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的人员和弹药运输主要通过仁川港,加露林湾在仁川港的南面,只是日本海军联合舰队的临时停泊地,所以港口很小,守军也不多,否则凭借北京舰上的陆战队,林远是说不什么都不敢下这个夺取港口的命令的。
两架直升机越过大海,在偏僻的海滩上降落,三十名陆战队员在陈飞的带领下,看押着松岛慧子,向着港口的方向进发。
陆战小队放飞了两架侦察无人机,用来侦察前方十公里的情况,在现代战争中,防御方会采用各种反侦察技术,包括设置大量的假目标,包括为真目标铺设隔热网,而在1894年,没有人会想到这些。于是在红外图像中,哪里有人一览无余。
陈飞他们在舰上的时候就已经确立了作战目标,那就是歼灭军营里的日军,占领岸边炮台,修理厂,燃煤仓库和弹药库,解救清军战俘。
对于日军而言,这里已经变成了大后方,所以日军的守备松懈了很多,道路上甚至连哨卡都撤下去了,所以陈飞他们根本没有受到一点阻拦就接近了港口。
日本舰队于9月14日离开这里,所以这里的夜晚一片安静,门口只有两个哨兵在聊天,岗楼上的探照灯懒洋洋地照着周围。
松岛慧子心里纳闷,这一路上怎么一个自己人都没有。正在这时,陈飞问她:“清军的战俘关在哪里?”
松岛慧子不想说真话,可是她从小连谎话都没说过,犹豫了一下,用手指了一下港口西北方的一片房子,陈飞用望远镜看了一下那片房子,看上去又干净又整洁,战俘营的环境怎么可能这么好?于是心里微微起了疑。
松岛慧子给他指的那些房子正是日本军的营房,她想让这三十个陆战队员弄错地方,从而丧命。陈飞点点头,对身边的人说:“我们一会攻击那个房子,我们从西边绕过去之后,一班长,你把门口的卫兵解决掉。”
随后陈飞随意地对松岛慧子说:“清军战俘有多少人?”
松岛慧子说道:“一百多人吧。”
陈飞的双眼刷地一下子瞪了起来,像是射出两支利箭,他恶狠狠地说:“你敢骗我!那片房子根本不是战俘营,你们会给一百多人住这么大一片房子吗?”
尽管在那时候的日本,女性的地位很低,可是松岛慧子的父母对她宠爱有加,从小到大,就没有人这样凶狠地和她说过话,她心里一怕,差点哭出来,于是连忙说:“我,我看错了,那是我们的兵营,战俘营在北面的那几间房子里。”
陈飞心想:“这回该是真的了。”于是重新布置了战术:二班迂回到敌人军营附近,用激光指示器引导舰载机对敌军营实施打击;自己带领一班解救战俘;三班负责外围的掩护。
陈飞带领一班陆战队员和松岛慧子,从树林里缓缓穿插到战俘营外,同时对一班下达了引导攻击任务,一班随即呼叫一架在附近空域待命的歼24,在一班的引导下,两枚激光制导炸弹准确命中了日军兵营,由于这里远离前线,所以大多数日军在晚上都在营房休息,这两枚装载高爆弹药的激光制导炸弹直接报销掉绝大多数日军。
日军兵营爆炸声一响,整个港口都被震动了,修理厂,煤仓,弹药库的日军守备队纷纷出动,但是他们对于发生的一切一片茫然。由于陆战队员事先切断了加露林港与仁川,汉城方向的通信电缆,附近空域的歼24携带电子战吊舱实施了强电磁干扰,所以加露林港与外界的通讯联系已经中断。
爆炸声响过,战俘营的一个守备小队在匆忙中从营房里跑出来。日军的编制,一个小队大概相当于一个排,有大约二十人,由于日军的精锐部队都在鸭绿江前线,剩下的都是战斗力不强的部队,所以这个小队很快就被陈飞他们消灭了。
松岛慧子看到自己的同胞被杀,心里又是难过又是自责,她觉得是自己害死了他们,她不由得恨恨地看着陈飞。
陆战队员没有受到一丁点抵抗就进入了日军守备小队的营房,刚一撞开门,就看见屋子里面有赤身luǒ_tǐ的年轻姑娘双臂抱在胸前,挤在一起发抖。
陈飞用日语问:“你们是什么人?”没有人回答,这时他听见里面一个姑娘说了句朝鲜话,陈飞虽然不懂朝鲜语,可是朝鲜语中的“斯密达”还是听出来了,这个“斯密达”是朝鲜语中的敬语,是一个助词,本身没有实际意义。
陈飞立刻想到她们是被日军抓来的附近村民,他把叫身边的战士找几件日军士兵的衣服,交给松岛慧子,自己转身出去。
松岛慧子把衣服交给她们,她看着她们身上那一道道青紫色的伤痕,就知道这些日本兵在她们身上不光是发泄**,她无法相信自己的同胞居然这么残暴,在她的印象里,这些都应该是清军士兵做的。一想到同胞,她立刻想到了那些死在陆战队员手下的日本兵,她偷偷地拿了一个铁做的烛台,藏在身后。
她打开门,看见陈飞站在门口,正在和一个战士说着什么,说的是汉语,她也听不懂,她抡起烛台就向陈飞的颈椎砸去,身为医生的她知道,颈椎一但被砸断,人最好也会瘫痪。
陈飞正在全神贯注地说着话,没提防身后的情况,被松岛慧子一烛台砸在脖子上,幸好松岛慧子的力气不大,那个烛台又不结实,陈飞只是被打得一个踉跄,颈椎并没有受伤,尽管这样,剧烈的疼痛让他说不出话来。
正在和陈飞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