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门佯攻的乃木希典期盼地看着西边,等待着骑兵成功攻进城中的消息,然后看着城头的清军一片大乱,他就能一股作气,攻进城中。
当乃木希典借着战场上的火光看到一个日军骑兵冲过来的时候,心中不由的一沉,那个因为日军骑兵满身是血,看上去极其狼狈。
那个日军骑兵向着乃木希典冲来,手下人连忙阻拦,乃木希典心急如焚,大喊了一声:“让他过来。”
那个骑兵一见乃木希典便说:“清军不知道又使了什么厉害的武器,进城的骑兵被挡了出来,清军的骑兵竟然从城中杀了出来!”
这时有人来报告,前面的日军骑兵遭到了清军的围攻,正在溃退!
乃木希典听说骑兵溃退回来,知道自己失算了,炸开城墙的招数并没有奏效,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清军竟然敢出城攻击。从最开始打满洲,一直到今天,从来就没见到过清军有主动攻击的!
乃木希典的心里没谱了,在他几十年的戎马生涯中,他第一次感觉到:他无法琢磨透他的敌人,清军就像是变戏法一样,时不时变出一样新式的武器,而且对面城里的清军士兵似乎和他以前见过的不一样了!这一切,都和那个林远有关系吗?
乃木希典于是下令撤退,日军的大营就在三公里之外,这个距离跑步行进的话也只需要十三分钟左右,这个时间足够日军的步兵撤走了。
日军的步兵是撤退了,可是骑兵就惨了,尤其是秋山好古的五百骑兵,在将近二千清军的攻击之下,死伤惨重,等到秋山好古逃回营地清点人数,五百个骑兵只回来了五十个不到。
高速行进中的清军骑兵直奔日军大营就冲了过去,这时日军大部分已经退回了大营,熊铁生知道日军的大营外面没有鹿角,便下令骑兵直接向里冲,吴元恺却想起了什么,大声喝令手下停止进攻。
战场上之上,马蹄声和嘶吼之声震耳欲聋,吴元恺的喝令没有几个人能听见,吴元恺急忙命令骑手挥动旗帜让骑兵停下,可是吴元恺在队伍的中后方,前面熊铁生的令旗一个劲地朝前方挥动着,一大半清军骑兵排开一个扇子面向着日军的大营冲了过去。
距离日军大营一千米的时候,已经能够看见日军大营里的灯光,胜利游之三国时代!
就在这时,一个沉闷的爆炸声在骑兵队里响起,一匹战马嘶叫着倒了下去,众人看去,只见那匹战马的肚子上满是窟窿,鲜血和肠子流了一地,上面的骑手也是满身鲜血,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就在这时,爆炸声接二连三地响了起来,熊铁生知道事情不对,连忙命令旗手挥动令旗,让部队后撤,可是行进中的快马哪里是那么容易停得下来的,先看到令旗的骑手勒住了马,后面的骑手来不及停下,和前面的撞在一起,队形顿时一阵大乱。
吴元恺和熊铁生只好收兵回去,到了林远那里,熊铁生嚷嚷道:“不知道日军的营地外面有什么古怪!怎么地里面还会爆炸?”
林远想了一会儿,说:“这也不奇怪,日军一定是在营地周围布设了地雷。”
吴元恺冷笑道:“你看日军营地外面既没有挖挡骑兵的壕沟,也没有用木头扎鹿角,营地外面就一定有古怪,你也不好好想想,就下令一个劲儿往上冲!”
吴元恺总算逮到了一个揶揄熊铁生的机会,自然不会错过,两句话说得熊铁生勃然作色!
林远见状连忙说道:“好了,你们不要吵了。今天晚上两位将军奋勇杀敌,当立头功,回去安抚一下受伤的将士,日军经过这一战,短时间不会进攻了,组织人员好好休息,同时也要加强戒备!”
吴元恺和熊铁生这才悻悻地走了。
第二天,林远走上城头,用望远镜侦察日军的营地,发现日军的营地有了很大的变化!那就是,他们的营地,各个帐篷之间的距离明显拉大了。
日军的兵力有六千多,足足有一百多顶帐篷,排成了一个扇形,最让林远惊讶的是:帐篷之间的间隔距离竟然足足有六十米。
在无线电台没有配属到班排一级的时候,基层的军队指挥方式很多时候要靠声音,正应了那句话“通讯基本靠吼”,声音的本质是空气的振动,声音的传播距离受很多因素的影响,在空旷的野外,和十米之外的人说话基本就要吼了,要是在乱七八糟的战场上,吼破了喉咙人家也未必能听得见。
日军帐篷之间的间隔竟然有七十米!这个距离基本上很难靠吼叫来传达命令。林远很快想到了日军这么做的用意,在进攻朝鲜日军的时候,北京舰的舰载机使用航空炸弹的有效杀伤半径大约是六十多米,当时舰载机对日军的打击给日军造成了不小的杀伤,于是现在日军拉开了帐篷之间的距离,目的就是不让一颗炸弹同时击毁几个帐篷。
林远看到了这些,心里感慨道:“日本人能从一个闭关自守的小国一跃成为与西方大国平起平坐的强国,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们很会从战争中学习战争。”
林远的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他心想:“日本人以为把帐篷的距离拉开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吗!”
林远知道北京舰上还有圆径更大的炸弹,所谓的圆径,是以质量为单位表示炸弹大小的,圆径越大的炸弹,威力越大。在朝鲜的时候,为了一次飞行能够多炸几个目标,所以在飞机上装载的都是圆径比较小的炸弹;而且,北京舰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