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中海市的西山别墅区,一栋占地广阔的别墅,客厅的亮着柔和明亮的灯光,世界顶级mp;b的沙发里,面对面坐着一对父子,五十出头的萧震山身材不带一点走样,即便在家里,都是未换去那身手工裁剪的灰色西服,一头浓密黑头打理得分毫不乱,光洁俊逸的面孔更是让他看着比实际年龄小了好几岁,气度温文尔雅,宛如英伦绅士,一手夹根古巴雪茄正冒着丝丝青烟,一手托着小半杯红酒轻轻摇晃,透出一股难言的自信与从容。
对面的萧建豪自会场归来之后,就换上了较为随意的居家服,却也是中规中矩的深色调,给人一种年少老沉的感觉,一张英俊的脸庞遗传了父亲的良好基因,只不过,眼睛中不时射出的冷光,略微破坏了一些气质。
“爸,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秋若雨那是存心让我当众出丑,打我们的萧家的脸,她的那个男伴我刚才回来的路上联系了一个燕京的朋友,燕京就一个叶家勉强算得上一线家族,可嫡系子弟里没有叫叶宁的,我想八成是冒牌的,最多也就是沾点边的旁系。”
萧震山耐心地听完儿子将今晚宴会厅的状况诉说了一遍,沉默了小片刻,这才抬眼看看一脸愤懑的后者,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建豪,我和你说了多少次,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藏不住自己的情绪,别为了你那点无聊的自尊心冲昏了头脑,冲动只会蒙蔽你的眼睛。”
“爸,我错了。”萧建豪不敢忤逆父亲,压下满腹的怨念,低头认错。
萧震山没有再责备,悠然地吸了一口雪茄,在升腾的浓密烟丝之后,他的脸色变得晦暗难明:“三年前的那次危机差点让华远万劫不复,林海仓作为总裁难辞其咎,不得不向华远董事会递交辞呈,我答应了他,只要林萧两家联姻,未来萧氏与华远会成立一家新的合资公司,并全力助他坐上总裁之位,这种东山再起的翻身机会他无论如何拒绝不了,不过,林沧海同意,不代表秋若雨那女娃子会愿意,近三年来,华远的内部事务林沧海一点都插不进手,这足以说明,秋若雨的主张大得很,可不会凡事听她父亲的...老实说,今晚秋若雨让你当众下不来台,我并不觉得惊讶,就双方的立场而言,如今华远与萧氏在药材行业是最直接的竞争对手,从私人情感来说,当初秋若雨回国的时候,你不是也追求过她吗?还不是吃了钉子。”
萧建豪不甘地咬咬牙:“林沧海做不了他女儿的主,难道我们萧家也跟着看秋若雨的脸色?”
“怎么可能。”萧震山摇头一笑,脸上满满的自信,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华远在药材业之所以窜升势头迅猛,那是因为与海外建立了贸易往来,这与秋若雨拥有海外留学经历不无关系,这份资源对萧氏来说如虎添翼,必须拿来为我所用,所以,秋若雨一定会是我萧家的人。”
萧建豪眼芒微微跳动:“爸,您的意思是?”
萧震山指指他,面色缓缓肃穆,冷漠地道:“你给我记住了,女人永远只能是男人实现野心和梦想的一件工具,你娶秋若雨不是因为儿女私情,你也别指望她会心甘情愿,我们的最终目的,是要掌控吞并华远,让萧氏更上一个台阶,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华远不是在大力扩张吗?扩张期最大的要害是资金流,就我所知,这一年多折腾下来,华远的资金链已经到了零界点,现在,秋若雨唯一能盼的只有四海银行那笔一个亿的贷款,老常那边我已经打了招呼,那笔贷款会最大限期地延后两个月,只要我们把华远资金链即将断裂的消息放出去,那些个药材供应商肯定会要求华远现款现货,这等于是把秋若雨往绝路上逼,到那时,我们再大度地施以援手,你还怕她不乖乖就范,要是华远倒了,她秋若雨就会从一只白天鹅变成一只灰小鸭,和平头百姓家的漂亮女儿没什么分别,戏剧学院里头一抓一大把,真落得那种田地,她也没资格再进我们萧家的门。”
萧建豪听得热血沸腾,只要一想到秋若雨那样冷傲的女人将会在自己的面前低下高傲的头颅,他的内心就有了一种近乎病态的畅快与兴奋,看向父亲的目光满是敬仰,不住点着头。
“等着吧,马上就会有一场好戏上演,不早了,我先回房了。”将指间的雪茄掐灭,酒杯中最后一口红酒滚入喉咙,萧震山起身展了展双肩,起步向通往二层的楼梯口而去,方才走出几步,却是微微一顿,没转身,有淡淡的声音传来:”对了,那个叫叶宁的小子,你再了解一下,没什么特别来头的话,就把他找出来,打断一条腿,算是给秋若雨提个醒,年纪轻也别太任性了,那样只会牵连无辜,唔,这种粗活,就让林家那小子去办,非凡实业刚从萧氏承接了一个项目,得了好处总得有点回馈。”
闻言,萧建豪重重地应了声,眼中闪过一抹狠辣之色。
......
次日,叶宁早早起床,略作洗漱,还就一身高仿阿玛尼服侍,不到八点,就人摸狗样地出了门。
昨夜完成了第一阶段最后一次调理,在又一次尝试运转功法对体内那三道封印发起冲击之时,叶宁又惊又喜地发现,脏腑对封印反噬的承受力明显较之前强了不少,而且,其中一道封印隐隐有了松动的迹象,以他的估计,如今的自己已经能够稳定发挥出后天初期的实力,或许再经过一次调养,就能撕开第一道封印,那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