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不‘小心’说出了很不得了的话啊,费尔!”

万婕玩味的看着费尔,后者也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说:“那是自然,为了向诸位表示自己的诚意。最好的方法,就是推心置腹。不过考虑到诸位已经渐露疲态,或许有什么事情,等你们睡过一觉之后,再谈也不迟。”

“你当我们傻吗?在这种地方过夜,说不定醒来就不是自己了。”

宫辰放下了手中的几把匕首,冲过去说。

“嘿,请别粗鲁的对待我的私人藏品好吗?那些可是禄卡族长老祭祀用的小刀,我可是花了好大的精力才搞到手的。”

费尔完全无视了宫辰的质问,反倒是跟他错开身位,走到那些被胡乱摆放的匕首前,小心翼翼地将其塞回展示柜中。

“禄卡族?那个因为信奉邪神,被主母直接派人剿灭的野人部落吗?我记得他们的东西,似乎应该都被统统销毁了才对。”

万婕若有所思的说道。

“大多数确实在那次行动中销毁了,不过我跟当时领头的副队长关系不错,他卖了个人情给我,替我藏下了这些。”

费尔十分坦诚的解释了他如何获得的,并快速回到之前站的位置,对宫辰说:“关于你刚才的问题,我想我确实有必要稍微做一点说明,不然这压抑的氛围和入目所见的敌意,都不适合我们的关系扩展下去。”

“那就请吧。”

宫辰态度依旧很是冷淡,于思奇觉得这不能全怪他。要知道,即便是他自己,也不能完全说敢去信任费尔这样的人。更不用说,刚才改造人那一幕,依旧还在他的眼前浮现。

“我觉得吧,千言万语都不如一个事实来得更具震撼力。请过来一点,看...那是我诚心诚意为你们准备好的休息室。”

费尔原地转了个圈,粗圆又短小的手指指向了他们右手边的一个书架。这时,那原本还是书架的地方转动了起来,露出了一间宽敞且又明显的寝室。

房间本身对于思奇这些身心疲惫的人来说,还是很富有吸引力的。但是,他们还是克制住了。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这是否是另一个‘陷阱’。

“不进去看看吗?出于谨慎?我明白了。”

费尔摊开双手说:“我算是看出来了。至始至终,你们都对我抱有一定的成见。当然啦,我肯定不能因此而去责怪你们。毕竟,你们这一路上,确实经历了很多。但是,我真心的希望我们彼此可以信任对方。这对我们彼此都有莫大的好处啊,不是吗?”

“你得说服他们,费尔。”

万婕歪了歪头说。

“想要说服一个满是戒心的人何其容易,想要说服一群满是戒心的人又何等的艰难。这样吧,我愿意自愿成为你们的阶下囚,只要你们选择相信我就行了。”

费尔主动把自己短小且粗壮的手臂放在背后,说:“神父快用你那神奇的技巧把我绑住吧。这样你们睡觉的时候,是不是会觉得安稳一些呢?”

“知道为什么我一直都显得比较沉默吗?因为我猜不透你的意图。诚然,你确实表现的非常‘友好’。可是,仅仅只是‘友好’是不足以让别人放下戒心的。事实上,之前的一些事情让我非常的在意。同时,这也是我反复思考都不得其解的地方。按理说,像你这样的人,完全可以在门口的时候用更加巧妙的方式,做得更加‘出色’才对。但是,你没有。你选择了最为别扭的方式,这是为什么呢?我想,或许你可以亲自给我答案。”

安神父完全没有动手的意向,他打量了一眼费尔,说。

“哎...我真的是打算等你们睡醒了再跟你们聊这个的。不过既然神父都这么问了,那我也就不再隐瞒了。不错,在你看来,如果我想要以示‘友好’的话,之前的确不是什么好的方式。第一,让你们见到了一些令人反胃的存在。第二,从根本上错失了和你们快速建立起友谊的机会。可是,你们又怎么能理解我的苦衷呢?”

费尔伸了个懒腰,接着说:

“军械库是德米的地盘,我费尔不过只是小小的荣军院院长,能够与之对抗吗?就不说他的那支祖传的报丧舰群了,单单是这军械库里的五千私兵,怕是已经能够让我费尔的脑袋搬家了。所以,我怎么可能会傻到大摇大摆的出去迎接你们呢?另外,关于如何表现的更自然一点,这可是很关键的。刻意派德米的人去修理浮力板,这样只要你们对其动手了,那么德米肯定会接收到相关的情报。而我所做的,不过是把这份递交给德米的报告,稍稍推迟几天。这样的话,德米既不会怀疑我的忠诚;也不会想到他的老家被偷梁换柱了。”

“你这算盘打得可真够响亮的。我问你,这都是你的一家之言。具体如何,不还是你说了算吗?”

万婕不以为然的说。

“那我能怎么办呢?高贵的税务官大人,我和您都是一样被天之杯召唤出来的。按照召唤规则,我们都必须服从且只能服从持有者这一设定,不是吗?尽管我不清楚税务官大人是如何挣脱那种东西的束缚,可是我没有那能力,也做不到。当召唤者想要我费尔做什么的时候,我唯一能做的抵抗,大概就是拖延一阵子了。不过好在,他最近似乎完全没有空去理会我。当然,我其实不能排除他可能是召唤了太多人手。然后,终于意识到了像我这样的‘平庸之辈’其实并没有什么可使唤的价值吧。”

费尔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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