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的谈话戛然而止,就像是有人关掉了声音一样。于思奇举着筷子看了看其他人,发现他们又陷入了那种‘除非你开口,否则我就打死不张嘴’的特殊状态。
已经明白怎么回事的他自然是懒得去参合了,把目光移向桌上所剩不多的菜式上,挑选了起来。
正当他刚夹起一块还算精瘦的肉排时,诡异的音乐在他们中间响了起来,这突然的怪声差点让于思奇把手上的食物给弄掉了。略微有点惊吓的他在把肉排塞进嘴里之后,就听到包从心说:“哎呀,抱歉手机铃声吓到你们了”
“我去你妹的手机铃声,”这是于思奇的心里话,他没敢说出口,也没有空去说出口。因为包从心盯着手机屏幕继续说道:“我这里收到了不少有意思的内容,谢重贵你作为这的老板,有兴趣帮我解读一下,我有困惑了。”
“但说无妨,”谢重贵平淡地说。
“你们看,”包从心点了一下手机的屏幕,一些图片被投影到了桌子的正上方。只见他用手在那投影的图片中来回摆动着,像是翻找东西一样。很快,一张合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据说这是你们酒店的所有全体员工的合影,当然是除了你之外的‘所有人’。”包从心手持不存在的照片说:“毕竟你小子不希望‘抛头露面’嘛!”
照片上的人数很多,大家都喜气洋洋的穿着整洁的制服在对着镜头微笑。在于思奇看来,这是一张很正经的企业式大合照。
但是在包从心看来,这张照片极其的有问题,不然他不会单独拿出来说事了。
“拍的很好,我没看出有什么问题。”施易泽说。
“我和阿泽的想法基本一致,这只是一张普通的照片而已。”谢宝珍说。
很显然他们的回答没有让包从心满意,所以当宫辰被询问时,于思奇突然有点紧张,因为下一个就是他了。
“这张照片我看见过,”宫辰闭上眼回忆着说:“在我和小芳过来的时候,我在大厅会堂里瞎逛时见到过这张照片。当时有个服务员注意到我之后,特意把它收起来了,我记得很清楚。”
“感谢你提供的线索,这对于我们进度很有帮助。”包从心满意的点了点头,把照片凑到了于思奇面前。
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要他去解读什么照片,这对他来说是不是太过勉强了。要知道他进来之后,虽然也到处瞎看,但是却没有宫辰那样看得那么仔细啊。再说了,他来的时候,这张照片怕不是早就被收起来了。
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的他小声地说:“我不知道。”
“态度很诚恳,但是却不能让我满意。”包从心略微有些失望地说:“我原以为像你这样思维敏捷的‘好奇人士’应该多少会能给我一点线索的,你真的不打算说点什么吗?轻言放弃或许是件轻松的事,可却不是件值得称赞的事情。”
“他还能说出点啥,你就别纠结他了,直接去问神父和阿贵得了。这两货眼神好使的很,不像他,只知道吃和睡。”宫辰大咧咧地开着玩笑,虽然于思奇知道这是他刻意为自己找的台阶去下,但听上去总是那么的刺耳。
包从心显然没有听见宫辰的话,或者说他听到了,却没有照做。照片还在于思奇的眼前晃来晃去,随着影像越来越变得模糊,他的思绪也飞得越来越远。
自己这一路上并没有见到上面的所有人,这点是毋庸置疑的。那么包从心为什么断定自己一定能够拿出让他满意的线索呢?恐怕是因为他早就在其中发现了什么吧,只是故意考验自己。
有点坏啊,这个包从心。
想到这点上的于思奇定了定心神,又重新仔细看了一遍那张合照。
密密麻麻的人像是毕业典礼一样的拥簇到一起,不得不说他们身上的制服是真的很洋气,特别是那些样貌和气质都颇有亮点的女服务员的着装打扮上,真的是很灵性。等等,他的视线好像扫到了那位曾经在会客室招待过他们的那名女服务员,照片上看去还没有真人漂亮,有点小小的可惜。不过,她的衣领却是从左往右开的,和当初见到从右至左是恰恰相反。
意识到有些异常的他再度看了看那张照片,发现了问题所在。里面所有的员工,不论男女老少,哪怕是保安。衣领都是从左往右开的,因为在他们的外套尾部夹着一个非常精致的小挂饰,上面写着单独的数字编号。
“看出点什么了吧!”包从心懒洋洋地说:“既然有线索就赶紧汇报,我的胳膊都有些发麻了。”
“制服的领口有问题,”被包从心催促下的于思奇赶忙说:“合照上所有人的领口都是从左往右,但是我们这一路见到的却全都是从右往左。”
“没错,这确实是个大发现。”包从心把手机收进口袋坐回位置上说。
“你不打算给我俩也看看吗?”谢重贵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神父问。
“用不着了,神父自然是老早就知道了。”包从心把脸转向谢重贵说:“而你的话,更是比谁都清楚吧。”
“为什么?”众人异口同声地问,目光纷纷投向了谢重贵。
“,”包从心冷冷地说:“我们的老好人先生为了让自己的内心好受一些,居然主动暴露自己的位置,还美名曰‘引蛇出洞’。然而却在我派人将那群肆意践踏‘法律’的狂徒们收监羁押之时,他又出手将他们给一一放跑了。”
“别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