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很清楚了,不光是鬼灵门弟子,就是正气门弟子也能猜出其中的恩怨情仇。
肯定是宁蕾这姑娘因为某种原因取消了婚约,这才引得方雷这边不满,以致偶遇之后情绪失控,这才大打出手。
唉,那些书上的爱情故事不都是这么写的,有点儿文化的就能想像的出来。
没过多久,正气门山上来人了,门主司徒远阴沉着脸带领几位长老出现在山门前,只是他望向方雷的目光中明显带着一丝戏谑,一闪而过。
也恰好在这时,鬼灵门主幽昙长老带着幽竹、幽石等人也到了。
方雷心中暗笑,合着司徒远是掐着幽昙门主的点儿来的,不早不晚,分明就是来打秋风的。
接下来的事情就挺有戏剧性了。
双方先是哈哈一笑,然后就板下脸来讨价还价。
元国只有这两家是实力雄厚的大派,双方的关系既紧张又有点儿和睦,毕竟都是冲着利益而来,又在一座城市里,拼死拼活的没有必要。
最后的结果是,鬼灵门赔了两万两银子了结此事。
幽竹长老看到方雷的第一眼,就基本上看清了整件事情,只悄悄在幽昙门主耳边嘀咕了两声,就再也没有言语。
银票当场付讫,幽昙门主一拂袖子走了,陆真等人则低着脑袋在部分鬼灵门执法弟子押送下,准备去矿山接受惩罚。
方雷接过马长老递来的银票,还是老规矩一分为二,一份给了司徒远,另一份交给胡岩风辰,让他们给众弟子分发下去,凡是参与打架的一律lùn_gōng行赏。
一时间,正气门上下谢声不断,人人都知道从总门来了位“土财主”,这才一天的时间就撒了三万多两银子,真正的土豪,出手太阔气了。
事情一结,方雷向司徒门主提了个小请求,想进正气门的藏宝楼参阅心法武技。
司徒远也没拒绝,但按门中规定想进机密楼研习顶级功法,必须有大贡献才行,所以只给方雷开放了底层。
方雷也不介意,进了藏宝楼一待就是两天。
两天后,方雷从藏宝楼出来,又在正气门留住了一天,主要照拂、安排一些史洪家的事情。
司徒远给足了方雷面子,当天就又收到史家送来的孝敬,皆大欢喜。
第二天方雷告辞,骑着大黑马离开了元都城。
方雷不是悄悄走的,而是在风辰胡岩等正气门弟子的恭送下,大张旗鼓从城门走出的,一路向南朝着大周国驰去,对外的宣传是回归总门。
气势搞的这么大,自然有鬼灵门弟子第一时间呈报给了幽昙门主。
鉴于方雷突然变化的身份,幽竹长老北石城之行被暂时压下,从鬼灵门山上下来两人,骑着快马同样朝着大周国飞驰而去。
方雷沿着大周国方向唯一的官道飞驰二百余里,在一片山林前叫停坐骑,一头钻进里面隐藏了踪迹。
一个时辰后两名鬼灵门弟子骑马赶到,刚走到山林前冷不丁从里面飞出一蓬铁蒺藜飞簧石,力道奇大无比,一人被打中摔落马下。
另一个反应快速侥幸躲过,连忙从背上拽出长剑,掉转马头就想要往回跑。
可是坐骑还没来得及甩开速度,脑后劲风激涌过来正打在后脑勺上,啪的一声脑浆迸裂,死尸栽于马下。
方雷落在马后愣了一愣,看着自己的手掌,讪讪道:“用力有点儿大啊。”
无奈只好去给第一个落马的人治伤,等到他喘息平稳,凶巴巴问道:“兄弟,免受皮肉之苦老实交待吧,鬼灵门那位灵级高手现身在何处,又是从何而来?”
没过多久,方雷牵着黑马从山林里出来,边走边发感慨:“所以说,这修行跟做学问是一个道理,只要基础打牢固了,有没有顶级功法又有什么大不了的。真到了实战,还不如这迷神术来的实用。不过话说回来了,这迷神术跟后代的催眠术有点儿类似,只是更强大一些。”
走了两步忽然嗓音一变,以嘲讽的口气尖声道:“你就吹吧,要不是有‘念奴’,你能这么快把迷神术修到大成,还实战,战死差不多。”
说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实在是一个人无聊之下分饰两角在自言自语。
笑声过后,方雷定了定神,心道:“既然灵级高手出门办事儿去了,那就正好趁这个机会拔掉鬼灵门元都城颗钉子。不然方氏族人始终没有安全保障。”
“卧榻之侧岂容猛虎酣睡。哼,鬼灵门,自今日起元国将不再有尔容身之地。”
方雷恶狠狠低语道,然后一打大黑马向回驰去。
奔出几十里,官道附近有一个不大的集镇,方雷之前特意留意了,一拨马头奔了过去。
花了些银两,把大黑马寄存在农户家里,方雷徒步向元都城奔去。
子丑之交,一条四尺仅出头的黑影,以极快的速度从鬼灵门侧面的围墙飞入,轻轻落在树影后面。
这种变化之术,是方雷在正气门藏宝楼两天内的修炼成果之一,有“念奴”相助,无论什么样的术法、武技都能以让人恐怖的速度大成。
司徒远显然是打错了算盘,白白让方雷捡了个大便宜。
按他的想法,只要不是正气门核心功法,其他的就是敞开了让方雷看,两天时间能学会多少,悟透一两种就算不错了。
正气门是为数不多的大宗门之一,其传功方式与小门派不同,并非以书籍刻字记录,所有功法武技都被铭刻到阵法铭纹中,修炼者只要把手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