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虹此刻已经感受了深深的危机感,原本只是上奏朝廷制裁6远这么一件小事,但短时间内,便把朝廷吏部、礼部、刑部、中书令、尚书台等多个衙门牵扯了进来。
一件小事,变成了大事,而中书令长孙无忌看似淡然却实则把他耍了一通,更是让魏长虹不由得有些心急。
长孙无忌则面色依旧淡然,淡淡开口道:“魏大人,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请不要过多联想。”
“你都把我耍成这样了,还让我不要过多联想。”魏长虹怒极反笑,冷声道:“你难道以为本官是泥巴做的不成。”
“魏大人,长孙大人只是陈诉事实,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李宏这时候乐呵呵的道:“况且长孙大人年轻,魏大人就不要与年轻人一般见识了。”
我于长孙无忌一般见识?
魏长虹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明明是长孙无忌欺负他,怎么就变成他欺负长孙无忌了?这世上还有说理的地方吗?
偏偏这时候商央又开口了,商央淡淡的道:“李尚书,魏大人不是在和长孙大人一般见识,他是心里有鬼!“
“你才心里有鬼!”魏长虹指着商央怒道:“商央,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有什么目的?你处心积虑的讨好陛下,现在仗着陛下的宠幸随意对大臣们下手,你是想祸害整个大秦朝吗?你是要做赵高吗?”
魏长虹话音一落,朝堂顿时安静了下来。
魏长虹对商央质问没什么,就算魏长虹把商鞅给打了也没什么,但魏长虹没事提赵高却是挑动了朝廷所有大臣的神经。
赵高是谁?目前大6上还流传着“指鹿为马”的故事,这是千年前一个名震天下的王朝最著名的奸臣,深受王朝末代皇帝哀帝的宠幸,历史记载有朝廷决策尽处于赵高之手的说法,甚至有不少大6学家认为赵高是这个王朝最终烟消云散的直接原因,而且最为重要的是,大秦就是吃着这个王朝的尸体建立起来的。
魏长虹说商央是赵高,那谁是哀帝?
“大胆魏长虹,你想干什么?是谁给你的胆子咆哮朝堂,你的眼中还没有朝廷,还有没有陛下?”张健眼睛一瞪,大怒。
“赵高咆哮朝堂,君前失仪,按礼仪当处于廷杖!”赵信面色铁青的开口。
“诽谤君王,按律当斩!”大理寺卿申不害冷冷道。
看着四周投来的一道道看死人的目光,魏长虹傻眼了,他真的是无心之言,但现在……事情到底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魏长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叩道:“陛下,微臣真的是无心的,真不是故意的,微臣都是让商央这个小人给气的,这才口不择言,陛下饶命!”
王莽目光淡淡的看在魏长虹的身上,不作不死这几个字用在魏长虹的身上,正好。
王莽还没说话,商央则开口道:“启奏陛下,魏长虹口不择言之下以赵高比喻微臣,那说明在魏长虹的心中,他早就这么认为臣是赵高,这才心急之下,未经思考,把心中的真实想法透露了出来,臣近日曾听闻魏长虹此人对朝廷国策颇多怨言,时常在,家中,甚至衙门中公开诋毁朝廷,原本臣是不信的,今日一见,臣却不得不信!”
商央的话简直火上浇油,要把魏长虹往死里怼,魏长虹脸色都白了,指着商央道:“商央,我魏长虹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何必如此害我!”
“商央,一片公心,从未有害人之心!”商央淡淡的看了眼魏长虹,心底却摇了摇头,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保着自己河道衙门的一亩三分地,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形式,心里还打小九九的人是活不长的。
百官们面色各异,心知若说魏长虹之前还有一丝活路,那商央此言过后,魏长虹则是必死无疑。
果然,王莽这时候一拍龙椅,指着魏长虹冷哼道:“魏长虹,商央说的可属实?”
“陛下,臣冤枉,臣冤枉啊,商央诽谤微臣!”魏长虹大叫道。
“诽谤你?”王莽一声冷笑,道:“你难道当朕是瞎子?是聋子?你刚刚做的事情,说的话,朕一点都没听到,一点都没看到?你难道把朕当成了傻子不成?”
“陛下,臣从未有过这种想法,是商央害臣!”魏长虹哭喊道:“商央是奸臣,商央蛊惑陛下,不是好人,陛下切不要听信商央所言。”
“朕可以不听商央的,可朕难道还能不听诸位爱卿的?”王莽一指朝堂,道:“吏部尚书张健,礼部尚书赵信,大理寺卿申不害,你难道也要跟朕说,这三位大人也是奸臣?”
“这……”魏长虹傻眼,求救似的目光投向朝堂。
工部尚书宇文凯目光一闪,心底一软,挺身而出,开口道:“陛下,魏长虹这个人臣是了解的,他应该是口不择言。“
“宇文大人,这事与你无关。”6博文这时候站出来道:“谁不知道河道衙门虽然算是工部编制内,魏长虹也是工部右侍郎,但实际上,魏长虹可从未把你这位工部尚书放在眼里,当面顶撞都算轻的,而且河道衙门也从不听工部的命令,从来都是自行其是,就连账目,你们两家都是分开的,你这时候帮魏长虹说话,他可未必感谢你!”
“账目分开吗?”王莽神色动了动,看向李宏道:“李宏,河道衙门的账和工部的账是分开的吗?”
“启奏陛下,两个衙门的账确实是分开的。”李宏站出来开口。
王莽看了眼6博文,这老头不傻,看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