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站了起来,抬手拍了下闵俊的头喝道:“还不快些起身,走,一起到云家请罪。”……
云家大院灯光通明,但却一片寂静,虽说下午秦家已派人通知,他们家明天即会上门讨个说法,可云家等高层还是认为不可不防,便采取外松内紧的策略,所以看去整个庭院一片安静祥和景象,实际上云家所有高阶修者都轮番值夜,隐于暗处,防止秦家偷袭!
此时,云宇正坐在床上,一手抚摸着那胸口已经包扎了的鞭痕,一脸担忧带着痛苦的神色,眼神哀伤想着心事;
正午一回来,他与妹妹云惜若便马上去了议事大厅,让人通知了大伯父与父亲,做为父亲云南山来说,肯定心疼自己的儿女,特别是孩子们自幼没看见过母亲,云南山既是当爹又是当娘!当知道自己如心头肉的儿女受到秦家偷袭,他顾不得还打理手头上的账簿,马上往家里赶。
大伯父云东河作为云家家主,反而在大院中坐镇,接到通知,立马赶到了议事厅,并通知了各房在家的家长,当即听兄妹俩讲述事件的经过,当讲到中途时;
云南山也终于赶了回来,他进门时心急如焚,如不是进大厅后见到俩人虽都负了伤,但基本上并无大碍,他都不知会不会当场掉泪,反正进厅前他已经眼眶带丝泪光,神色慌张。
“够娘养的,这秦家行事未免太过于嚣张了!不但想毁掉我们的人,还说要来讨代我们家,这……大哥,你说如何是好?”大厅众人听完事件的来龙去脉,都脸色铁青,义愤填膺!原本整天东呵呵的云家老好人云南山更是爆了粗口,破口大骂;
可他毕竟修为不高,大厅中除了两个小的,他的修为倒数第一,本来就喜欢做生意,所以云家的财政为他所掌管。他肯定拿不了这种是战是和的主意,反而将目光望向坐于首位的家主云东河,问他拿个主意!
云东河阴森着脸,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见众人把目光对准了他,各人神色都没有半点退缩之意,似乎只要他说与秦家开战,他们便会奋不顾身跟着去,看到这种情形,他内心感到欣慰不已!一个家庭只有团结有凝聚力,才能得以长存延绵!
于是,他站起来道手拍了下桌子道:“秦家若来犯,该战便战!我们云家接着便是,哼!要不是……”
他话未说完,似乎想起接下来的话不适宜在此公开,便停住了话,把目光转望向云宇两兄妹,脸上展露出微笑,温言宽慰了几句,便要两人各自回屋养伤休息。
“为什么?到底是为何?老天干吗让我偿受这种无法聚灵的痛楚!倒还不如让我当个普通人家的孩子。
老天啊,天上那些高高地神灵们,你们为何不开眼啊,眼看我们云家即将……
云宇想到这里,双眼流出了泪水,把头低低埋着。……良久,他才猛一抬头,眼里满是坚毅地眼光,眼光透过窗口投向天空,心里暗暗发着誓言!
“吾命由吾不问天,坦若今朝云家不灭!我必奋勇求真,寻出自己的道!”
脑海里勾忆起!堂哥云奇哲离家参军时对他说过的话;“宇弟,你且记住,我辈修者,不可自暴自弃!你虽是无法聚得灵力,习修灵功法,但你别忘了,你不是脚生奇窍么,你七岁后不是常常独自一人琢磨着去开通这个奇特的穴窍么,不也让你摸出了一些门路,我坚信,只要你恒心还在,便能走出自已的路!”
云宇并不是体内无经脉,也不是他蠢,无法用神智去发觉体内隐于经脉中的穴窍。而是……
其实他心中隐藏着一个多年来的秘密,他七岁时,便妹妹云惜若,查看如何开通穴窍的书,可是,他却发现,他的体内经脉与旁人不同,他体内的经脉多到数不清,可每条经脉细如毛发,并无法寄意念于其中,又无法分清主次,既是判断不了哪条是主脉,哪条是支脉!
但他担心说出来,家人以为他是怪物,毕竟只是七岁小孩子,怕家族遗弃他,这九年来他不断查阅书籍,从未发现有任何线索,而是也经常修习引灵功法,可是灵力入体,便分散到数不清的经脉中,也不知道为何消失不见。这一直是他心中不解之迷!也是只属于他清楚的秘密!
这夜,云宇寝侧难眠!时而想起妹妹,想起自己兄妹出生还没满周岁,便已经失踪的娘亲;时而想起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是不是向家族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