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吁……”在一片掌声中,热尔斯双手缓缓收回,两腿轻轻并拢,做了个很完美的结束动作。
观众们看的感觉不错,一时间掌声四起,顿时为他欢呼起来。
华夏这边的队员想必是带着一定情绪的,掌声变得稀里哗啦的,听起来让人感觉不是很舒服,朱帅一下子急了,马上站在他们跟前,假装生气的吆喝起来:“你们怎么回事啊,还有没有点国际友好精神,三兄弟拳打的多好啊,快点,我看谁不鼓掌的。”
这边说完了,他马上转头,冲着拉林汉他们人禽无害的笑着解释说:“哥们,老林啊,我这些同事初来乍到的,这天又热啊,脑子都还迷迷糊糊的呢,反应都慢了半拍啊,唉,唉,那个大个子,到你了……”
听他这么一解释,拉林汉刚才还有点感觉不舒服呢,现在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心里还直感叹这个高高大大的胖子呢,这也太理解人了,一个劲领着鼓掌不说,还直接叫出自己的人出来表演了。
随着朱帅一个潇洒的手势,那个沙拉夫少校开着他那台军用送水车过来了。
众目睽睽下,沙全才大步流星的走到了车前面,有些江湖的冲着四周观众抱了抱拳,声音洪亮的说:
“各位朋友,各位同行,我叫沙全才,华夏防暴队的,来维和执勤,没有一身好功夫是不行的,我给大家表演个钢筋铁骨金钟罩银枪刺喉……”
沙全才往那地一站,正对着车头,轻松的活动了双手,很是潇洒的冲着旁边招了招手,那个尼日利亚士兵迟疑的看了看自己,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朱帅马上肯定的看着他说:“朋友,用用你的枪做道具,可以不。”
说着,朱帅把他推到沙全才身边,让他放心的把枪递过去:“不错,枪刺保养的好着呢,来,看看你的枪刺硬,还是我哥们的喉咙骨头硬!”
当尼日利亚士兵战战兢兢的把枪递给沙全才时,他的手先是微微发抖,然后整个脑门上汗水哗哗的淌了下来,嘴里难以置信的说:“真的吗?用,用枪插喉咙,那,那可是喉咙啊……”
“唉,那个哥们,你不会那么小气吧,一个枪,就用一会功夫,怎么?你还不舍得借了啊?”沙全才满眼亢奋的冲他喊着.
众目睽睽下,这些人中除了华夏人,没几个见过这种功夫呢,所以,不由的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有些以前经常看魔术表现的,估计是怀疑这里面有什么猫腻,或者用什么技巧了吧,低着头的,侧着脸的,还有的相互之间交流起来,总之,没人相信沙全才,用身体什么部位和枪刺较劲的。
“上帝啊,那家伙不得戳出一个窟窿啊……”拉林汉少校双手环抱,身边围着不少士兵,他略带嘲笑道。
他的这个说法其实说的是所有人的想法,那些士兵虽然没有明说,脸上绽放的都是等着惨剧发生的表情。
“少校先生,您看……”热尔斯快步走到拉林汉跟前,一脸悲天悯人的表情,很是玩味的问。
当他和拉林汉的目光从龙威那里收回来时,似乎又都看到了查尔斯,俩人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这时候还是应该作作秀的,显得自己这边还是很讲人道主义的。
于是,拉林汉少校和热尔斯一顿耳语后,热尔斯来到了龙威跟前,表达了他们部队的担忧和劝解:双方虽然是各出节目竞技,可现在华夏队员要表演的这个太危险的,随时都可能出人命,所以建议就别进行了,阿三方面已经和士兵们说好,这边如果撤下来这个节目,他们尽量不跟着起哄。
“起哄?”龙威嘴角勾出一抹别人难以察觉的冷笑,马上恢复原状后,斩钉截铁的说:
“请你转告你们拉林汉,输赢不重要,表演就是为了活跃气氛嘛,谁输了就拜师学点功夫……”
在一片炽热烦躁的天气里,在一片谁也不相信的目光中,沙全才把手里的自动步枪轻轻抖了抖,感觉重量很合适,把枪竖起来,对着大家展示了一圈,那明晃晃的枪刺坚硬无比、寒芒刺目,看起来无比吓人。
当中外观众目光在他身上游弋时,终于有人担忧的说:“你们还没看出来吗?他是要用脖子啊……”
现场这些人,谁都知道脖子和其他地方的重要性不一样了,那地方可是身体关键部位,最容易致命的地方。
这些丝毫没有影响沙全才的表演进程,他把枪身放在在手里试了试,把枪托对准了卡车保险杠,手抓着枪柄,然后枪刺对准了自己的喉咙……
不知不觉间,那个张晓怀站在了哈利木的身边,看他观赏的很是投入,趁机在旁边煽风点火的说:“哥们,你觉得他能行吗?”
“行,行什么啊?我觉得他就是个疯子,我从来就没见过表演功夫这么玩命的。”哈里木少尉毫不迟疑的说。当他转头看清是张晓怀时,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马上恢复了理智问:“唉,朋友,你什么意思啊?你不担心他吗?”
那张晓怀淡淡的一笑,捏了捏下巴,一脸高深莫测的说:“本人号称全真道高手张大师,这种功夫会点,他这个也是我教的,平时有空我就到处转转,看看有没有人想学真功夫的……”
“他,啊?你教的?真的……”哈里木满是疑问的看着张晓怀,似乎张晓怀已经不是刚才的张晓怀,一下子神秘高大起来了,可依然不太敢相信,反复打量着他,看样是在寻找什么符号,看看能否和全真道高手张大师这个头衔