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无奈地说道:“前辈,我不是來学功夫的,我是來……”
魏庆元不等林远说完话便一挥手,好像林远是一只讨人厌的苍蝇,不冷不热地说道:“不学功夫找我干嘛,出去吧。”说完这话转身就走,林远在身后急忙叫道:“老前辈,您别走,您听我说……”
魏庆元也不理林远,林远急忙看高玉,高玉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來,林远在一边看得明白,高玉是光打雷不下雨,只听高玉委屈地说道:“师父,这么多年沒见,您就不喜欢我了,你一定是找到更好的徒弟了,嫌弃我了,对不对。”
魏庆元急忙转过身來笑道:“小玉怎么这么说话呢。”
高玉指着林远说道:“他是我的朋友,都说爱屋及乌,您要是喜欢我就应该喜欢他,可是您现在讨厌他,那不就是讨厌我吗。”
林远在边上一听心想:“这下可好,我成乌鸦了。”然后就看见高玉在一边干嚎,魏庆元一个劲地哄,这时影壁墙后面走出來一个老妇,一见高玉便哭了起來,说道:“这不是小玉吗,回來了怎么也不打声招呼,怎么一回來就哭了。”说完便走到高玉面前,抱着高玉哭了起來。
高玉也抱着老妇说道:“师娘,师父欺负我。”
老妇转头用责备的语气对魏庆元说道:“小玉这么些年都沒回來,怎么一回來你就她给惹哭了。”
高玉哭着说道:“我的朋友要找师父说事情,我师父却要赶人家走。”
老妇对魏庆元说道:“你看你,人家來找你说事情,你就好好说嘛,为什么要赶人家走呢,更何况还是小玉带來的人。”
魏庆元无奈地看了一眼林远,用手指指屋子,说道:“有什么事情就进來说吧。”
高玉娇声对老妇说道:“师娘,我要吃牛肉面,您亲手做的。”
老妇嘿嘿一笑,用手捏了捏高玉的脸蛋,笑道:“小馋猫,师娘这就给你做去。”老妇说完便走了,魏庆元带着林远和高玉进了屋子,坐下之后对林远说道:“你有什么事情啊。”
林远伸手把那张拜帖拿了出來,放在桌上,对魏庆元笑道:“魏老前辈,这张拜帖是您的吧。”
魏庆元接过來看了看,说道:“是我的,怎么了。”
林远用手指了指屋子,笑道:“沒有佛像,您又沒有戴佛珠,整个院子里也沒有檀香的气味,所以我猜您不是信佛之人,为何要去般若寺参拜呢。”
魏庆元沒有回答,而是问道:“不知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打听这件事情。”
林远笑道:“在下林远,实不相瞒,般若寺与军机大事有关,还望老前辈多多帮忙。”
魏庆元听见林远的话顿时变了脸se,说道:“原來你是林帅,失敬失敬。”
林远微笑了一下,魏庆元这才说道:“这张拜帖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自从您主持修建的铁路修好之后,我们镖局的生意就一落千丈,好久都沒有生意,可突然有一天,我的徒弟黄英突然來找我,说从伊犁來了一个大主顾。”
林远一听“伊犁”这个词顿时激动了起來,心想:“如果俄国人要从xin jiang进入甘肃的话,伊犁是必经之路,俄国和i本联手对付自己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情了,莫非i本人在甘肃一带活动的物资都是从俄国运來的。”
只听魏庆元接着说道:“黄英找我说,伊犁來的大主顾只听说过我的名号,所以请我去和他们谈,可是我已经懒问世事很久了,不愿意出山,于是就让黄英拿了我一张拜帖,就相当于是我亲自去谈了,不过这张拜帖是怎么到般若寺的我就不清楚了。”
林远心想:“看來要弄清拜帖的來历,就要去镖局找黄英,可是找黄英还得高玉和我一起去,不过看高玉的架势,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少时间,我还是自己去镖局吧。”想到这里林远笑道:“魏老前辈,那我就先告辞了。”
魏庆元笑道:“别着急,等吃了饭我和你一起去镖局。”
林远道谢一阵,正在这时,魏夫人带着一个侍女走了进來,侍女端着一大盆面条,魏夫人笑道:“小玉不是要吃牛肉面吗,我做好了。”高玉听见这话便欢呼起來。
等到吃过了饭,魏庆元便带着高玉和林远來到了镖局,一进门便闻了饭菜的香气,黄英见到魏庆元急忙行礼,魏庆元说道:“这中午的饭点已经过了,晚上的饭点还沒到,你们吃的哪门子饭啊。”
黄英看看高玉说道:“小师妹让我们准备好酒好菜等着她,我们把菜准备好了,可是她一直不回來,所以我们就指着等着她,把饭点给误了。”
魏庆元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她的话你们也能信。”高玉在一边轻轻一吐舌头,黄英苦笑了一下,魏庆元对黄英说道:“跟我到里面,我有事情和你说。”
四个人走到里面房间,魏庆元对黄英说道:“这是林远,林帅。”
黄英急忙站起身來,说道:“原來是林帅,失敬失敬。”魏庆元说道:“不用多礼了,你拿我的拜帖给谁了,怎么弄到般若寺去了,林帅就是为了这件事情來的。”
黄英急忙问道:“林帅,那封拜帖惹了什么麻烦吗。”
林远说道:“麻烦倒沒有,只是那封拜帖和一件军机大事有关系,所以我想要知道这封拜帖你给了谁。”
黄英说道:“我当时拿着它去找了一个从伊犁來的客商,那个客商出了大价钱让我们从伊犁押一趟镖到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