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世璟见到房遗爱如此,笑了笑,现在房遗爱要在道政坊买宅子的决心已经有了,就看他怎么回家说服他爹掏钱了。
仅仅是房遗爱自己,肯定是没有这么多钱的。
“还有一件事要嘱咐一下你们,对于你们二人,无论是十三号宅子还是二号宅子三号宅子,价钱都是合适的,但是这个价钱却是不能对别人说。”玄世璟嘱咐道:“到时候我还指望着这批宅子卖出高价呢。”
房遗爱和赵元帅点头应声。
从道政坊出来,三人直接去了神侯府,虽然玄世璟现在在庄子上住,但是不代表可以完全放下神侯府的事儿。
熟悉的书房,三人找地方坐下,不一会儿就有下人端着茶水送了上来。
“哎呀,还是这儿熟悉啊。”房遗爱往自己的位置上一瘫,出言感慨道。
“是啊。”赵元帅附和了一声:“道政坊的一切东西,之前都是闻所未闻的。”
道政坊一行,对于颠覆了房遗爱和赵元帅的认知,一回到神侯府,见到熟悉的书房、大厅,心中难免生出一股感慨来。
“人啊,得学着接受一些新的事物才是,否则啊,落后就要挨打,人是如此,国家也是如此。”玄世璟坐在软榻上,端起茶水说道。
“说的有道理。”房遗爱说道。
当晚,房遗爱回到家里,在房府的书房当中与房玄龄说了在道政坊的所见所闻,一一分析了自己的看法。
房玄龄坐在书案前,抚着胡须,静静的听着房遗爱的描述,大概知道了道政坊的模样。
“若是真如此,在道政坊给你置办一所宅院也不错。”房玄龄说道:“只是,道政坊真的弄到了这么多铁?”
若是旁人怕长孙无忌,忌惮他在朝中的势力,房玄龄可不怕,不过也不代表他会多管闲事儿,这种事情,管不管都一样,而且,自家不是也要在道政坊置办宅子吗?
“恩,商人有商人的路子,这不是什么难办的事儿。”房遗爱说道。
“那你今日去看宅子,可是有相中的了?”房玄龄问道。
房遗爱点点头:“道政坊二号宅子,二十五万贯,不过小璟说,孩儿是神侯府的人,给按照七成算。”
“七成十七万五千贯。“房玄龄叹息一声:“这是一笔大价钱啊。”
房遗爱坐在对面默不作声,的确,这对房家来说是一笔巨款了,房家不像赵元帅家里,是单纯的商人,单纯的能够攒下这么多钱财,房家也不像赵家那样,只有一个儿子。
房玄龄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书案,脸上的神色明灭不定,让人看不出此时的他在想些什么。
房遗爱则是心情复杂的坐在自己的父亲对面,这样耗费钱财的一座宅子,自己的父亲会同意买下来吗?
肯定是不同于自己的一腔热血,自己父亲思考事情和处理事情的心,十分冷静沉着,若是他觉得不合适,那就真的说明,自己与道政坊的宅子无缘了。
“一号宅子是东山侯给晋阳公主准备的?”房玄龄问道。
房遗爱听到这个问题一愣,随后点点头承认:“是,孩儿进去看过,的确是与众不同,令人惊叹。”
“如此的话,那咱家拿下二号宅子也就无可厚非了。”房玄龄说道:“今日为父进宫,陛下给为父透漏了一个消息,你与高阳的婚事,就定在今年的七月份,陛下已经着内务府在宫外准备高阳的公主府了,道政坊这边,正好咱们拿下一所宅子,也算是对你与高阳公主的婚事的看中,这样一来,无论是陛下,还是高阳公主,都会觉得面上有光,对于咱家,也是好的。”
房遗爱心中大喜,可是转而想到那昂贵的价钱:“父亲,那十七万贯的钱财”
“府上紧着些,还是能拿出来的,况且”说道这里,房玄龄顿了顿,借着说道:“现在在道政坊买下宅子的,一个是长安城首富的儿子赵元帅,一个便是你,房家的二公子,虽说东山侯与你两人关系近,可是如此做,怕也是有深意的吧,说说吧,东山侯可与你说了什么?”
“父亲英明。”房遗爱对着房玄龄拱了拱手,心里对自家父亲实在是佩服之极,仅仅凭借着自己的一番话语就能推断出小璟对自己还有别的话,实在是厉害极了。
“别拍马屁,赶紧说。”让玄世璟这样一个小辈弄得他焦头烂额,心里实在是不爽极了。
“小璟在让赵家人联系长安城的豪商,就是为了将道政坊的宅子高价推出去,小璟说,赵家每推出一套房子,就有一千贯的纯利。”房遗爱说道。
“所以,豪商那边让赵家人去做,而长安城的勋贵这边,他的意思是让老夫出面?”房玄龄问道:“倒是打的好主意,那他给出的价格是多少?”
“一千贯。”
“恩?”房玄龄眉头一皱:“与赵家的一样?”
房遗爱挠了挠头说道:“小璟的意思,其实勋贵的赚头还不如那些豪商所以”
房玄龄伸出手止住了房遗爱的话头,接着说道:“罢了,此事老夫也不会刻意而为,在同僚之中‘偶尔’一提还是可以的。”
这也是房玄龄能够做到的极限了,让他一个宰相去行商贾之事,实在是掉价,房玄龄可不是赵员外,对于赵家来说,这是正儿八经的生意,而对于房玄龄来说,帮着玄世璟去推销道政坊,实在是丢人。
只是千贯的财帛动人心啊,若是给房遗爱在道政坊置办宅子,房玄龄也是打心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