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厮杀声,叫杀声,不断缠绵胶着。
一尊尊强横生灵,施展神威大术,破碎一方方天地虚空。
一尊尊高傲生灵,喋血虚空,淡金、淡青、纯金、纯青之血,挥洒天际。
岳鉴氏一步步走入黄泉碧落鬼域的深处,在九幽之域的加持下。任何一尊尊鬼神大能,在祂的面前,都犹如蝼蚁浮尘,一碰即碎,飞灰湮灭。
先天神圣之威严,数十尊先天神圣之力,虽然强横无匹,但在这一道道幽冥规则下,也不由束手束脚。
“诸位道友且慢!”
一尊道人飘然而至,慈眉善目,手持一柄桃木杖,左手捧着一柄灵芝仙草,渺渺仙气,在道人身上浮现。
天甲这尊大神圣,目光一凝,看向这尊道人形象者。
“你是何方的道人,胆敢掺和吾神族事宜,莫不是仙道也要与吾神道争锋?”
天甲缓缓握拳,电闪雷鸣之音,蓦然回响。
“贫道,乃是先天玉京山,大罗无极天境,元始天王坐下弟子,南极长生子。”
“见过诸位!”
南极长生子是一尊鹤童颜,老者形态的道人,仙风道骨不外如是。
这道人之称,源自仙道之流,意味大道,意味求道。
“元始门下?”
天甲冷哼一声,心中一凝。
眼看其他九大神圣,与南北星神,被亿万万鬼灵簇拥。一时半刻,也难以脱出手来。
被这亿万兆鬼灵怨气阻挠,难以踏破这重重鬼域。
“难道元始门下,就可以出手阻挠吾神族行为?”
天甲眉头一蹙,厉声呵斥。
“非也!非也!”
南极长生子笑着摇头,五指微微攥紧桃木杖,道:“贫道,道行浅薄,焉能与诸位相较,只是师命如此。”
“贫道……也只能阻拦诸位,片刻,片刻……”
南极长生子语气仿佛理所应当,以先天生灵之躯,面对先天神圣,也似乎不弱与诸神之下。
“哼……”
天甲不言,身躯绽放天地辉芒,普照世间。
十大天干,掌握天地之时,与十二地支一般,都是天地间时空之道的成就权柄者。
天甲一伸手,一柄长矛,青铜神辉耀目,落入天甲手中。
这柄青铜战矛,矛尖似乎隐约有铜锈,一点点铜锈,让这一柄青铜战矛,似乎刚刚从时空长河中,捞出的一般,上面还有一滴水珠,在滚滚酝酿。
“滚开!”
天甲执战矛,怒声呵斥,攥紧用力。这一道长矛,被天甲掷出,重重神光呼啸。
这一矛,如似山岳呼啸,神锋无情,展开恐怖杀机。
…………
踏!踏!踏!
岳鉴氏迈着清脆的步伐,一路上不乏有不自量力的魂魄,想要阻挠这位,结果祂连护体的灵光,也不曾动用分毫,就把这些阻碍者,通通荡平一清。
在这黄泉碧落的最深处,岳鉴氏高声言道:“吾已经到此,两位……不妨一见,可否?”
轰轰!
这方天地,陡然旋转。
一方玉盘上,两尊身影盘坐,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最大敌手。
“吾等在此,劳烦地君亲临,真是吾等之过。”
神荼似嘲讽一般,狭细的眸子,冷冷的看着这尊来着不善的大神圣。
“诸位客气了,只是吾也属于无奈之举,还望两位见谅才是,必然吾于心不安啊!”
岳鉴氏畅然叹息,是神情中满满真诚。
“不如此,何来能见到道兄的高明,地君之威,好大的煞气,好大的威风!”
神荼嗤笑道,手掌抚着玉案,似有若无的震动,让这一盏玉碗,轻轻晃动,似乎要打翻一般。
这两位,自称一道,与天地间诸位创道之祖,自然不能想提并论,但也足以与诸位先天神圣,平齐论座。
“唉……不得不如此,还望两位见谅。”
岳鉴氏依旧一副好脾气的模样,任凭这神荼难,而不出言反击,只是一味地迁就。
“你……”神荼愕然,没想到大名鼎鼎,威慑天地众生,让众神俯帖耳的地君岳鉴氏,竟然是这般人物,‘滑不溜手’一般,让人难以捉摸。
岳鉴氏的笑容愈真诚:“吾此来,只是相求一事,必有重谢相应。”
祂摊开手掌,这方地维烙印,也在同时共鸣,无穷无尽的滔滔神力,在这方黄泉碧落的深处,不断涌入涌出。
“不可能!”
郁垒冷漠的声音,同时响起。
“道兄不要妄想,你之所想所行,不为可能。”
能让这尊大神圣,不惜劳师动众,亲自来此的,除了那四道地维烙印,又哪里还有其他理由。
而这位大神圣不愿明说,自然也不会放弃大道机缘。
“两位手上都有地维烙印,是天地间仅存的两尊地维掌握者。”
“本尊此来,不是显耀神族威严,只是希望能让两位能他让机缘,吾定当不会亏待两位。”
言词恳切,虽然已经刀兵相见,但岳鉴氏依旧保持着自己的态度。
“唉……”
神荼长长的叹息:“证道机缘,吾等怎可放手。无非一死尔,天地苍莽,死有何惧。”
“况且……吾等未必不能功成。”
郁垒陡然睁开双眸,绽放寸许精芒。
“是啊,终究要做过一场。”
轻声呢喃,神荼的话语也愈坚定。
“正是吾等登台之机,让这煌煌大世,更添几分光彩。”
锵啷啷!!
一道明光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