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挺快。

方颂祺跟在季忠棠身侧,没理会蔺时年,由季忠棠问蔺时年什么时候到的诸如此类问题,好似特意把蔺时年找来的人不是她。

蔺时年也暂时没理会方颂祺,与季忠棠边说着话边往四合院里走。

晚餐三人同桌,季忠棠最先离桌,回屋吃药,留方颂祺和蔺时年自行谈事。

两人却均不言语。

方颂祺专心致志吃至八分饱后,放下筷子。

蔺时年于十分钟前就已缄默不语干干坐着,仿佛一个等待她审判的犯人,但这个犯人一点也不紧张不惧怕。

呵,方颂祺可没想审判他,她又不是法官。

给自己倒水喝润完嗓子后,她开门见山:“萌萌的妈妈,也就是沈骏的妹妹、沈烨的姑姑,您的那位太太,叫沈佳容没错吧?”

蔺时年点头。

方颂祺:“您知道她和这里的xx福利院很熟吗?”

蔺时年:“熟不熟不清楚,但我知道她小时候在福利院里呆过一阵子,也知道沈骏后来把她认回去了。”

方颂祺:“那您知道您太太沈佳容和我母亲出身同一个福利院,很早就认识了吗?”

蔺时年岔了话:“沈佳容就沈佳容,不要总是在名字前加定语,你一再强调她曾经是我太太,只会让我觉得你特别在意我和沈佳容仅仅法律名义上的婚姻。”

草!踏马地他还见缝插针刻意解释他和沈佳容的夫妻关系?!方颂祺冷脸:“请您就我的问题回答问题,不要扯题外话,您的隐私与我无关,我也不感兴趣,请您不要骚扰我的耳朵。”

蔺时年眸光深深:“我当年没来得及和小九解释,所以现在你就算不感兴趣也必须得听。”

“如果我不听呢?”

“那我没办法继续回答你的问题。”

方颂祺唇角弯出嘲讽,耸肩:“解释吧。”

蔺时年眼睛一瞬不眨注视她,仿佛透过她的脸,看另外一个人:“萌萌是我女儿,但不是我和沈佳容生的,是沈佳容和她以前的男朋友。我和沈佳容是结过婚,但我只是和她有结婚证而已。她想要借由和我的婚姻一直留在米国,我看中她哥哥是冯松仁的女婿。过一段时间,沈佳容拿到她想要的,我和沈佳容办离婚也没关系,我依旧是沈佳容名义上的丈夫。”

“解释完了?”方颂祺毫无波动。

蔺时年敛瞳,没有办法回答“完了”,也没有办法回答“没完”。以前他明明觉得牵扯很多,解释起来非常麻烦,也没必要,现在讲完,似乎可以再更通透些,但这三言两语的概括后,他又没有能再继续说的东西了。

方颂祺好奇:“这是您准备给小九的解释?”

蔺时年不语。

方颂祺再问:“您认为您当年要是及时和小九说了您现在的这番解释,小九就能接受?就能阻止小九的想不开?”

蔺时年眸底云笼雾罩。

方颂祺勾唇,眼里带讽:“您这段解释罗里吧嗦,一个字也没切到重点上,全部顾左右言其他,总结下来其实就一句:你有苦衷所以应该被原谅。”

“而实际上,你只需要回答一个问题,”她稍加一顿,使得分量自然而然落在她接下来的话里,“在你强调的法律名义上,小九是不是你和沈佳容之间的第三者?”

即便蔺时年已预料到他的解释没有用,眼下仍感觉胸口重重挨了一拳。

“您不是口口声声欠她一个解释吗?现在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了?很简单,只要说是或者不是。”方颂祺笑眯眯,吊梢眼此时因笑意完成一条缝,满面期待。

却全部如同锋利的刀刃,刺入他的胸膛。

他胸口的刀是无形的,而思绪中晃过的三年前的画面中,小九心口的刀是是实实在在的。蔺时年定定凝注面前的女人,如她所愿,给她回答:“是。”

方颂祺双手一拍,宛若法官敲锤,紧接着她双手一摊,“结案”道:“那不就完了?”

抬手摁了摁喉咙,她喝两口水,复抬眼皮,真正一副已经揭过去的表情,问:“现在您可以回归正轨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蔺时年的表情似乎在说他还没揭过去。

方颂祺才不管,将他的沉默当作默认,重新问:“您知道我母亲和沈佳容很早就认识吗?”

蔺时年倒是给反应了:“一开始不知道,后来知道。”

“后来是指什么时候?”何止这个问题,她一直未曾细究过,“您和我母亲,是从没断过联系?还是后来重新联系上的?”

蔺时年抿唇,先回答后面的问题:“我最初不知道我爷爷是你母亲的资助人,你母亲也不知道我爷爷还有我这个孙子。”

“那什么时候知道的?”方颂祺蹙眉。

“在米国和小九相处的那段时间了解了你们母女俩更多的事情我才发现你母亲和我爷爷的关系。”

“你那个时候和方婕相认了?”

“没有。”

方颂祺听言蹙眉:“那方婕到死都不知道你是她恩人的孙子?”

蔺时年看她一眼,分明有所顾虑,所以没回答。

方颂祺眯眼:“你用长腿叔叔的身份一步步慢慢地故意接近小九,真正的目标是j。f.吧?为什么目标是j。f.?因为你知道j。f.和沈骏的关系,对不对?”

只要记住,他的终极目标是冯家,那么只要沿着冯家往下追循,不难揣度出一二。

这次蔺时年倒挺有担当,敢做敢认:“我爷爷是被冯松仁间接b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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