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的‘全叔’晃出了藏在左手内衬的掌刀,照着于思奇的脖子就是那么轻抹了一下。只要短短几分钟的时候,燥热而又滚烫的鲜血就将染红他的右臂。到那时候,他就可以让剩下的人一同下地狱去了。
然而他所预想的那种刀刃划破肌肤的触感并没有出现,等来的却是一双强有力的手臂将原本属于他的猎物给夺走的那种‘空虚感’。
“真是太可惜了,我本来还以为能开门见红呢!”
‘全叔’略微有些失落的把刀收回了掌心,看着将惊魂未定的于思奇护在身后的安神父说道。
对于‘全叔’那种满是恶意的抱怨,安神父无心搭理,也懒得去回复。他抽空对着宫辰使了使眼色,同时也转脸对身后的于思奇说出了这么一番带有教育意义的话。
“你没有事吧?我虽不反对你的‘自作主张’,可是有的时候,过度自信,还是很容易招来失败的。”
“抱歉,我保证下次绝对不那么主动了。”
于思奇知道安神父的良苦用心,也很明白自己刚才的做法确实算不上什么高明之举。所以他在听到神父的训斥时,选择了虚心接受,并同时向他做出了相应的保证。
收到保证的安神父脸色平静了许多,他在目送宫辰将于思奇带到安全地带之后,主动上前了几步,站到了离对方不远的地方。
“我得承认,你的出现还是挺让人吃惊的。如果方便的话,能否愿意分享一下你是怎么控制圣嘉的吗?”
虽说安神父对这个女身男声的怪胎没什么好感,但这并不妨碍他一向的习惯。主动多与对方交流来获得任何有用的信息。不过这一次,他的意图好像被对方完全猜透了。
“你以为我会像其他傻瓜那样到处炫耀自己的本事吗?不,我显然不是那样的人。所以,你还是省省心吧,神父。因为这大概是你最后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不按常理出牌的‘全叔’又一次发表了他的嘲讽言论,并主动冲向安神父,掌中的刀尖隐约闪烁着点点寒光,“或许我有点低估你了,神父。或许我不该这么早就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不论如何,既然事情都发生了,那么就请诸位安安静静的去死好吗?”
“让别人去死之前你不应当先看看自己是个货色吗,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面对那不怀好意的刀尖,安神父仅仅只是一个沉着的后侧步,就避开了这样十分危险的攻势。并且在对方的诧异之色下,安神父将自己的肩膀顶了出去,直接用一记重重的铁山靠,将‘全叔’给撞飞了出去。然而以为这样就结束的‘全叔’接下来还没有在空中稳住自己的身形,就被追上来的神父再次双手抱拳,愣生生的给锤到了地上。
巨大的撞击声扬起了许多遮眼的尘土,待到能见度变好了一些之后。
看着地上那直径数米的深坑,再看着落在深坑边缘大声喘气的安神父,于思奇能够从他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能量察觉到。现在的他,确实是有点生气了。
不过就在大多数人都认为已经结束了的情况下,深坑里那幽幽的男声,是何等的令人不悦。
“这就是你的全力吗,神父?”
浑身是血的女人坚强的从坑里爬了出来,她随手擦了擦脸上的血污,并伸手用力把被打断的门牙给抠掉了。
“如果这就是你的极限?那我只能对你说声抱歉了,因为仅仅这样是不够的!”
‘全叔’的表情没有那种战败者的神色,反而带着一种失落感,一种好像和自己预期不符的失落感。在默念了几句古怪的咒文之后,他趁着安神父还没有完全缓过劲来的时候,连续将数把带血的掌刀甩了出去。如血箭般的飞刀速度很快,而且目标居然是绕过他直指于思奇等人的。
注意到这个卑鄙行为的安神父第一时间止住了自己的喘息,并高速吟唱了一句:“律令——坚壁。”
一堵平地而起的石墙立在了那些飞行物和于思奇他们的中间,完全将威胁给阻挡住了。就在宫辰松了口气说:“不愧是神父,总是那么的让人安心。”
可是他的话音还没落地,那些带血的掌刀就破开了磐石般的坚壁,直勾勾的飞向了于思奇。下意识掏枪射击的宫辰注意到万婕闪到了他们的身前,赶忙把枪口一转。随着一阵枪响,于思奇的视线勉强捕捉到了她的动作。原来,在掌刀即将刺中她身体的一瞬间。直接用双手护住面门的万婕居然硬生生的挡下了那些连石壁都能破开的利器,而且几乎可以说是毫发无伤。
“你是怎么办到的?”
看着眼前主动替他挡刀的女人,在向其投去感激目光的同时,于思奇也顺带问了这么一句。
“他犯了个错误,不该用我的血做施法的媒介。虽然那或许可以帮他更轻松的突破神父设下的屏障,可是却也直接让我拥有了能够阻挡它的方法。”
万婕开始把粘在她手臂上的刀子一一摘了下来,扔到脚边说道。其实在刀子飞来的那段时间里,于思奇也不是没考虑过是否要再尝试一回的自己的能力。不过后来他终究还是忍住了,这倒不单单是因为神父的劝谏历历在目,也因为他现在确实有点怎么说来着,信心不足。
对方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会如此的顽强,为什么能够轻易干涉他对时间的掌控,又为什么可以夺取圣嘉的身体。这一切的一切都使得他对万婕和宫辰接下来的对话不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