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复活冷却时间一过,我立即迫不及待的连进《轮回》
在等待复活那一段时间里,无数问题萦绕在我脑海中。
仅剩那几名民兵怎么样了,女王陛下复活了么,镇里的居民是否撤退完毕,以及最后那张心灵风暴卷轴究竟带走了多少十字军工会的玩家。
任务进行到现在,除了女盗贼的死是个意外,从纵火烧林到镇口阻击,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失去过必胜的信心,即便是在被迫使用心灵风暴卷轴后,我仍然坚信自己会取得最后的胜利。
但在那无所事事的五分钟时间里,我呆呆的望着光脑,突然变得有些迷茫了,然后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开始从脑海深处冒出,先前从未意识到的疏忽,在这段时间里变得无比清晰。
试想……我的死亡如果无法换来足够的殉葬品,残余民兵必然会被对手轻易歼灭,在失去牵制之后,十字军工会将长驱直入,在镇广场上大肆屠杀黑铁平民。又或者是我们拖延时间的把戏被滴血十字看穿,他根本不管那寥寥几个民兵,直接带人杀进镇里……
如果真的这样,我的死女盗贼的死,都将变得毫无意义。
我不知道任务完成的具体标准是什么?但我知道,如果镇长那老头挂掉的话,这任务绝对会以失败而告终。
随着复活后那种特有的眩晕感消失,四周的景物开始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大熔炉仍在熊熊的燃烧,广场上也没有鲜血的痕迹,更重要的是,镇长大人那仿佛哮喘发作的喊声正从密道入口传来。这原本让俺很是讨厌的声音,此时听在耳中竟是如此的动听。俺站在钟楼下,长长的吁出口气,抬头望天,头顶的天空仍然是一片湛蓝……
挤在密道入口的黑铁矮人正渐渐减少,我粗看了一遍,剩下的平民约莫在一两百人左右,因为因为老弱妇孺都已先行撤退完毕的缘故,此时疏散的进度正变得越来越快,估计只要能再坚持十分钟,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看到一切都正往好的方向发展,我那原本因女盗贼死亡而显得有些低落的心情,也随之振奋起来。
在钟楼外一个隐蔽的位置放下冰冻陷阱后,我深深吸了口气,迈开步子向二楼走去。
借着钟楼提供的高度,鹰眼术的视野被最大程度的拓展开来,远在镇口的战场,也是清晰得仿佛就在眼前。
巨型大理石桌已被挪开,旁边躺着几具黑铁矮人的尸体,从地面残留的鲜血和四周的痕迹看来,这里曾经发生过激烈的战斗。而在离石桌稍远的地方,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黑色脸膛。
托恩站在大道中央,双手各握着一颗黑铁炸弹,在他身旁不远的地方,一支断裂的火枪被随意的抛在一边。他身上的皮甲早已破烂不堪,纠结的肌肉从皮甲中露出,上面布满了鲜血和汗水。在那张黑色的脸膛上,再不见以往那种茫然的目光,取而代之的是坚毅和责任。
十字军工会的损失远比我想象的大,猎人和战士全军覆没,剩下的仅仅是五名圣骑士和两名牧师。这是一支职业组成极为怪异的队伍,骑士以生命力顽强而著称,攻坚战并非他们的特长,而通常情况下,大工会的团队专用牧师均是神圣系专精,能象十字彩虹一般同时兼顾战斗神圣两系那是绝无仅有的特例。
其中原由也不难想象,这两个职业都拥有短暂的无敌技能,很明显在心灵风暴卷轴亮起的瞬间,他们均是不约而同的将生存机会留给了自己。
这很讽刺不是么,正因为他们心中的这份自私,才让队伍出现如此怪异的职业组成,以至于竟无法在五分钟内冲过几名黑铁矮人组成的防线,最后终于错失了攻克黑岩镇的最佳时机。
但即便是这样一支纯由治疗职业组成的团队,也绝非托恩所能抗衡的,从民兵队长那张黝黑的脸膛上,我看到了一种同归于尽的决心。
事实上他也正是这样做的,随着“轰隆”一声巨响,一切都又再归于平静。
看着这一切,我不由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尽管他经常对我的命令表示茫然,尽管他只是一段数据,但大家曾经并肩作战却是无法抹杀的事实,亲眼目睹他的死亡,心情并不比女盗贼死去时好受多少。
当我再次张开眼睛时,正看见漫天尘烟中,五道模糊的身影慢慢向镇内走来。
“来了!”我的神经在瞬间绷紧,接下来将是我一个人的表演时刻,成功则万事皆休,一旦失败所有人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包括女盗贼,包括托恩,包括其他叫不出名字的黑铁民兵。
我小心的将头埋低,仅露出两只眼睛谨慎的观察对方动向。
幸存者是五名圣骑士,其中滴血十字走在最前方,他手持奇拉反射之盾,背上斜斜背着惩戒之剑,两件传说装备在阳光下闪耀出夺目的光华。浑身染满心血的会长大人看上去带着几分狰狞,那张方方正正的脸膛上满是杀气。
毫无疑问,黑岩镇顽强的抵抗让他觉得愤怒,特别是现在镇里所有武装都已被解除,剩下的仅是一些手无寸铁的平民时,这种愤怒更是被十倍的放大。
另外四名圣骑士看上去也同样如此,有两人甚至在刚踏入小镇时,就已经拔出了自己的武器,正用仿佛野狼寻找食物的目光在广场上来回巡视,寻找着泄愤的目标。
我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们只需要再往前走出不足两百米的距离,密道的位置就将立刻被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