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两只手紧紧地攥着石盆的边缘,惊恐地注视着邓布利多闭着眼睛一饮而尽,等他睁开的时候,邓布利多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晃动。
“教授,教授?”哈利看到邓布利多放下了空贝壳,便担忧的问道。他看到邓布利多似乎开始脱力,赶忙走过去扶住了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闭着眼睛,又勉力举起手臂默默地喝了三杯,随着越来越多的魔药被邓布利多灌入喉咙,这种脱力感渐渐蔓延,隐忍了一阵后,邓布利多仿佛被雷击一样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整个人倒在了地上,全身软绵绵的似乎完全没了力气。
贝壳勺子掉落到一旁,他闭着眼睛半躺在地上,似乎完全没有力气再爬起来。
“教授能听见吗,教授?”哈利急切的问。
邓布利多干枯的手动了动,指了指水晶石盆,哈利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贝壳勺子,到石盆处舀了一勺魔药,将它喂给了邓布利多。
“再喝,”哈利在喂他的时候,邓布利多面色一变,像察觉到了什么似得开始费力摇头拒绝。
哈利的嗓子眼儿发紧,“教授,你得继续喝下去,记得自己的话吗?”
邓布利多无力地摆手,不断摇头拒绝再饮用那些魔药,他的手抓住了哈利的臂膀,似乎是想说明什么,又似乎在推拒哈利,哈利发现他本来没力气的两条腿似乎夹得紧紧的。
看到浑身抽搐双腿紧绷的邓布利多,哈利满面难过,内心煎熬,却因为邓布利多的交代,又不得不把贝壳硬塞到邓布利多的嘴边往里灌着,邓布利多把贝壳里剩下的药水喝了下去,苍老的面颊皱成了一团。
可是哈利的手尽管颤抖,却依旧把魔药坚定地喂入到邓布利多的口中,“喝光了就可以停下了。”
邓布利多大口喝光了贝壳里的最后一滴药水,呼噜呼噜地喘着粗气。
“抱歉教授。”哈利再次舀起一勺,内心越发煎熬,他觉得自己就像在欺凌一个老人一般,“坚持住教授只有一半了!”
听到还有一半,这没能安慰邓布利多,他又爆发出一次力气用手推拒着,他的五官已经全部都皱在了一起,他感觉到肚子里面一阵咕噜咕噜地乱响,邓布利多刚倒下后药效起了作用后就意识到情况不对,依据他对汤姆的了解,这种毒药永远不可能被他弄出这种效果。
但是邓布利多痛苦地张了张嘴,在魔药卸力的作用下没办法发出声音,而刚刚一直抑制隐忍的一股浊气,却顺着他的肠子从逐渐不受控制的括约肌中涌了出来,随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响起了一连串的就像新年时的那种礼炮声。
“噗噗噗”夹杂着杏仁甜香的、如同下水道般的臭气在空气中逐渐弥漫。
这个味道似曾相识,在邓布利多办公室里的那盘杏仁甜饼在哈利的脑海中闪过,他紧紧闭上了嘴,脸色发青,这个伏地魔的陷阱和他预想中的各种情况严重不符,但想到刚才的承诺和之前对斯拉格霍恩事件上的倦怠,哈利屏住了呼吸,忍住不适,努力控制住自己颤抖的手,再度靠近邓布利多。
看着歪到一边,面色铁青,浑身僵直的邓布利多,哈利有些哽咽,邓布利多比人们想象的还要伟大,为了打败伏地魔,他做出的牺牲也太大了——哈利已经意识到刚才邓布利多放的那个屁不仅仅只是一个屁了。
“哈利,停…这不是…唔!”酝酿半天,邓布利多终于成功说出话来,可是哈利以为他要拒绝,认真贯彻执行之前邓布利多要求的哈利将手上的魔药趁着他张嘴的瞬间,一下子灌了进去,邓布利多的话再次被憋了回去。
邓布利多从头到脚抖个不停,哈利不忍地回身,他再次返回道水晶石盆前,水晶石盆已经空了一大半。
开始留着眼泪的哈利的手抖得太厉害了,几乎舀不起魔药,他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努力再次舀起了一勺魔药。
“还有一口教授,就一口,我保证。”哈利的声音变得又粗又哑,邓布利多似乎明白哈利在哄骗他,拼命地摇头,“我保证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从来没这么狼狈过的邓布利多嘴巴闭得紧紧的,抗拒哈利的靠近。
“我保证……”哈利顾不上弥漫的臭屁和自己胃内翻涌的感受,不顾一切地祈求,“求你了,把这个喝了,很快就没事了。”
哈利的目光扫到了邓布利多紫色长袍上和裤管中溢出的黄褐色糊状物体,伏地魔的药剂还会致人腹泻,只是现在不是彻底为邓布利多清除干净的时候,哈利俯下身,一只手扶起邓布利多,另一只端着魔药的手向邓布利多的嘴边伸去。
“哈…唔!唔!”邓布利多忍着痛苦,牟足了劲才发出了声音,颤抖的苍老声音十分焦灼,只是哈利这次却更加熟练迅速地趁着他开口瞬间,将药灌了进去。
“教授,喝完,把它喝完,就快结束了。”哈利不等邓布利多反应,跳起来,再次冲到水晶石盆那边,他想尽快结束这一切。
邓布利多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瘫倒在地上,从头到脚抖个不停,他颤抖的手没有办法再握紧魔杖,魔杖咕噜噜地从他掌心滑落滚落到一边。
哈利舀了满满一杯,“教授,最后一杯了,只要喝完,一切就结束了。”
邓布利多紧闭的眼皮在抖动,哈利看了看手中最后一杯魔药,蹲到地上,顾不得对方排泄出来的那些污浊,咬紧牙关,支起邓布利多的身体放到了自己的腿上,然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