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卡米拉的突然发问,于思奇只是礼貌地摇了摇头,然后就把头转向了别处。要知道对于他本人来说,那可不是什么值得去回味的美好记忆。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冷淡,卡米拉站起身催促说:“好了,想必你们也都看到了我的‘诚意’了。现在,差不多该去见见另一个‘我’了。”
“等等,你是不是忘记了最关键的内容。”安神父叫住了她,询问道:“比如这里是怎么成为废墟的?”
“那是一场意外,不是我刻意造成的。”卡米拉双手抱胸说:“不过既然神父你仍然心存疑惑,那我满足你便是你了。”
原本已经暗淡下来的‘荧幕’又重新发出了光亮,里面很快就出现了新的画面。画面中的房间比现在的废墟要亮堂而又气派很多,蓝色的圆柱在这间屋子中央竖立着,浑身漆黑的卡拉布正安静地躺在一张类似手术台之类的床上,旁边站着的正好就是卡米拉。她举着手术刀说:“你这一趟可真是狼狈呢!”
“用不着你来操心,还是说你觉得如果换你来的话,你会做的更好吗?”卡拉布说。
“我姑且把这句话当作是你的气话了、”卡米拉伸长了左手,从空气中拉出了一具塔格的躯壳说:“但是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这么放任下去你可能会迷失‘自我’的。”
“做好你该做的!”卡拉布闭上了双眼说:“如果可以的话,请快一点,我赶时间。”
“好吧,你说了算。”卡米拉刚把那具躯壳切割开,蓝色的圆柱就发出了一道刺眼的强光,接着就出现了巨大的粉尘和浓烟,画面消失了。
看完这些之后的塔格带着质疑的口吻向卡米拉发问:“核心为什么会发生爆炸?我不认为这东西会出现任何的故障,而且我从未见过核心会出现摧毁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事物的‘特殊’情况。”
“你这个问题可问倒我了,大‘科学家’,也许这个问题需要你来给我解答才对。”卡米拉扶着额头说:“要知道这可是你造出来的东西,不是我。”
“你一定是你搞的鬼,这么多年了我不信你没有对我心爱的‘东西’做任何的手脚。”塔格在那根被扶正的圆柱周围仔细观察了一阵,脸上写满了不信任。
“如果你在找刻字、涂鸦之类的,我建议你还是省省心吧,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样爱在某些‘特殊地点’里留下自己的‘签名’。”卡米拉讥讽地说,这个时候塔格的脸瞬间涨成通红,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太光彩的往事。见到塔格如此吃瘪,卡米拉假装刚刚醒悟过来的样子说:“噢当然现在说这些好像有些太不识趣了。”
“翻旧账还是留到以后再说吧,卡米拉我不关心你给我们展示的那些‘讯息’,也不想去揣测你现在的真实想法。”帕瓦笛语重心长地说:“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是真心想要和我做‘交易’的吗?”
“还会有假不成?”卡米拉反问道。
严格意义上来说卡米拉的这句话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答复,但是帕瓦笛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了,他沉思了片刻,说:“好吧,既然没有什么好说的,那我们就尽快找到卡拉布吧。”
“可是,帕瓦笛老师你真的”塔格的话被帕瓦笛伸手制止住了,一旁的卡米拉完全不在乎地看向了别处,似乎对于大家的不信任早已心知肚明。
“在出去之前我想听听卡米拉的意见,我相信她肯定是全都计划好了的。”帕瓦笛把目光移向了卡米拉,态度十分诚恳地问。
“不害怕落入我的圈套吗?”卡米拉试探性地问:“不担心被我算计吗?”
“担心,但是那又如何?”少女说:“反正你只是一个人,而我们这边有很多”
“也罢,既然你们如此自信那我还有什么理由去扫你们的‘兴致’呢!”卡米拉大手一挥,一根直径有三、四米的大管子落到了他们的中间。
看着率先钻进管子中的卡米拉,于思奇好像意识到了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但是他注意到其他人没有行动的意向,就也跟着一起观望了。
从管子中钻出来的卡米拉对着他们说:“还楞着干什么,难道你们打算在这个废墟里‘过年’吗?”
“不打算说明一下吗?”安神父说:“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擅长爬管子。”
尽管于思奇很清楚这只是神父随便找的一个借口,但是不得不说,这种垂直向上的管子确实不是每个人都能爬得了的,毕竟他们中也没有哪一位是‘管子工’。
“借口找的太敷衍了,神父。”卡米拉说:“要知道你们中可是有会控制风的家伙,只要她一出手,我们完全可以顺着这条管子上到外面去。我不认为以你们的智商会想不到这一点,之所以故意不动,怕是不喜欢这种方式吧。”
“好吧,被识破了呢!”安神父厚着脸皮说:“老实说,我们为什么不坐个电梯什么上去呢?”
“电梯坏了,你看不见吗?”卡米拉问。
“传送装置呢,我记得这里有的。”瑞迪举起了木牌。
“那个也在爆炸中损毁了,”卡米拉说:“说真的,你们到底又没有关心过这里的真实情况?”
帕瓦笛撑起管子说:“风暴,等下就拜托你了。”
既然帕瓦笛都已经行动了,那么其他人也就不好再去说什么,默默从他的身旁钻进了管子。这条漆黑的管子中散发着一些奇特的气味,虽不至于难闻,但也绝非什么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