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啼鸣,五彩环绕,氤氲雾气,遍布天际。
这三尊五色神鸟,皆是天地初辟时,先天而成就的初代生灵。根基之深厚仅在三千神圣之下,早早就已成了神魔不灭,神异非常,天赋秉异。
神女伸出玉手,凝脂白玉般的掌心,氤氲缭绕,点点金色于其中上下游浮。
“金贴玉碟之数…合该六十四道,各有名位之别。”
“尔等,不得有误…”
毕方氏,玉容威仪,凤态尊贵,掌心金色愈明亮。
“唳…唳…唳…”
三尊五色神鸟,神羽拍打雾暮,啼鸣不绝,搅动云光碧天。
“去吧…”
祂的掌中飞舞金雾,猛然跳出氤氲云气之中,化作了六十四道金芒,以一种玄妙莫测的姿态,分布十方虚无。i>/i>
“唳…”
神鸟轻鸣,百丈身躯,显化五色光辉,将溢散虚无的金芒,一一吞没。
………………
“数十元会未见,烛龙兄风采依旧,真是另吾羡慕啊。”
人蛇身之相的伏羲,鳞片青光波流,上半身为人形,双臂舒展开来,下半身方为蛇身,蜿蜒而行。不似烛龙的法相蛇躯一般,上半身唯有有一颗六阳魁,下半身却尽然是蛇躯真身。
“羡慕?吾还羡慕你们这神山巍峨…福地祥和,与世无争呢。”
烛龙嗤笑道。
“与世无争……”
“如今,这东极天地,杀机隐隐,神思难宁,并不明朗。”i>/i>
“各方神圣之间,心思莫测,沟连纵横,暗欲横生。”
“纷纷扰扰间…还谈的什么清净,又哪里来的什么无争,只不过是静观时事罢了。”
“毕竟,现在还不到吾等出手的时机呀!”
伏羲叹了一口气,缓缓道。
“生于这方天地,不能拔出天命之渊,谁又能做到真正的无争…想得清净,不过是自欺欺人。”
女娲淡青色的蛇躯盘恒于云床,玉手轻缕秀,淡淡的道。
“是啊,天命渊海深难测,又岂是吾等现今可以摆脱的。”
伏羲自嘲的笑道。
“劫数临头之时,道兄…不是你想躲,就可以躲开的。”i>/i>
“明哲保身之道虽好虽妙,却难免进退失据,失了主动……反而失了生机一线。”
烛龙犹有意味的说道。
“道兄不辞辛劳…横渡亿亿万里遥遥之途…”
“不会只是为了与吾说这些的吧!”
伏羲笑着的说道。
“莫急,莫急,道兄…还请一观此物之后,再谈…如何。”
烛龙沉吟片刻后,放生轻笑道。
伸手虚托,掌中辉光耀耀,亦有灰蒙之气滚动。
一盏石灯缓缓旋转在祂的掌心,其中烛火灼灼,荧光轻灵。
米粒儿般大小的光芒,跳动不休。
“这是?”i>/i>
伏羲身躯一震,目光随即紧紧的聚焦在了在那一抹微弱烛火上,似是要窥探其中究竟奥妙一般。
这盏石灯,虽看似平凡古拙,痕迹模糊,犹如一盏未曾雕琢过的凡俗之物,神气全无,道则了无。
然而,在座之辈,皆是整个大千寰宇的顶尖存在。法眼遍观八方诸世界,神念遍知大千真幻虚实无间之处。虽有天地枷锁束缚,使得祂们被限制在第三重天,无法挥全知之能,却也非寻常之辈所能比拟的。
在伏羲、女娲这等存在眼中,那满布斑驳的石灯。无形无质,似道似法,犹如一团先天玄妙之神气,与虚空天地间,交演道理,归化两极,上下不定。
上者为清,为阳,为天。
下者为浊,为阴,为地。i>/i>
一尊仿若亿万丈高大的神人,显人蛇身之相,横卧在这团玄妙至极神气间,闭目长眠。
呼…吸…
一声声沉重雄浑的呼吸声,如天雷怒吼,似狂风怒号。
“轰…”
伏羲、女娲的脑海,宛如炸裂了一般,轰轰作响。
“这…这是什么。”
伏羲神目之间有些失神,略微茫然。
“这…气息有些…像是…原始神道一脉。”
而女娲的神思,反而是比之伏羲先一步平寂下来,略带着试探性的说道。
“原始…神道。”
似是不满如此称谓一般,烛龙低声重复了一遍,而后带有深意的撇了女娲一眼。i>/i>
这女娲竟能比之伏羲,先行一步,平复了动摇起伏的神思。其中所含玄妙,不得不让人深思一番。
这修行之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一毫一厘的差距,亦绝非侥幸得来的。
“这就是吾现今所能拿出的最大筹码了…”
烛龙掌中拖着烛火摇拽的石灯,淡然道。
神道之中,气数分理,自有其规,定数之际,不可逾越。
证道法器,更是如此。
此乃神道中的至法中的至上法,珍贵至极,蕴含神形真有之妙,非同小可。
而每一方证道之器,皆是神道气数枢机所在,汇聚无穷精粹道则,冥冥中自有定数。
炼就一方证道之器,就是铺平了直上一十二重天神魔之道的无上途径,可望终极境地。对于神道气数的消耗之大,也是实难想象的。
毕竟就连先天神圣这般得天独厚,有先天之道伴生与世,能无视第十重天的先天阻碍,但终究是少有资质成就十二圆满的终极境地的。
“神道…气数,一丝一缕,都重若十万神山呐。”
“不可轻慢。”
烛龙沉声道。
虽然,以如今的神道原力,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