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费尔手里的动静越来越大,就连之前一直沉浸在‘知识海洋’里的安神父,也忍不住抬起了头。
只见,一团不断升腾的浓雾从费尔的手里扩散开来,最后形成了一道小型的雾门。
他看到雾门成型之后,伸出自己的左右手,缓缓的探入其中,然后从里面直接拖出了一把古铜铸造而成的钥匙。
这把钥匙很大,大到几乎快抵得上一个婴儿大小了。
同时,它很沉,沉到连费尔自己都没有办法完全托住它。
“劳烦你们能搭把手吗?这玩意很重的,我一个人确实有些太过...勉强了...”
费尔涨红着脸,向身旁的人求救道。
“我还以为你一个人就能搞定呢!”
万婕把手伸了过去,本来还算轻松的表情,也在接触到钥匙的一瞬间,微微露出了些许诧色。
注意到这点之后,安神父立刻也伸出了援手。
于是,在他们三人的合力之下,这把钥匙才算是完完整整的现出了自己的真容。
钥匙本身已经出现了些许铜锈,似乎是存放地点没有选好的关系。上面的花纹不是很多,但是却留有很多拉美希亚尼的文字。
如果你稍微花点时间去阅读的话,会发现上面写的其实是某人的自传。
除此之外,于思奇就再也没有见到任何特别的地方了。
诚然,这把钥匙确实在‘出场方式’、‘大小规格’以及‘自身质量’上都别具一格。可是,它真的没有那种给人非常贵重的感觉。
不像之前送给安神父的那本书,或者是刚刚递给自己的金属花,那都是你一眼看不过去,就知道此物不凡。
大概是不止一个人跟于思奇有这样的想法吧,万婕在他们把钥匙本身搁到地上之后,指着它问:“不介意我直接问一下,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吧?我印象里应该没有这种类似的‘钥匙’才对。”
“那是自然,税务官大人出生的年代,已经经历过了阿尔伯特他们的机械化狂潮,许多老式的传统工艺都随着那些‘改革’彻底消失掉了。比如存放着大量武器和防具的兵器库,那些大门都是需要门禁卡才能打开的。可是在若干年前,它们都还只是必须用传统的钥匙才能开启的呢。
至于这把钥匙的作用。
请允许我先跟你们说一个故事,一个只存在于民间传说里的故事。
传闻在很多年前,兴建这座军械库的工匠接到了一个秘密的命令,一个来自主母大人亲自下达的命令。
命令的具体内容,像我这样的人自然是不可能顺利得知了。不过呢,我还是从很多后世流传下来的札记和书信中,捕捉到了只字片语。通过对这些‘只字片语’的总结和归纳,我发现了命令的内容极有可能是——主母大人希望把一些非常贵重的东西藏起来,藏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所以,她才会弄得如此隐秘。
我当然愿意接受她的这份谨慎和小心了,毕竟事关宝物嘛。换作是我的话,也必然不会掉以轻心。
可是,既然连佐证传闻的钥匙都已经落到了我的手里。如果我再没有什么表示的话,那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大好的机会。
正好我欠你们一个人情,不如就额外把这次的机会也共享给你们吧。”
虽说于思奇没办法立刻从费尔这一大段话语中听出什么破绽,可是在戒指的帮助下,他还是察觉到了一些可疑的地方。
比如,他既然早就拿到了钥匙,为什么不自己去打开那个所谓的‘秘藏’呢?要知道,于思奇还真没见过主动跟别人分享财富的情况出现呢。
况且,就算你想要显得礼物够珍贵,也没必要刻意向他们透露这种涉及到自身‘利益’的东西啊。
这不符合常人的想法,也跟费尔这种连思想都愿意‘上锁’的性格不符。
似乎是也和于思奇一样,想到了这点,万婕扬起了眉毛:“我看,你怕是在消遣我吧,费尔。”
“税务官大人的话,我有些听不太懂了。”
费尔装出了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在意识到根本没有起到效果之后,就索性放弃了。
“主动把传闻告知我们,同时又大张旗鼓的连‘钥匙’都舍得掏出来了。这哪一步都不符合你费尔的性格啊!你是真当我傻呢,还是觉得我比较好骗呢?”
万婕皱着眉头问。
“这,要说我没有私心,那断然是不可能的。没私心我早自己去取宝物了,也不会主动告诉你们,不是吗?
奈何最后一道大门必须跟主母大人有亲密联系的人,才能够打开。所以,我这边才会出此下策。
不过话说回来,若能探知里面的究竟,就算让我费尔空手而归,我也...心甘情愿。”
费尔终于还是说了实话,他这话倒是没有半点糊弄的地方。反而因为他说出了这番话,让安神父那边都忍不住鼓起掌来。
“一开始就‘敞开天窗,说亮话’不好吗?何必要弄得彼此都开始产生猜忌和怀疑,才摊牌呢?”
安神父玩味的看着费尔,说。
“这不还抱着侥幸心理,认为自己能稍微占点便宜嘛。结果,下一秒就被你们给打回原形了。你们啊,大概是我见过最难糊弄过去的人了。”
费尔一屁股坐在钥匙,托着自己的腮帮子,歪着脑袋说。
“老是喜欢算计别人可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行为呢。说起来,你之前想要跟我们做的交易是什么?”
已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