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到了1800年之后,这种试图让政治更纯净,让政客远离经济的战争,依旧没有取得太好的成效,苏宁也不认为自己在有生之年,能够在这方面有多么大的贡献,但是,他只是不想看到,那些因为钱财而背弃了自己信仰的家伙,还能够留在自己的体系内,大摇大摆的作死。
所以,他对发生在主席台下面的事情,一直保持着置若罔闻的态度。直到会场的工作人员向他投来求助的眼神,他才清了清嗓子说道:“都他喵的给老子住手!”
因为他的声音并不大,但会场之内,还是瞬间就变得安静下来。尤其是那些义愤填膺的正在殴打涉嫌受贿的各路召唤者,在得到苏宁的这个讯号之后,他们几乎是在零时间内就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一座座小山更是迅速的变成了平原,他们从不殴打者的身上弹起来的瞬时速度,或许已经超过了地球第一宇宙速度。
当然,这个速度在杨阜那里,显然是做不到的。
别人的都是小山包,他的却是五岳之首,泰山一样的存在。
所以想让她恢复自由,当然是要花费一点时间的。
只可惜的是,当他重新能够顺畅的呼吸的时候,苏宁看到的,却是一张青肿的脸,那位翩翩然的世家公子,此刻已经全然见不到当年的模样。
不过苏宁却不准备就此调侃他什么,那可不是身为一个君子的作风,在东汉末年,一个人的口碑,往往决定了他在未来发展当中,能够吸引多少年轻人的追随。
对于如今的苏宁来说,或者说对于曾经身为教师的苏宁来说,年轻人在他心目当中的位置和分量,是完全不容小觑的,所以,苏宁必须在此时,摆出一个明确的姿态,哪怕1是为了在事后吸引年轻人加入他的团队,并竭尽所能的为他传播他的价值观念。
这对于他的青年布局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所以苏宁要在今天做一场秀,一场足够扬正义促和谐的秀!
他站在主席台上,淡淡的说道:“都安静下,我们继续唱票。如果你们有什么问题,也要等到唱票结束之后,再去讨论。”
“结束之后?”有人在听了他的这番话之后,立即就跳出来质问道,“总裁,难道你连这种贿选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吗?”
他称呼苏宁为总裁,而不像荀彧那样称呼他为州牧或者是主公。可见是个主要精力都投放在公司运营上的人物,苏宁定睛看去,却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此人,他不由得看向一旁正在唱票的贾诩。然而他的这位情报头子,却还给了她一个无辜的眼神,这分明是在说:俺老贾也不认得此人是谁呢。
只能说最近一段时间里,他们的队伍发展得实在太快,以至于即便是情报机关的头子,也不可能把体系内的所有人都认全,除非他回家去翻档案,否则的话,他还真无法做到这一点。
不过苏宁就是个万花筒一样的人物,在他所擅长的专门史领域当中,几乎所有的专门领域,都是由一个个声名显赫的人物及其光辉事迹组成的,所以他对那些人物了如指掌,于是他的心中就顺理成章的装起了这些人的档案。虽然他不是档案管理这方面的专门人才,但是,在不知不觉当中,他也算在这方面小有造诣。
只花了没多久的时间,苏宁就终于想起来这人是谁,他缓缓的伸出手指,指着那个人疑惑的说道:“你是阿克赖特,水车纺织的那个。”
那人显然没有想到,苏宁竟然有些不认识自己了,要知道,在渭水公司建立的过程当中,是他第一个跳出来,让渭水公司有了一个支柱性的产业,要不然公司也不可能有这样的规模,所以按常理来讲。这样帮助公司旗开得胜的人物,就再没有一块丰碑,也应该不会那么轻易的被人忘记才是。
一时间,她也不禁有些尴尬,只能说苏宁已经不再关心轻重工业的事情太久太久!除了与军事密切相关的军工产业之外,他已经太久没有关心过其他产业部门的事情了。
话说如今的凉州,已经成为毛衣遍地的地方!虽然苏宁对此早有预料,以至于他在现实当中看到这一场景的时候,都没有太过在意,但这对于外来者,甚至是很多本地人来讲,都是他们从不曾想过的事情,如此神奇的变化,他们除了要感谢苏宁之外,最应该感谢的就是面前这位阿克赖特。
至于他为什么跳出来反对杨阜,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杨阜为首的世家大族,对于他们这种私营企业主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威胁,甚至某种程度上就是天敌一样的存在。
生产原料和劳动力,是目前这些私营企业主最为需要的东西,而这两样东西,对于凉州本地的世家大族来说,都不难搞到,他们的关系,在本地盘根错节,想要从部落当中收集羊毛,其实是件很容易的事情,而他们私人家里的部曲,更是为他们提供了丰富的劳动力选择。
这就意味着,只要他们拿到工地来生产技术,随时都可以拉起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公司,而不需要花费太多的精力在经营和发展上面,这对于现在的私营企业主来说,是非常不公平的对抗。
所以他们都不希望看到这个人出现在两种体系的最高舞台上。而如今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怀疑进行贿选,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让他的罪名坐实,但也足够给阿克赖特等人,找到阻止他进入凉州高层的借口。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