沙和一座彻底坍塌掉的废墟。看着那座半截都快埋进沙层里的废墟,于思奇开始有些同情风暴的智商。事实上产生类似自己这样想法的人远不止自己一个,少女用一副关爱‘智障儿童’的眼神打量着风暴,仿佛从未见过这么傻帽的人一样。
“你们这是怎么了?”风暴似乎对众人的反应有些意外,它不解地问:“我有哪里做的不好吗?”
“没有,你尽力了。”帕瓦笛拍了拍它的肩膀说:“走吧,我们还是别继续丢人了。”
“完全不懂你们到底怎么了。”风暴拂掉帕瓦笛的手说:“那么大的一个机会就摆在你们的面前,你们居然直接无视掉,甚至还对我私人抱有一些不太友善的看法。”
“尽管我很想说服自己,但是请原谅我眼拙,那片黄沙之下真的什么也没有,之前刚来的时候我和帕瓦笛就曾进去探索过了。”安神父干巴巴地说:“废墟里什么都没有剩下。”
“我知道,”风暴果断地说:“正因为什么才没有留下,我才会认为我的想法是正确的。你看,就连你们这些聪明人都认为那里什么也没有了,塔格这种不算太傻的家伙自然也是会放松警惕的。”
“展示给我们看吧,”帕瓦笛叹了口气说:“我想没有比亲眼看所见更具有说服力了。”
“轻而易举,”风暴飞到了废墟上空,掀起了一股狂风,那股狂风呼啸地从于思奇身旁吹过,席卷了废墟周围的风沙。待到狂风平息时,整个废墟的全貌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这是一座和风暴曾今拥有的管控室极为类似的建筑,如果不是顶部坍塌的太过厉害的话,几乎可能说是一模一样了。
不过区别在于,这座已经几乎被毁掉的废墟中,没有那圆柱型的核心,也没有所谓的机器,甚至连一丁点铁皮都见不着。
看着光秃秃的废墟内部,少女摊开手说:“我们这是在浪费时间。”
“我看出来了,”安神父闭上双眼无奈地说。
“这里很早以前就被清扫过了,不存在留下任何东西。”瑞迪略感怀念地摸着金属墙壁说:“因为是我亲自带的队伍,我很清楚当初塔格曾经吩咐过将一切能够带走的都带走。”
“然后呢,不要告诉这就是你想要给我们展示的东西。”帕瓦笛不耐烦地说:“你正在抹除我对你存留的最后一丝信任,我的老朋友。”
“嘘你们难道什么都听不到吗?”风暴飘在一个凹陷进去的圆形大坑上方说:“它在跟我说话呢!”
“那么能否告诉我们,是谁在跟你说话呢?”安神父表情平静地问。
“让我好好想想,”风暴没有去搭理神父的询问,而是在废墟里来回的游荡,口中念念有词地说:“我记得应该会有间你们绝对无法察觉到的暗室在这下面才对。”
“你是在找这个吗?”瑞迪用手轻轻地在某面还算平整的金属墙壁上按压了一下,一个还算干净的暗室出现了于思奇正下方,当他好奇地探出头朝里面望去时,发现里面黑漆漆的,给人一种很空旷的感觉。
做完这些之后瑞迪无奈地说:“抱歉呢,你们的暗门早在很久之前就被我们发现了。里面确实暗藏着不少好东西,不过已经被全部运走了。”
“看到你们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聪明,我就放心了。”风暴满不在乎地说,在大家的注视下,它一溜烟地窜进了那间暗室之中,亮光从下方传了出来,借着这份光芒,于思奇注意到了有个笔直的楼梯。在看了神父一眼之后,他顺着楼梯爬了下去。
触目所及的是一间像是被刚被搬空的储藏室,有些箱子的拖痕依然在墙角的地面上保留着。
当大家伙全部下到这间空无一物的暗室之中时,风暴就像是准备妥当的舞台主持人一样,戏剧性地站到了屋子的中间,说:“好了,我知道你们可能厌烦了我之前的那一番说辞。所以我决定直接给你们来点刺激的,好戏开演了。”
随着‘砰’的一声,暗门被关上了。整个屋子里除了头顶上方的那一盏不算太亮的应急照明之外,就只剩下风暴身上发出的微光了。
张开双臂的风暴从口风琴的身体里升腾而出,那些浓郁的白烟瞬间就笼罩在了于思奇的周围。而当白烟回到口风琴的体内时,屋子里的景象发生了变化,这一系列的变化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目瞪口呆。
实木制作而成的书桌摆放在了靠墙的位置,书桌的正前方放置了一个巨大的。而那个的旁边,陈列着一排排塞满书籍的书架。
对自己表现还算满意的风暴优雅地坐到书桌方面,双手合十地看着众人说:“怎么样,我有说过的吧,你们是绝对不可能发现这里的秘密的。”
“为什么?”第一个提出质疑的是瑞迪,他擦了擦自己双眼,难以置信地问。
“因为这是陛下的私人房间,而我不巧正是这间屋子的钥匙”风暴眉飞色舞地说:“很难想象在过了这么年之后,我居然还是这么的有用。”
“是啊,我都快感动地要哭出来了。”帕瓦笛满不在乎地摸着下巴说:“陛下没有告诉过我有这么一间‘密室’,我姑且当作他是忘记了吧,虽然我怀疑他极有可能是故意的。”
“当然,谁不希望有一点真正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