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北渊国首都永州城,镇国侯府。
赵贞在在自己书房里看着今日上奏上来的奏折。
“侯爷,耿将军来了。”一个侍卫走进来通报。
“守心?”赵贞放下奏折,猜测到他来找自己做什么,说:“让他进来吧。”
“是。”
侍卫出去,随即耿守心走了进来。
“见过侯爷。”耿守心一身便衣,衣摆上还带着尘土。
“你这风尘仆仆的样子,是去哪儿了?”赵贞摆手让他自己找位置坐下。
耿守心来到一旁椅子坐下,立即有丫鬟端了茶杯上来,放到他一旁的茶桌。
耿守心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将茶杯递给丫鬟,说:“再来一杯。”
“将军稍等。”丫鬟端着杯子出去了,不一会儿又端了一杯茶进来。
耿守心又端起茶杯一口喝掉,然后才挥了挥手,示意丫鬟出去了。
赵贞在耿守心喝茶的时候并没有说话,见他两杯茶下肚,说:“本候这茶可是今年新进贡的雪山含茶,被你这样饮,真是浪费了。怎么,将军府最近连水都没有了吗?”
耿守心摆摆手,说:“我这不是赶着回来找你商量事情吗?我连自个儿的家都没回,喝个毛毛的茶。”
“我记得我给你放了一段时间的假,你不是出去玩了吗?说吧,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着急回来见我。”赵贞说。
“自然是大事。”耿守心说,“北澜国和凤鸣国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你是说北澜国在北岸城杀死凤鸣国百姓的事情?”赵贞端起茶杯,吹了吹,轻轻的茗了一口。
他果然是因为这个事情回来的。
“没错,就是这个事情。”耿守心说,“你说,如果北澜国和凤鸣国打起来了,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赵贞淡淡的说。
“什么叫不怎么样?”耿守心看赵贞一点不激动,说,“我们与这凤鸣国和北澜国接壤,如果两国打起来的话,我们可以坐收渔翁之利。这么好的事情,怎么叫不怎么样?!”
“打不起来。”赵贞说肯定的说。
“为什么?”耿守心不解。“这凤鸣国如今已经发展起来了,短短几年时间,不但巩固了统治,甚至比以前还要繁荣,民心更胜。如果和北澜国打起来的话,百姓也会支持吧,毕竟这个事情是北澜有错在先。如果胜利了,凤鸣国的疆土可以往北扩展。这样的事情,韩冥泽为什么不做?如果是我,肯定此刻大军已经出发前往边城了。”
“那是你,不是他。”赵贞说。
“你是说,韩冥泽真的不打算发动战争?”耿守心问。
“不是不,而是现在不会。”赵贞说,“现在马上就十月了。”
赵贞一句话让耿守心明白了。
“北澜国比我们还要北一点,入十月就下雪了,气温低下,所以如果他们这个时候发动战争的话,并不能取得好处,因为凤鸣国气候没有这么冷,大军到北风来了不说作战,说不定还会被这天气所冻伤。可是战争一旦发动起来,并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停下来的。原来如此。”
赵贞看了耿守心一眼,没有否定他的话。
这时候一个丫鬟进来了,福了福身,说:“侯爷,吴太医来了。”
“让他进来。”赵贞说。
一个年过花甲的大夫走了进来,朝赵贞跪了下去。
“下官参加侯爷。”
“起来吧。”赵贞说,“冥香情况怎么样?”
“回王爷,这夫人她情况不容乐观,且不说身体受创严重,她并无求生的意志,即便是吃了药,也没有什么效果。”吴太医说。
“没有求生的意志?”赵贞听到这话,目光一沉。
她是打算放弃了吗?
“给本候救,不管花什么样的药材,都得给本候把她救活!”赵贞厉声说。
吴大夫一下子跪了下去,说:“侯爷,下官已经想尽了办法,可是都没有用。夫人这情况,还是找位女大夫来医治比较好。”
“你是太医院资质最好的大夫,居然说没办法?!”赵贞拍桌道。
“侯爷,这妇人之病,我们着实不好检查。”吴太医一下子跪了下去,颤颤巍巍的辩解道,“而且夫人身子一直流血不止,只怕继续下去……”
“你们一群饭桶已经无能到连止血都不会了吗?!”赵贞喝道。
“下官和几位太医也设想过夫人是不是因为中毒,可是我们检查过,并没有检查夫人有中毒迹象。”吴太医说完将头重重的叩在了地上,“下官无能,请侯爷责罚。”
“还有多久?”赵贞看着这吴太医,真的想拔剑刺了他。
吴太医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说:“如果早这样下去,长则七八天,断的话,只能拖一两天。可是夫人无求生意志,只怕,撑不了太久了。”
赵贞一下子捏紧了手边的奏折,缓了缓,说:“你下去吧,继续给本候医!”
“是!”吴太医退了出去,额头上全是密密冷汗。
他看了一眼守在外面的侍卫,摇着头叹了口气,韩冥香咽气之时,只怕就算他们一众太医端头之日了。
“侯爷,这是怎么会事?”耿守心没想到会看到赵贞发火,问道。
如果这韩冥香死了,那他部署了这么多年,不是就白费了吗?!
赵贞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你先回去。”
说完他便走了出去。
耿守心看到赵贞步子有些虚浮,不明白这赵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