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捺钵”,乃契丹语,又译作纳拔、纳钵、纳宝、剌钵等,相当于汉语中表示皇帝出行所居之处的“行在”或“行幸顿宿之所”。《辽史·营卫志上》:“有辽始大,设置犹密,居有宫卫,谓之斡鲁朵,出有行营,谓之捺钵。”《辽史·营卫志中》“行营”:“辽国尽有大漠,浸包长城之境,因宜为治。秋冬违寒,春夏避暑,随水草就畋渔,岁以为常。四时各有行在之所,谓之‘捺钵’。
安定先生胡瑗的意思,就是希望苏宁能够效仿这一制度,建立巡查机制,用自己亲身访问的形式,加强对新占有土地的管辖权,提高他在新领地人民当中的威望,用个人崇拜的方式,进一步扎紧西域和河西走廊之间的绳索。
苏宁的内心之中,对他的这个提议是十分赞成的,原本,他就不是个特别喜欢权力的人,可如今他回到东汉末年,有很多东西都是他不得不承担起来的,总不能让1700年之后的中国,再经历一次近代的百年之耻,倘若他没有能力改变这个世界,或许他还会躲在深山之中,做一个太平终老的隐士,但如今他拥有系统的帮助,且拥有着各种专门史研究的成果,这样如果还不准备为中华文明做些贡献的话,那么祖国真是白白培养他了,于是,他才走上了如今的这条道路,可惜,他终究是一个性本爱丘山之人,虽然误落尘网之中,恐怕30年也不一定能够解脱,但如果有一种方式,让他在尘网之中,依旧可以频繁的接触到丘山之美,那他也不是不会拒绝的。
不过这件事情,还需要经过严密的可行性分析,总不能因为他一个人的爱好,而改变了固有的政治体制,要知道,包括上层的士大夫,和底层的老百姓在内,都对固有的政治体制有一种迷茫的信任,这是人的惰性和惯性,当然,这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的,毕竟一种制度和模式,如果能够留存得足够久,至少能够证明它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所以也就不应该轻易的去改变它。
而且苏宁本身持身甚正,他不希望自己逃出樊笼的想法被太多人知道,那样的话,恐怕就会出现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的拙劣局面,正所谓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如果他喜欢出游,那么恐怕他手下谋士们的心思,也就无法安稳的住了。
不过,当他把自己的疑惑当着体系内所有重要人物的面讲出来的时候,他得到的竟然是一边倒的支持,有很多人都站出来说:“主公完全没有必要担心,您毕竟是有影分身之术的人物,弄些影分身留在这里处理日常事务,总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而且主公经常出巡的话,会对当地的官员形成足够的威慑,这样贪污腐败的事情就会迅速减少,而人民百姓的向心力则会迅速增加,这对于维持我们体系的稳定,是有着莫大的好处的。”
同时还有人说道:“依照主公目前的能力,摆平潮人心目当中堪称神奇!如果您能够在前线的敌人面前展现一二,那么对敌人造成的威慑,恐怕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达到的,这样对于减少我军前线军队的伤亡,也是有着莫大的好处。主公一向心存仁慈,以至于有些时候犹豫不决,但如果你能够出现在前线,那么您就是在实际行动当中,贯彻了自己的善良与仁义,这样的主公,才使麾下的臣民们所愿意见到的,至少他不是一个沽名钓誉的虚伪之徒!”
经过这般幕僚们的一番说服工作,苏宁也彻底放开了心结,他决定就按照安定先生胡瑗的建议去做,只不过,他准备为西域的36国带去一份属于自己的礼物。
“除了轨道车之外,我觉得还有一件事物,必须出现在西域,那就是我们的教育制度,以后,我们的军队打到哪里,我们的学校就要键到哪里。要清楚的告诉那些西域36国的平民子弟,我们的学问,对他们改变自己的命运,有着莫大的好处。至于西域36国的那些贵族子弟,虽然也在我们的拉拢之列,但需要注意的一点是,他们的儒学功底不宜过深,要知道,儒家最擅长的,就是虚张声势,他们的学问,乍听上去非常有道理,但仔细一分辨,孔老夫子的那一套,只不过是街头流氓的哲学,至于孟老夫子的那一套,就连官场的感言都不如,所以我认为,他们的学问,不适合成为主流,能够紧紧捆住西域36国的学问,只有我们的科学大道。”
他这番话说出来,当即引发了很多人的不满。虽然这些反对者当中的大多数人,都知道教育的重要性,然而军队打到哪里,学校就建到哪里的做法,于他们而言还是太过激进了!更何况,苏联的后半段话,一直在抨击孔孟之学,反而为自己所主张的科学大道做足了声势,虽然说他所掌握的凉州六郡,之所以能够如此迅猛的发展起来,凭借的的确是他的科学大道,但对于这些反对者来说,有些事实,是可以选择性忽略的,他们一直认为,这些所谓的科学大道,只不过是一些奇淫巧技,是墨子那个叛徒的学问,而不是他们儒家的正宗。
但还没等他们的言论发表出来,就听见其他人也开始激烈的讨论起来,集中大多数人,都是来自欧美的召唤者,尤其是生活在15世纪以后的人们,对于崇尚科学的信念,有着铁一般的支撑,他们甚至愿意为此放弃生命,也要知道,部落已经被苏宁召唤出来,而他上辈子之所以在花园广场罹难,正是因为宗教的迫害,而唯有科学的阳光,能够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