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秋总说得对,这不是今天会议的主题,我们还是言归正传。”齐凯自然明白秋若雨这是要力保叶宁,面上他很配合地点头赞同,心中却是暗笑:昨天会上你保下他不就得了,至于现在嘛,虽然无法将他判定死刑,但“嫌疑犯”的标签已经牢牢印在他的身上,短时间内想要再度启用那是绝无可能,华远陷入后天高手真空期,等于是断了异地采购这条路子,接下来,看你如何破解几家联手的危局。
“秋总,除了让协会出面调解,还有别的应对措施吗?眼下的局势没有留给我们太多辗转的空间。”胡飞开口道。
“暂时我只能与海外商量一下,将原本下周一的交易延后,那些供给海外的药材分发给各家门店,这样可以争取一周左右缓冲的时间。”秋若雨沉吟道。
“异地采购,问批发商拿货,零售门店的货源补充只可能通过这两个途径,我现在就想知道,方澜的伤势一周内能不能痊愈?最起码也要给个大致预期吧。”一名董事摊了摊手,直指问题的要害,叶宁不能启动,那只能把希望都放在方澜身上,要是方澜的调养需要半月以上,华远基本就断粮了,除非亏本销售,那只会加速死亡。
“方澜的伤势真没法有个准,最乐观估计得一个月时间。”齐凯替秋若雨回答,眼瞳深处一丝阴笑闪掠而过,这等于是告诉所有董事,一个月内别指望异地采购。
秋若雨冰冷地扫了齐凯一眼,明知道后者在给自己拆台,但却无法辩驳。
“那怎么办?连货源都没有,难道让那些门店关门歇业?”“关门歇业是不行的,上市审查绝对通不过,任何决策都要以确保不影响上市为前提。”“要不就亏本销售撑上一段时间,我们亏,保健堂和萧氏也一样亏。”“想得太简单了,四大批发商,保健堂,萧氏说不定已经彻底搅在一起,华远一个月亏几千万,它们或许只是摊薄些利润,这场价格战绝对不能打。”
董事们众说纷纭,一时之间哪可能有什么好点子,便在这时,一道略显傲慢的女子声音突兀响起:“以我看要度过眼下难关,华远必须寻求合作,不能只凭一己之力。”
一道道目光随声而动,几秒间,便是全都汇聚于坐在末席的简懿雯,后者嘴角微翘一丝淡然的弧度,语气从容道:“前不久,萧氏集团的总裁萧震山找过我家老林,表示很有意向与华远深度合作,两家一同做大做强,这么大的合作计划,我家老林可做不了主,今天我把这个建议提出来供各位董事参考。”
“目前华远与萧氏是最直接的竞争关系,林海沧作为华远的大股东之一,私下与萧震山达成默契,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第二大股东董文海抚了抚眼镜,一脸正色地道,当年他可是非常支持林海沧,可后者那些年坐在总裁位置屁股下居然藏了那么多屎,这让他无比心寒,眼下又听说林海沧与萧氏总裁私下沟通,心头难免升起一股怒气。
简懿雯面对质疑,面色丝毫不变,轻轻一笑,道:“我家老林现在既不参与公司的管理又不参与公司的决策,说白了一个大股东的身份,没有什么需要避讳的,我只是代我家老林前来旁听,提出该提的建议,至于是否采纳还得看各位董事的意见。”
这话倒是不假,一般情况下,只有公司的管理高层才会被禁止与竞争对手的高层私下接触,就连董事会里头的董事只要不参与具体管理也没有这方面的强行规定,更何况林海沧目前只是一个纯享受分红连董事会投票权都没有的大股东。
“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我倒是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可供参考的法子。”一名身体福相的董事扬天打了个哈哈,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人是华远的第五大股东,握有百分七的股份,在董事会有一定的话语权。
他这一开口,又有两三名董事陆续点头,都是中立派的,他们没想过抢班夺权,也不关心华远由谁当家,只要保证他们手上的股份不贬值,年年有分红即可,华远与萧氏合作眼下危机立解,少不了他们一分利益,何乐不为?
其余董事虽未表态,却多少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秋总,以眼下的形势,我觉得这不失为一个选项,你怎么看?”齐凯不失时机地表露了一下自己的态度,旋即便交由秋若雨决断。
“这半年来,萧氏前后三次向我提起过合作一事全都被我否决了,在此我且直言,萧氏真正的目的是看上了我们华远的海外渠道,包括保健堂也是如此,这类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与狼共舞,即便是今天我也不会将这一方案列入考虑之列,在座各位董事都是公司的元老,在商界滚打多年,我相信大家都明白一个道理,同行业中最直接的竞争对手之间只存在兼并,绝不存在合作共赢的可能。”秋若雨语气坚决地一语否决。
“秋董事长,你这一说让我很怀疑你的动机是出于私心,你是公司的董事长,有责任保障所有股东的利益。”简懿雯当即唇齿相驳,眉头悠地扬了起来。
“简懿雯,请你注意场合以及你的言行,你怀疑我出于私心,那就拿出确切的证据来,我秋若雨自问没有辜负在座每一位董事的寄托,从我出任总裁以来一心为了华远。”
秋若雨眯了眯眼,嘴角闪过一缕讥笑:“你来旁听就安安份份地坐在那里,有什么建议要发表我也不拦着你,但如果你再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