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含笑着靠近他,拓跋江下意识的后悔了两步,周清幽娇嗔道:“怎么,怕什么,堂堂一国之君还怕我吃了你不成?既然你提了,我也不得不告诉你,宏儿他不是你的儿子。”
最后一句话如同一把盐撒在拓跋江的心口上,见他不吱声,周清幽继续勾唇冷笑道:“拓跋江,怎么,害怕了?从未想过有一天宏儿不是你的亲生儿子,这句话还是从我口中亲口说出来。你既然早就知道我和吴国围的事,那就应该怀疑过宏儿的身世。你怎么那么确定宏儿就是你的儿子,还对他百般的疼爱。是不是很想掐死我,拓跋江?”
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面前的拓跋江如同被霜打的茄子一般,面色阴沉如水。亏他还是瓦剌的一国之君,英明无比的皇帝,到头来还不是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给骗的团团转。吴国围一进屋,就惊喜的朝林冬娴快步走过去,“冬娴,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给你请大夫去?”
急忙对她疯狂的献殷勤,被林冬娴伸手阻止了:“吴将军,多谢你的关心,我一切很好,就是肚子饿了。”没必要隐瞒这个事实,吴国围微微愣怔,随后吩咐门口的丫鬟去厨房传膳。
在饭菜没上来之前,林冬娴没跟吴国围说一句话,吴国围自知理亏,毕竟谁让他将林冬娴从江南的顾府一声不吭的掳来。再者要想劝说林冬娴嫁给他,必须要哄着她,不能跟她硬碰硬,林冬娴吃软不吃硬。
吴国围赔着笑,“来,冬娴,饭菜来了,我给你端,这些都是我早就告诉厨房,你最喜欢吃的菜,西湖牛肉羹、红烧狮子头、清蒸鲫鱼、燕窝、红枣莲子汤。你肚子饿了,赶紧吃。”还将筷子殷勤的给林冬娴递过去,他这副表情可将丫鬟惊得张开嘴,许久没缓过神来,在她们的印象中,吴国围可不是这等热情之人。
就算周清幽来了,吴国围也面色不改,喜怒不形于色,到了林冬娴这,完全不一样,看来她得好好的讨好林冬娴,才能在吴府长久的待下去。又或者说,吴国围多年未曾娶妻的原因是有喜欢的女人了,丫鬟仿佛知道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般,暗中窃喜起来,这件事不能告诉别人,一定得憋在心里。
林冬娴淡定的接过他递来的筷子,朝他展眉一笑,算是对他的感谢。吴国围内心一喜,看来林冬娴心情不错,能填饱肚子了,谁不高兴。林冬娴肚子早就饿的没力气了,一番狂扫,吃了两碗米饭,满桌子的菜被她吃的七七八八,不能怪她,谁让她真的太饿了,不知不觉就将饭菜给吃下去。
她可不知道矜持,只知道肚子最重要,绝对不能饿着。她要是一醒来就和吴国围翻脸,怕是连这顿饭都吃不成,待丫鬟将饭菜收走,桌上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林冬娴不知不觉就抬脚出去,吴国围伸手准备拦住她,外面风大,林冬娴就算出去,也好歹批件衣服,算了,还是他去拿一件披风给她披上,省的着凉了。
再等到吴国围拿着披风走到林冬娴身边,被她迅速给闪躲开来了。吴国围张张嘴,慢慢道:“冬娴,你别这样,别不理我啊,我知道我把你带来,是我不对。可你不知道,这五年来,没有一日我不在思念你。得知你过世的消息,我把自己关在屋里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我恨周明沐,都是他无能,才没保护好你,让你受尽苦头。
从那一刻,我就发誓,今生再也不娶妻,但愿有来世,我一定要比周明沐早些遇到你,娶你为妻。可谁知道老天爷在五年后给我一个大大的惊喜,那就是你还活着,还醒来了。冬娴,你说我怎么能不高兴的将你给掳走,冬娴,你别不说话,你心里有气,就将气对我撒出来,不管你打我还是骂我,我都认了,绝对不还手,不还嘴。冬娴,你别这样不说话,怪吓人的,我真的知道错了。”
面前的林冬娴站在梅林之中,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长发黑亮,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
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穿淡紫色衣裙。外套一件洁白的轻纱,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即腰的长发因被风吹的缘故漫天飞舞,几缕发丝调皮的飞在前面,头上无任何装饰,仅仅是一条淡蓝的丝带,轻轻绑住一缕头发。
颈上带着一条项链、衬得皮肤白如雪,如天仙下凡般,嫣然一笑。一条天蓝手链随意的躺在腕上,更衬得肌肤白嫩有光泽。目光中纯洁似水,偶尔带着一些忧郁,给人可望不可即的感觉。吴国围不喜欢她冷冰冰的,仿佛他是十恶不赦的恶人一般。
“冬娴,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那好,我不碰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能解气,冬娴,知道你能说的出来,我一定办到。”吴国围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谁让刚才林冬娴挣脱他的束缚,伤了他的心。他必须得耐住性子,绝对不能让林冬娴真的生气不惹他,那可就不好了。
林冬娴任旧抬眼轻蔑的看了他一眼,眼中毫不遮掩对他的厌恶,吴国围紧捏着拳头,沉声道:“冬娴,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