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心,你们要打红枣的话,那边有竹杆。”
说着,惠玉便跑到尼姑庵里扛来了一根又细又长的竹杆。然而,此时的保镖,已经上到了枣树的上方,猛一用力,便将树上已经熟悉的枣子,呼啦啦地抖落下来。
“哇!好多的红枣啊!”
巴太太高兴地跑过去,在枣树林里,开始拾起红枣来,像个天真的小姑娘。
一旁的温祥凤见了,也有些忍不住好奇,微笑着就近蹲了下去,也跟着拾起红枣来。
惠玉见众人,正的地面上,拾红枣,手中的竹杆反倒成了累赘,便将竹杆,放在一旁的枣树下,双手合十道了一句:“阿弥陀佛!”
旋即,她便扬起脸,朝正在拾枣子的巴太太和温祥凤道:“二位小心一点,树上的枣子,打在人身上倒也蛮痛的。”
这美女说话的时候,不急不缓,柔而不细,总给人一种不食人间食火的感觉。
刘小玉望着眼前的这位带发修行的女子,心中不免多了些许的伤感。多美多纯的一个女子啊!可惜,这就这么看破红尘了。
“惠玉小姐,你平时都住在这山里么?这山上也没个电,没个自来水啥的,多不方便啊!”刘小玉关心地问了一句。
惠玉并没有回答刘小玉的问题,而是点了点头有意岔开了话题道:“这位先生,我们应该是第二次见面了吧!”
“嗯!想不到,惠玉小姐还能记得我。”刘小玉点了点头,有意扯开了话题:“方才惠玉小姐下山去是打算买什么呢?这里离山下的屋镇少说也有两个小时的路程吧!下次你要什么,和我说一声,我给你带上来便是。这样光着脚走,多不方便啊!”
“唉!其实我们很少下山的。一般用的和吃的东西都有供养的居士送来。”惠玉叹了口气道:“最近师父身体不适,我想为师父下山抓一点药。”
“哦!你师父病了?”刘小玉一脸关心道:“我正好学了一点中医,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算了吧!毕竟男女有别。我师父是受过戒的比丘尼。我想她应该不会接受你的治疗的。师父只是受了一点风寒而已,呆会儿,我再下山去为她抓点药便是。”
“没事。如果只是受了一点风寒,让我替她扎一扎针,然后按摩一下,喝两碗姜汤便可以好了。”刘小玉关心地答道。
“阿弥陀佛!”惠玉摇了摇头道:“不可,不可,千万不可。俗话说‘宁动三江水,莫动道人心’,毕竟男女有别,千万别乱了出家人的心。把脉尚且勉强,若说按摩,那就是大罪过了。毕竟男女有别。”
说到这里,惠玉的脸色绯红,连看都不看刘小玉。越是这般,那白里透红的俊俏模样儿,就更惹人怜爱。
眼前的女子,看上去二十上下,正是妙龄之女。看上去又如此的冰清玉洁,更加的令刘小玉为其心生感叹了。
惠玉见刘小玉在看她,心里一阵乱哄哄,可又不敢直说。
恰在这时巴太太,捧着一大捧的红枣过来了。
“来,惠玉居士,你也吃一点吧!”
“阿弥陀佛!”惠玉双手合十地朝巴太太摇了摇头道:“谢谢,我不吃。你们先到庵中的厨房旁的泉水池里洗一洗吧!要不然,吃了会闹肚子的。”
说着,惠玉便领着巴太太朝尼姑庵旁边的一处水池旁走去。
温祥凤很快也捧着一大捧的红枣过来了,分了一半给刘小玉。刘小玉只好也跟着一块儿去尼姑庵旁边的池子里洗红枣去了。
正洗着,刘小玉听到从庵中的禅房内,传来一阵轻咳声。
“诸位施主,先在这里呆一会儿。我去去就来。”惠玉顿了一下,立马转身便急匆匆地往庵中湘房内的禅房里走去。
刘小玉有些好奇,便也跟了过去。
咳嗽声,越来越剧烈,惠玉心急地推开了禅房的门,飞快地冲进了房间里。
“师父,你怎么了?”惠玉跑过去扶住了心茹师太。
刘小玉抬眼朝房间里瞄了瞄,只见心茹法师,正一脸憔悴地侧躺在竹床上,看上去十分虚弱的样子。
“没事!这是师父在受业。”心茹师太苦笑一声,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
“师父,要不我现在就去山下帮你抓一点药来吧!这样咳下去可不是事啊!”
心茹法师轻咳一声,点了点头道:“也好!”
“师父,那我先下山了。”说完惠玉便起身朝屋外走去。
恰在这时,刘小玉挺身朝前走了两步,二人正好在门口撞了个满怀。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惠玉抬头朝刘小玉望了一眼,心乱如麻地答了一声,立马又狐疑地朝刘小玉道了一句:“施主,此处是师父打坐的禅房,不接受男众。请绕道而行吧!”
“惠玉小姐,你师父看上去病得不轻啊!要不,我担心……”刘小玉想帮这位师太看看,不想却被惠玉打断了。
“施主,这是庵里的规矩。主持房内不见男众,请你到一边去好吗?”惠玉一脸正色道。
话音刚落,却听禅房内传来心茹师太的声音:“惠玉,你让刘先生进来吧!师父正好有几句话想和他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