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还准备了一套说辞,但是听到李晔的话,脸一下子就绿了。
他声嘶力竭的吼叫道:“圣上,且留小的一条狗命。小的保证,年内就能拿下两川!”
李晔玩味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拿下两川之后,你再发兵进攻山南对不对?贼王八,别以为你那点算计能逃过朕的眼睛。”
王建当然不是好人,进攻西川时,他大肆劫掠百姓,搞得当地十室九空。
而且他手下豢养的恶兵,还干出吃人的事。
王建军中并不缺粮,那些人之所以这么做,据说是锻炼所谓的胆气。
“不敢,小的真的不敢。”王建立刻发出惊恐的叫声。
他确实是这么想的,但不知道怎么会被皇帝看出来了。
这一刻,王建都开始疑神疑鬼起来。
“不敢?”李晔怒喝道:“你要是不敢,就不会发兵攻打西川了。”
王建连忙说道:“圣上不知,小的在东川过得好好的,是田令孜请我到西川去。可是到了地方,他哥陈敬瑄竟然闭门不纳。小的气不过,才发动进攻。
圣上,这件事实在与小的无关,都是田令孜那厮做出来的事,还请明察啊!”
李晔一笑道:“奇怪了,顾彦郎倒是给吏部发文,任命你做了刺史。但不知道前往西川又是受谁的指派?先帝可没有下过这个命令,兵部那边也没有任何的文书。王建,这是谁给你的胆子?”
“……。”王建一时语塞。
如今的朝廷早已经衰微得不成样子,自然也没有人把它当一回事。
要在以往,如果皇帝发文询问,王建根本就不会理会。
可现在已经落到皇帝手里,这可就成了弥天大罪。
“圣上,小的出身草莽,不知朝廷法度,还请圣上宽宥。”王建无可奈何道。
李晔道:“朝廷暗弱,你们不听命令也成了传统。如果用这个事治你的罪,恐怕你是一万个不服。”
王建听了大喜道:“圣上英明,是小的粗莽,今后再不敢违抗命令,一切以圣上马首为瞻。”
“别忙。”李晔慢条斯理的说道:“王建,你带兵进攻朕的近卫军又怎么解释?这是连最愚笨的人也知道道理,难道你个贩私盐的贼王八就不知道?
朕看你是明知故犯,想用朕的人头,作为你往上爬的阶梯吧!”
王建的冷汗一下就下来了,攻打西川还有个说道,攻打皇帝那绝对是死路一条,而且还是不赦的大罪。
就在他哑口无言的时候,李晔淡淡的说道:“看你也出过一点力的份上,朕让你最后才死。来人,把他的养子、亲子都拉下去明正典刑。”
把王建关起来,对他进行改造。
然后,王建就成了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对不起。
现在是公元888年,社会还没开明到那个地步。
如果不将此人的整个家族治罪,恐怕自己的手下就会三心二意了。
李晔当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他又接着说道:“分别审讯俘虏,中高层军官连同亲属一律斩首。甄别低级军官,地主豪强出身的一律发配到劳役营。普通士兵先进行宣传培训,可用的补充进新兵营,根据训练成绩分配部队。”
要想牢牢的控制那些被俘的士兵,就必须进行整军运动。
这也是后世可用的经验,不剽窃来使使,简直对不起自己的这个bug的身份。
“饶命啊!”
此时,王建已经瘫软在地上,但嘴里依旧发出求饶声。
不过,李晔一句都没有听进耳朵里,甚至连王建被宪兵拖出去,都没有看上一眼。
他扭头对着黄靖说道:“第一旅已经摆开阵势了吧!”
“圣上,第一旅刚刚送来战报,他们已经到达预设阵地。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已经交火了。”
李晔听了走出账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中居然飘来几朵云彩。
他暗暗的祈祷道:“求老天再赏赐一些云彩吧,关中不能再干旱下去了!走,咱们去第一军军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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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
在李晔处置王建的时候,第一旅的士兵已经完全展开了。
战术还是老一套,炮兵轰、步兵冲。
可如今,最好的军官都在新组建的军校里,指挥部队的全都是刚提拔的二把刀,这让李绅、陆彦二人是有苦说不出。
偏偏他们还不能直接指挥部队,只能在一个小山头上干看着。
李绅最先忍不住,怒喝道:“这第一旅的旅长姜旭聪是哪根葱,怎么摆下的阵势松松垮垮的?”
陆彦没有说话,只是用望远镜观察着远处。
他苦心训练的炮兵发挥的很好,第一发炮弹就命中了对方的军阵。
可惜开花弹的试验并不成功,否则就那四个连的火炮就足以打垮对方。
“圣人说的没错,火炮确实是战争之神,可惜旅属105炮一直没有造出来,不然就拿杨复恭做实验。”
75毫米火炮就这样犀利,等造出105火炮又该是何种光景。
就在陆彦憧憬的时候,李绅冷冰冰地说道:“105炮的造价恐怕要到数百贯,一个炮兵连的费用都能养一个营的兵了。”
火炮的造价贵不假,但比起火药的消耗,简直是微不足道。
光是这几天的作战,前期储备的火药都快消耗一空。
如今京城的硝石已经涨了三倍,而这还是不能直接用的。
经过提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